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147節
她要是沒看出來,會毫無心理負擔。 可是,都知道了,再利用,那就……唉,可惜了。 她本來還想用兜里的五兩銀錢,找左里正談談,把那五十兩的蓋房地,先劃給她。 以免明年現蓋,有眼紅她家酒賣的好的,有使壞的,那塊地再有別的說法。 這是有可能的,別看眼下一壇子還沒賣出去。 再著,咱家早晚要蓋房,別處也沒地方了,這里又要成豬圈兒,早買晚買都是買,先定下來,是不是心里能有底兒? 而且現在給她別處,她還不想要了呢,真就只相中了那片大空地,要不然制酒味兒大啊,離村里太近,折騰起別的也太打眼。明年開春還要挖酒窖呢。 但難就難在,你說,讓她看出來干啥呀,她不好意思去說了。 本來拿五兩先簽下契書,沒啥心理負擔。 咱又不是不給銀錢,只是她這銀票要去城里才能掰開,家里也沒有多余銀子了,回頭掰開就付尾款四十五兩還不行嗎。 就當那一片地,是她這位岳母、外婆,送給女兒女婿、孫女、孫女婿們一輩子的禮物。 可看出來,就有心理負擔了。 再去那么不講理的掰扯,愣是要用五兩先買下五十兩的地,就有點兒仗著對方對咱的稀罕行兇了。 畢竟,那還不是左里正一家的地,是左姓幾大家共同的祖產地,到時左里正要幫她去說服,甚至、嗯,說句自信的話,都容易幫她暗地里先墊錢,那快拉倒吧。 男人和女人,要是不想有炕上那方面的事兒,最好不要涉及銀錢。 秀花想通了,放棄用五兩去辦那大事的想法,此時遺憾的下炕。 臨出門要去干活前,還特意停下腳,照照水盆里的自己。 她嘀咕道:“嘖嘖,長得太好真是麻煩?!?/br> 一把年紀也是麻煩啊。 和男人們永遠成不了兄弟。 咱拿對方當同齡人中的知己,想嘮嘮心里話而已,包括她那三嫁的男人最初就是??蓪Ψ娇偸窃谛睦?,拿咱當女人,想和咱發展男女方面的事兒。 全是長得太好看惹的禍。 想通了,往后家里再有事兒不能找左里正當毛驢子用,秀花進倉房開始忙碌起來。 朱興德正和左撇子說:“爹,里正五爺爺不是饞酒,他那幾個兒子好像……”好像沒長腦子。 “多明顯的事兒。里正五爺爺是在以身給咱家試酒,這是要豁出來喝吐了,也要幫忙試試咱家酒上不上頭?!?/br> 左撇子:“是啊,他幾個兒子沒看明白,我心里卻是最明白的,我可感動了?!?/br> 秀花濾酒的手一頓,斜眼瞟一眼她那傻女婿。 左撇子被瞪的莫名其妙:岳母,我又干了啥,讓你這么看不上? 秀花:你最明白個屁。 …… 雖然今日左撇子又被岳母莫名其妙橫挑鼻子豎挑眼,但是那也擋不住他的好心情。 壓都壓不住。 “這回村里人都知道了,咱家要養三十頭豬羔子,呵呵,居然還會制酒,頭一份,誰家會?這算是過了明路?!?/br> 大晚上的,白玉蘭正貪黑給甜水搓洗尿墊子。 她這一天,竟捅咕水了。 白天制酒,晌午刷那么老些個酒碗,晚上又拜小外孫女所賜,天天尿炕,洗洗涮涮。 聞言,抬眼道:“你都磨嘰好幾遍了,就那么高興?” “我怎么可能會不高興。我頭一回感覺腰板直啦。今兒,她娘,誰逮住我都說,撇子,你現在可是行了?!?/br> 好幾十年沒有過這樣,還不許多說幾遍。 白玉蘭笑了下:“行。不過,她爹,有沒人問你咱家銀錢的事兒???” 左撇子拽個小板凳,坐在白玉蘭身板小聲道:“還別說,真有。這么大個村,即使大多數人都知道問這事兒不好,但總會有那么一兩個,忍不住心里刺撓問問?!?/br> 白玉蘭嗤了一聲: “還是咱家才起來的事兒,也是你太好脾氣。 怎沒人敢問五叔家里有多少存項? 那時候,五叔說花一兩多銀錢買酒喝,你看當時有多少人被驚的張大嘴,那照樣不敢造次多打聽。 往后,有那特別膈應人的,你得學會給兩句。 反正早晚有一日會得罪這些好信兒的人。 還能一直掙多少告訴家里有多少?家里攢多少錢也和他們沒關系?!?/br> 左撇子沉吟一下,有道理,應了下來:“嗯。往后我學會含含糊糊回話?!?/br> 白玉蘭抱怨完才問道:“那你是咋說的?” “岳母沒和你說嗎?是她囑咐我的。 我說,釀酒、抓豬羔子,我岳母指定是出了大力。這確實是這么回事。 但是也沒有讓岳母全掏,她沒有多少銀錢,這一把就掏空了。 是三個女兒女婿也給掏銀錢了,孩子們個頂個的對咱倆孝順。 另外,再加上獵野豬的銀錢,就是那日在莊稼邊上,我也幫忙干倒的那幾頭野豬,說那個賣豬錢也用上了。這才將將巴巴將攤子鋪開?!?/br> 白玉蘭還真不知曉她娘私下囑咐過這些話。 “那有沒有人問你,將來掙了銀錢咋辦?!?/br> “有。我說,掙了錢,將欠岳母的、欠孩子們的都還回去?!?/br> “還完饑荒之后還掙錢呢?” 左撇子嫌棄白玉蘭:“你怎比村里人還話多,沒人問得那么細。你是包打聽啊。今日都忙忙叨叨的,外面還下小雨,誰能扯住我問那么后面的事兒?” 白玉蘭逗她老頭子:“那以后要是有人那么問呢。給不給你三位女兒女婿分些錢???然后朱家和羅家就知道了?!?/br> “那我就說,我不當家。再掙了銀錢,家里是我岳母和你當家,這么說,你看行不?我只管干活,不知道給不給孩子們分錢?!?/br> 左撇子臉上露出無奈又繼續道: “再說,往后咱家真分銀錢,朱家和羅家知道就知道唄。 一個分家啦,如若那朱家大房以后真有困難要借錢,他們也只能和大德子開口。我cao那份心呢,咱大女婿安個尾巴就是猴。愿意借就借。借他們指定是有原因的。 咱給孩子們的錢就隨他們安排。別說借了,即使揚大道上,咱倆也別多事。 而羅家就更是了,只那一個兒子,咱那親家還能被瞞住嘛?你別那樣?!?/br> 白玉蘭笑:“我這不是只和你說說嗎?省得你那車轱轆話,今兒都可瞧得起我了之類的來回說。我這叫幫你打開一下新思路,掙了錢該怎么回答?!?/br> “在哪呢,那錢?明兒才去買酒壇子,我不和你說了?!?/br> 生氣。 左撇子:興奮都不讓人興奮到底。還不如偷摸喝點兒酒去呢。 門外,朱興德拿著紙筆,在岳父要開門前,急忙閃身回小屋。 回屋后,朱興德仍扭頭看向老丈人那屋的門。 岳父說他,安個尾巴就是猴,那是什么形容?咋聽起來不像好話呢。 二柱子坐在炕上,一邊摳腳,一邊問道:“問完,字咋寫啦?” 唉,他德哥小時候那書肆不知是咋念的。 大白給一個。 寫幾個字就卡住,寫幾個字就畫圈兒。 當初朱爺爺供德哥念書的銀錢真是白瞎了,都不如供他去念。 真的,他念,指定比德哥強。 朱興德趴回炕上,接著寫寫字就畫圈兒,他在犯愁咱家酒,該起個啥名呢。 郎酒、郎君酒? 小meimei送我的郎呀。 你看,外婆送走她的二夫君,才學會釀酒。 到時,小稻送他到出村口,他才能出門賣酒掙錢。 噯?好像不吉利。那位二姥爺畢竟死了,他可得好好活著回來。 送郎酒,這個名不行,劃掉。 第一百四十九章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楊滿山端屋一盆水,先用皂胰子洗臉洗脖子,摳摳手指蓋,再借著那皂胰子水洗腳。 天天晚上洗,干凈。 至少比炕上那幾位干凈。 但是他屬于被迫的,和小豆成親這段日子被管出來了。 看到大姐夫仍在抓耳撓腮,滿山問:“姐夫,非得起個酒名嗎?” 朱興德扭頭看向他,不答反問:“你想啊,人家問你賣啥酒,你說我賣酒。是,賣啥酒???就酒?!?/br> 滿意略一琢磨,可不是,真得弄個名。 建議道:“要不然,叫玉米酒?” 朱興德無語地斜睨滿山一眼,你咋不叫玉米高粱麥麩子老菊花酒,將咱家配方直接告訴人家得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