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101節
聽到秀花提這一點,她也是搖頭道: “說不清,就像村里和咱家的雞一樣,今早起來后就變成會多少會聽我點兒話,但也頂嘴,像是我讓回去別跟著,它們有的乖巧會回家,有的仍舊我行我素。想必那野豬也是,我呵斥它們,它們會考慮一下,但不是說讓它們回山上別再sao擾我峻熙哥就行的?!?/br> 小麥怕外婆聽不懂,可恨自己的語言也形容不出在牲畜那里得來的感受,又急忙補了句:“你明白嗎外婆,即使它們能聽懂我的意思,也不一定會完全聽我的話。我感覺除非我能馴服它們?!?/br> 秀花感覺汗毛有些豎起,搓著胳膊追問:“那、那你能聽懂它們說的嗎?” “不是聽它們說,是看就好像能看明白它們要干啥。像今兒我獵殺那頭,我打眼一看就知曉它不是個好家伙,今兒抱著必死也要將我峻熙哥頂回山上的決心?!?/br> “蛇呢,先不提豬,蛇也是要給你男人卷山上去?” “蛇是地頭蛇,是來挑釁我峻熙哥的,想看看我峻熙哥何方人士。不過能咬一口是一口,那將在山上的地位就不一樣了?!?/br> 秀花再也堅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園子中間,不敢離兩面墻太近,怕東西兩院有偷聽的能聽見。 秀花望了望天:峻熙到底是什么來頭???老天爺還特意為峻熙配個能看懂牲畜意思的小麥。 還有她家那神仙水,難道她們家不是普通的農戶,將來要天降大任才有了這多番的變故? 秀花一直以來表現的沒有玉蘭那么咋咋呼呼,但不代表她心里頭不犯嘀咕,畢竟這些事情太太太玄乎。 “下一個牲畜又是啥?” “不知道,外婆。我不是有意隱瞞一問三不知,是我見到才能知曉是什么,它想干什么。是像蛇一樣挑釁,還是要給峻熙哥拱到山上去?!?/br> 秀花無力地擺擺手:“我的那點兒見識僅限于人類。那個什么,這方面真是一竅不通。你們小兩口私下仔細再嘮嘮吧?!?/br> “知道了,外婆,那前院兒全是活,我先去干活啦?!?/br> 秀花扭頭望向小麥的背影,望了好一會兒。 咱得承認,咱家這小麥不知道是歲數小不長心還是作為馭獸師心里有數,怎看起來那么淡定呢。也不害怕身上帶的那些事兒。 不過,話說回來,慌張有個屁用,就算現在有人告訴她,咱家人都是神仙變的,日子也要照過不是,又上不了天,暫時不能做神仙。 秀花深吸一口氣,隨著左小麥離開,她也站起身,順順心口、挺直腰板,還自言自語勸道:“沒事兒,沒事兒,啥事沒有哈,我們家都是正常人?!?/br> 完美。 心里建設完畢,去看看她那不中用的老女婿。 那真是個完犢子的貨,以為今日過后變能耐呢,沒想到前腳沒有危險,后腳就倒在大地里,這個丟人現眼勁兒。 搞得她想微微一笑,高人一頭都差點兒底氣,可見她那女婿的身體有多虛。 而且秀花此時此刻,心里真的真的還有一句話很想吐槽出來,那就是恨不得和死去的親家母好好掰扯一通:沒生出兒子指定是賴你家左撇子,絕對絕對不是她家玉蘭的毛病。 …… 左家人陷入忙碌的殺豬、運豬、賣豬的工作中。 至于白給村里的腸子肚子,埋了吧汰地塞了好幾大盆。 左撇子說:“既然白給人吃,要不要送佛送到西。咱家順手給洗干凈吧?!?/br> 話還沒說完就被秀花瞪了,歇著你的得了,“又來那實在勁兒,你給洗?你就算給做好搭著油鹽端上桌,人家回頭也只記得你給的是豬腸子,還洗什么洗。有點兒眼力見兒的就該知道咱家忙?!?/br> 左家按部就班熱火朝天的忙碌,外面卻炸了。 才不到大半日功夫,游寒村闖進四頭碩大野豬又被左家人全滅的事跡就傳出好遠。 “知道嗎?游寒村左家的事兒?!?/br> “那里正家???他家有錢,又置辦啥啦。人家是祖上就有家底,比不得?!?/br> “什么里正家,游寒村那絕戶姓左的。和里正家還沾點兒親?!?/br> “艾瑪呀,可別再說人是絕戶,他家眼下可出來個能耐人,讓人知曉你背后罵絕戶,看不收拾你。我正是因為知道才提醒你別那么說話,不就是他家那小女婿?” “什么小女婿啊,現在是小女兒啦,左家那位小女兒!” 還有以前想和羅峻熙說親那幾家也聽到了消息:“你沒聽錯吧,那位長的嬌滴滴的我見過,我感覺她種地都不中用,敢殺豬?還騎在豬身上捅刀子?” 來八卦的婦人拍著巴掌說,嗯那,絕對沒錯。那真是患難之中見真情,聽說為了救那羅小子,愣是敢和一頭上千斤的豬動刀子。(這就被傳成上千斤了)。 “那真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過后感動的,說那羅小子哭了,還一把就將他那小媳婦抱住?!?/br> 這幾家婦人聽完,瞅瞅她們女兒。 羅家。 “唉呀媽呀,稀飯她娘,不好啦?!?/br> 哐當一聲,羅母好不容易打算開工做豆腐,暗戳戳的總想不聽她兒子話想掙錢,結果又被這一嗓子嚇的將一大盆豆子扣地上了。 “什么?”羅母聽來人說完事情經過,她人都聽傻了。 第一百零七章 率先遞出橄欖枝 羅婆子一把抓住進院報信兒的婦人:“你說啥?那我兒子呢,我兒子有沒有傷到哪里?!?/br> 來羅家送信兒的總共來了五名婦人。 被抓住手的那位,急忙告知:“沒有,你家稀飯兒啥事兒沒有,那面剛傳過來信兒,咱里正就緊忙問啦,說全須全影的還能抬他老丈人回家呢。對了,倒是他老丈人,聽說在地頭……” 婦人還沒有說完,羅婆子又瞪眼道:“那我兒媳婦呢,你剛說我兒媳怎么滴啦?” 羅婆子再問不出其他,聽的暈暈乎乎朝外走,想去里正家再細問問。 來報信兒的幾位婦人站在羅家門口,望著羅婆婆慌慌張張的背影,互相你瞅我、我瞅你使眼色。 看明白沒? 這真是差一層是一層。 咱話到嘴邊兒了,差些就說出受傷的好像是羅婆子那親家,人家羅婆子卻連搭話也不搭話,直接打岔就知曉問兒子,連問好幾遍后,然后又問兒媳。 “我敢打賭,她知曉她那親家傷著也會裝作不知道,以免還要隨禮。那是多摳的人呢。話說回來,就這親家之間才煩人,拿多拿少有點兒事就要去看?!?/br> “那我和你打賭,我就敢說她知道了會去?!?/br> “為啥?!?/br> “你忘了,那頭有那么多rou,她隨便拎點兒啥,回頭人家能讓她空手嗎?都是實在親屬,不給拿二三十斤rou回禮左家好意思?”說話的婦人心想:反正換作是她,她就這么辦。真眼饞呢,她咋就沒有這樣rou多的親家。 “啊,還是你說的對,我咋就把野豬rou忘了呢?!?/br> 被幾位婦人正講究的羅婆子,終于打聽完前因后果。 她站在里正家大門口,一會兒看眼通往游寒村的小路,一會兒抬眼看看天。 此時,羅婆子要是知曉那幾個婦人講究的話,她一準會呸一聲:你們知道個屁。 什么rou啊,占便宜啊,她們家已經上升到另一個層面了——能好好活著就行。 自從她兒子有了能將野豬招家的毛病,她已經沒心思去琢磨那些婦人之間的算計,一天天有點兒動靜不夠嚇死的。 就比方說昨兒,東院林家老兩口沒在家,其他人也全在地頭,家里只林家那小兒子在家打媳婦,那林家小孫兒跑過來哐哐敲大門,不是好動靜地鑿,想讓她過去勸架,說爹要打死娘了,都動刀了。她當時正在后院茅房,嚇得屁股都沒擦提褲子就跑過來開大門,心撲騰的以為她兒子什么“噩耗”傳來。 哪還有什么心思去尋思占小便宜。 羅婆子眼下是一邊分神地琢磨,已經過晌午,到了游寒村就要天擦黑,雖然心跟長草了似的,但是太晚回來還要有人送她,這時候去不夠添亂的,還是回去撿豆子吧,不如明日起大早走。 再著,這回徹底問明白了,左老漢只是暈過去,沒人受大傷就不著急。 她兒子沒有攤上“人命官司”就能松口氣。畢竟左老漢真要有個好歹,也夠她兒子和她家糟心的。 一邊又在心里直嘀咕,這里面怎么還有小麥的事兒。 最稀奇的地方就在這。 雖然里正說的對,哪有傳得那么邪乎遇到上千斤的豬。但是小麥那小身板為救她兒子殺豬?大伙傳的見血眼不眨的人,真是小麥嗎? 不能啊,羅婆子納悶:她打罵那孩子都沒脾氣,面兒揉的人似的,不像是那烈性的。 村里的王屠夫忽然招呼羅婆子道:“羅嬸子,俺家那豬rou你家還要不要啦,你家稀飯兒之前在我這里定挺多。我明早預備殺豬??晌衣犝f你那親家一家,獵了好幾頭大肥豬?!?/br> “不要了?!?/br> 沒一會兒,羅婆子走挺遠又回來,可見她之前神魂不在,“我要那rou,多少銀錢?!?/br> “咋又要了呢?!?/br> “唉?!?/br> 羅婆子直到算完銀錢,她也沒回答這個問題,只有氣無力地嘆一聲。 有苦說不出啊。 羅婆子自個心里清楚:她現在去左家不敢空手,怕極了小麥外婆那張嘴。 不用猜就知曉,明日她去又要像拜神似的給人賠不是。 小麥那外婆準保會數落她,“你看看吧,為你兒子,這當老了都昏在大地里被抬回來。怎的,你空手進門,還預備要拎點兒大骨頭回去唄?” 羅婆子為防小麥外婆說出這些磕磣人的話,她打算先拎塊rou上門,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不是去占便宜的。 有時候,她也納悶,她之前之所以打怵小麥外婆,就是因為小麥外婆像她肚里蟲子似的,了解她就像農民了解大糞。幾次下來就不敢動心眼,真怕眼珠子才一轉,小麥外婆就能將她心里琢磨的倒豆子一樣說出來。賊瘆人。 …… 人就不能念叨。 怎的呢。 沒等羅婆子趕往游寒村,第二日清早,沈秀花就背著小水壺蹬羅家大門了。 羅婆子披著褂子,一拍大腿:“艾瑪,嬸子,你咋來了呢,還這么早?!?/br> “哼?!?/br> “就你老一個人來的嗎?” “快給我煎個雞蛋餅,熬點大米粥,吃完咱倆趕緊走?!?/br> 路上,秀花還數落羅婆子:“讓你賣毛驢,到頭來咱倆像個毛驢子似的趕路,還要走多遠?” 一個半時辰后。 算卦那家。 大神附體啦,大神胳膊腿直顫動,抖完四肢又將頭發揉亂搖起了頭,時不常伴著一句不舒服的:“哎呀,哎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