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127節
或許這就是人性吧,沒發生是沒發生的,要說心里不膈應那是假話。 另外,小稻心情復雜,更有同為女人的感同身受。 小稻無法想象,如若朱興德像蘭草男人那種德行,她還能不能過下去。 她自己都不清楚答案,又怎么勸蘭草過是不過。 至于朱老三媳婦李氏心情是這樣的。 第一反應:艾瑪,這回十分肯定小姑子真被王賴子禍害過。 第二反應,聽完小姑子被婆母磋磨:人果然是靠對比,她婆婆被這么一比都變得面目可親起來。 至于離不離,李氏:最好還是別和離,即使她同情小姑子?;啬锛?,他們會多許多麻煩,還不如咱老朱家幫著隱瞞王賴子那事兒,回去繼續過。 不過,她不會說出這些想法的。 反正大嫂已經將蘭草休回娘家要面臨的困境說完了,她再給分析也是那些車轱轆話,都不傻,何必再添一回堵。 李氏還拽了下想要發表言論的朱老三。 朱老三嘴都張開了,他媳婦對他搖搖頭,然后掃一眼朱興德。 暗示聽聽四弟怎么講。 李氏覺得,往后緊跟四弟和四弟妹的腳步才是最對的。 如若四弟那對聰明兩口子認為和離是對的,那她也豁得出來不怕麻煩,改變之前的想法,舉雙手迎接小姑子回娘家。 朱老三急忙道:“對對,四弟,你怎么一直不說話呢?!?/br> 朱興德在給他爺拍背,忙著扶起老爺子給順心口窩。 剛才蘭草講那些話時,只有朱興德看到祖父拳頭攥了起來。 朱家伯母也趕緊擦擦眼淚,這么一會兒功夫眼睛哭得模糊,期盼地看向朱興德道:“爹子?”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罵你你都不知道我的文字功底多深厚 朱興德看眼窗外:“我說啥?咱們兩房分家了。要不是為爺,我都不在這里坐著?!?/br> “四弟……”朱老三不可置信地望向朱興德。 非要說那么傷人的話嗎,明明幫家里莊稼都收了,整個人累瘦一圈兒。 朱老二也抬眼道:“四弟……唉?!?/br> 四弟心里還憋著氣。 老大朱興昌面上露出懇求。 頭上的傷布極為明顯,坐在炕沿邊,低頭搓著兩手道: “德子,你最是嘴硬心軟,大哥知道你。你就說兩句吧,我心里沒有章程,這么大的事兒,家里就你腦子活,這是咱一家人的事兒。何必又提那分家的話,分家就再不是兄弟了?” 朱家伯母也跟著又要張嘴“叫爹”,朱興德做個快打住的手勢。 他感覺到爺在使勁使勁攥他手。 果然,嘴硬心軟。 朱興德只看一眼老爺子,舔下唇就打算開口了。 非讓他講兩句是吧? 那就別怪他說話難聽。 正好他聽得一肚子火氣。 “蘭草要是我二房這頭的,要是我爹娘給我留下的親妹子,我就不讓她過了。 呵,我才不會考慮,我妹子回娘家,我媳婦樂不樂意。 當然了,能成為我媳婦的人,一定會支持我對妹子好的,她知道我心里盼啥。而不是捅咕我,要先算計自己小家得失。 你們是在算計蘭草回娘家吃啥喝啥,再嫁多出花用嗎? 呵,她要是我親妹子,那還用問,自然是我這個哥哥吃干的,她就喝不了稀。他嫂子戴花,我都買得起一朵了,我就不差我妹子那朵,絕不會讓她眼巴巴地瞅著她嫂子。 我要是贊同她和離回娘家,我這房頭,更不會有人給她臉色看。 我妹子往后要是遇到合適的,她愿意二嫁我就看看那人咋樣。 那人會不會拿她嫁過人說事兒再欺負她,人真好,我妹子要是想再邁出那步,我就給她出嫁妝。這是我做親哥哥必須給辦的。 她要是不想二嫁了,人老了,也沒有大嫂說的那么邪乎。 我想,我對我家甜水,包括我往后的兒子,我會囑咐孩子們對你姑好一些的。真不放心,我就再給蘭草準備過河錢再死。 這樣我到地底下,見到爹娘能好意思,不枉給人當回哥哥,我敢對死去的爹娘說上一句,我妹子我安排妥妥的。 我就不明白了,眼下你們親meimei、那是親的,都要讓人欺負想死了,你們居然還能拿她幾十年后不二嫁無子說事兒。 這可真是,上下嘴皮子一沾,咋說咋有理,考慮得還挺遠。 可即使大嫂那話非常有理又如何? 蘭草要是我親妹子,我妹子只要決定不過了,她都鬧自殺了,那將來的難處就不算事兒,我當哥哥的就支持。 這就是哥哥,誰讓她是我妹子?!?/br> 朱興德才開口,就跟機關槍似的突突一幫人,把顧慮媳婦想法的三弟罵了,將大哥心里那些小九九掀開說了,讓朱家大房三兄弟臉上一臊,無一幸免。 蘭草又差些哭暈過去,嘴里不停地喃喃:“四哥……” 她要是四哥的親妹子該多好。 朱興德看眼蘭草,又掃眼大房三兄弟繼續道: “都是男人,心里明白吧? 一旦懷疑的種子埋下會什么樣。 那周福安是那種能擔事兒的嗎? 蘭草回去接著過,那周家老太太什么樣,周家幾個嫂子平日里又會說出些什么閑話,這樣的情況還要給送回去? 剛才三哥說,咱家人被孫家人打了,出去會被人戳脊梁骨說朱家人窩囊。 我倒是想問問,你們妹子孩子流掉,被板子抬回來,被逼的自殺要上吊,村里人也知道。 就這樣的,還繼續過,你們就不怕被戳脊梁骨啦?那是響當當漢子能干的事兒?” “蘭草是啥時候尋的死?”朱老三震驚道。 李氏面露尷尬,她忘說這事兒了:“你們剛走那天將自己吊起來了。四弟妹發現的,給四弟妹嚇的躺炕上兩天,四弟給救下來的?!?/br> 朱老大和朱老二全看向妹子,臉色通紅,氣的不行。 這才發現蘭草脖子用頭巾子圍的高高的。 哥倆異口同聲道:“你是不是虎???!” 朱家伯母一把摟過閨女,又是捶又是打,恨不爭氣怎么能尋死,讓她這個當娘的白發人送黑發人是不是。 “娘,就讓我和離吧,我回周家會想起那些不好的事兒。我真的會活不了的?!?/br> 朱家伯母一邊捂著眼睛放聲嚎哭,一邊繼續捶打蘭草后背。 “你就會拿死逼親娘,逼自己家人,你個完蛋東西?!?/br> 罵是這么罵,但這一刻,朱家伯母終于在心里做了決定,不過了。 她這個娘還沒死呢,有她口吃的,就有閨女的。 對,她上面還有公爹,就不信老爺子不管。 朱家伯母抬眼的時候,蘭草已經對著朱老爺子跪下,因為她祖父也點頭讓不過了。 朱老爺子有所有老人的通病,重男輕女,但蘭草是他唯一的孫女,還是家里最小的,要說不疼蘭草是假的。 “爺,謝謝你讓我不過了,這樣我就能活著了,”蘭草一個頭磕地。 屋門外,朱老大媳婦汪氏聽到那聲謝,心想完了,看來這真要回娘家了,重重地嘆口氣。 本來汪氏聽到這個結果心氣就不順,又看到朱老二家閨女湊到門外偷聽,一猜就知道是孫氏派來的。 孫氏不敢這節骨眼招惹二弟,二弟將她關在屋里,她就老實待著。但根子上就不是什么老實人,瞧瞧,派孩子偷聽。真是夠不要臉的。 咋的? 著急知道會不會被休??? 那還用問,蘭草都不過了,還差朱老二一個大男人,反正家里也要有和離的丟臉名聲,不差多一個。 汪氏一個當伯母的,此時想都沒想,伸手就擰住朱老二閨女的耳朵,“隨你娘一個樣,給我出去?!?/br> 小女孩要哭,汪氏急忙一手捂住孩子嘴,一手接著拎耳朵。想起她男人花那些銀錢被孫家人打開瓢,她就恨不得將二房孩子都挨個揍一遍。 汪氏將二房孩子擰哭了,回來又接著偷聽。 左老漢披著蓑衣出門要喂騾子,都和汪氏對上眼睛了,你說那汪氏偷聽被抓現行也不害臊,還沖他笑笑,左撇子在心里直嘖嘖。 大姑爺家真是,人多是非多,雨只要稍稍小點兒,他就趕緊給大姑爺都打包帶回老左家,可不在這里糟心了。 與此同時。 屋里終于又說起朱老二的事兒。 汪氏不知道的是,她將朱老二的小閨女擰跑了,朱老二的兒子卻在房檐后偷聽。 房檐后有個窗戶,支起來就能看到炕。 炕上躺的朱老爺子,還有屋里的人,那孩子只露一雙眼睛看的一清二楚。 也聽見四叔不同于其他叔伯的意見,正在提起他。 其實朱興德心里挺瞧不起他二哥的,強壓都沒壓住,難聽話就帶了出來。 “這時候,張嘴就要休妻,二哥,你想過孩子們嗎? 我三哥說,孫家人不像他老丈人拿他當回事,也不像大哥和我老丈人家那么對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