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66節
其后還因為水,那哥仨又給羅峻熙逗笑。 六子吃苞米噎著了,討要水囊。 朱興德向六子帶的竹筒里,倒了一點兒點兒水。 六子:“……” 哥,不就是水嗎?還不是糖水。你這架勢,咋像分金子似的。 “你懂個屁?!本秃饶屈c兒吧。 你剛才不是說啦,那幾位上上次幫忙獵豬的弟兄,傷愈合的很快??梢娺@“口水”有多厲害。給你喝一口就不錯啦。 朱興德又舉著水囊看向二柱子。 二柱子連忙擺手:“哥,算了,我就這么噎著吧,反正你倒那點兒水也順不下去?!?/br> …… “吁!”終于進城啦。 羅峻熙忽然道:“大姐夫,我就不跟著去賣rou啦。我想去那書肆看看?!?/br> 朱興德恍然大悟,難怪今兒非要跟車來,明明多了柱子和六子,不需要小妹夫推車。這是想要買書吧。 解開捆身上的包袱要掏錢。 “不用不用,大姐夫,我就是去看看。我想著,隨你們去賣rou也不一定會幫上忙,干脆到那里看會書?!?/br> 羅峻熙指指書肆牌匾,讓朱興德看清楚:“你們不用著急,什么時候賣完,什么時候去那里尋我就好?!?/br> 朱興德卻沒聽羅峻熙的,仍是將錢袋子打開。 只看,里面裝有好些銅板,這不是賣豬rou得給人家找零錢嘛。 做買賣,哪能沒有零錢。 那銅板還都挺臟。 朱興德扒啦開銅板,特意從錢里翻找出兩個一兩多的碎銀。 怕小妹夫買書,那書肆掌柜的嫌臟,還將碎銀放袖子上蹭了蹭。 “拿著,必須拿上。有那種對你下一步科舉有幫助的書,再往上考的書,就下手買,別舍不得錢?!?/br> 羅峻熙接了過來:“好吧?!?/br> 剛要轉身走,又被朱興德叫住。 朱興德給小妹夫頭發好好捋捋,衣服領子正正。 瞅眼小妹夫那腳丫子,埋怨道:“你咋不早說,來鎮上是為看書,找一雙你二姐夫那布鞋穿上好啦。瞅那腳丫子,還有泥吶?!?/br> “無事,大姐夫,你快去賣rou吧,不用惦記我?!?/br> 羅峻熙心想:以前我確實很在意形象,甚至穿的過于破舊,會很在意別人會怎么看我。 現在嘛,生死都看淡了,就更不用說穿什么啦。 如若說,往后還會繼續在意形象,也已經不再是怕別人背后會怎么講究。而是替他人考慮,以免看他不舒服,是一種對周圍環境、對他人的尊重罷了。 嗯,這腳丫子帶泥,是有點兒不太好。找個地兒,先搓搓。 羅峻熙到了書肆,掌柜的問他要買什么類型的書籍。 他說,隨便看看。 下手翻找,卻是在找弓箭類的。 今日,朱興德受傷,羅峻熙比朱興德還難受。 他打算將二姐夫的那些弓箭升級。 如果沒記錯,他在這間書肆,曾無意中翻到過。 實在翻不到也不要緊,他就去借,先生那里有一本雜記孤本,涉及到弓箭方面。最好將武器改裝成,箭頭是鐵的。 羅峻熙記性極好,沒一會兒,他就將無意中碰到曾掃過一眼的書翻了出來。 只是寥寥幾頁提及,他不太懂這方面。 為了省銀錢不買書,他掃了兩遍,將這幾頁內容默背了下來。 轉身出了書肆,去打鐵鋪子。 打算學習大姐夫那一套,以嘮嗑的形式,套近乎,問問打鐵匠。 朱興德不知道他小妹夫早就離開書肆,他這面還沒等賣rou呢,人家那面就忙完啦。 他還在和六子說心里話呢: “知曉看書就好。我這兩日都有點兒擔心了。我那小妹夫不惦記碰書。我今兒特意問了一遍家里人,昨日書箱拿回來啦,那今早起來他看書沒?都說沒有。沒看在山上那陣,他說想隨咱們進城,我也攔來著。我想讓他回村趕緊看書去?!?/br> 六子納悶:“哥,啥時候貼榜???”咱十里八村都沒出個秀才,好些程序不知曉。 朱興德答:“估么就這三四天了吧?!?/br> 六子聽完,立馬不以為然道:“啊,那咱家文曲星是想放松放松,趁著還沒貼榜呢,貪玩唄。榜一旦貼出來,他就要接著學啦。你擔心啥?!?/br> 二柱子接話道:“還有可能是榜貼出來,落榜啦。想趁著還能得全家人笑臉前,好好玩玩?!?/br> 朱興德:手又癢癢啦。 會不會說話。 “你們懂個屁,當我小妹夫是你們呢,上山掏個鳥窩,來趟鎮上溜達就是玩。人家真玩,也不玩這個?!?/br> 第七十六章 瓦藍藍的天上飛雄鷹 在外行走,啥人都能遇見。 尤其是做買賣,那真是三六九等人都能接觸到。 朱興德將豬rou拉到那些捎腳車夫面前。 有那一早就等著的,急忙站起身迎過來,一臉笑容實話實說道: “獵頭,你咋才來呢,我還以為今日沒有了呢。今日我要一整頭豬,挑大個的,俺家親戚分沒啦。有那親戚家的半大小子,閑著也是閑著,想挑擔子去各村叫賣?!?/br> “我也要,我要豬頭,有要拜祭的和我定啦?!?/br> 類似這樣的,都屬于是老實人。 那種不老實的: “你這太貴啦?!毕胩魮苣切┮呀浻嗀浀?,合伙壓價。給分析野豬rou多不好吃,rou豬才多少銀錢,在里面和稀泥。 還有那種人,又想進些豬rou拉回去賣,掙兩個錢,以免看別人掙錢眼熱,又不想擔責任的。 一會兒圍著朱興德讓便宜點兒,挑剔那豬rou被扎的太爛,一會兒又讓朱興德給下保證,明日家里人要是在那頭沒賣完,后個他給拉來,朱興德要按照原價將剩下rou收回去。你敢保證,才敢定。 還有那更過分的:“兜里沒帶銀錢,我這銀錢不夠,天天在這城口蹲著,還能騙你豬rou是咋的。兄弟,你先賒我rou,等回頭我就給你銀錢啦。咱哥倆這關系?!?/br> 朱興德不賒賬,免談。 當然了,也不和人犟,沒那閑功夫。 發現朱興德不搭理人,那人立馬翻臉。臉上掛不住反過來指著朱興德嘖嘖出聲: “我發現你這人真沒意思,都說過好些回話啦,這點兒相信還沒有嗎。哎呦我天,簡直掉錢眼里啦。我和你說,你這樣做事,兄弟,發不了財?!?/br> 說完這一番話,嘴里嘀咕著,和看熱鬧的一起蹲在樹根下小聲嘲笑:“還獵頭呢。也就小打小鬧吧。我把話撩這,為人處世這么小氣,他日子過不起來?!?/br> 給二柱子氣壞啦,咱都不知曉那些人是咋想的,正常人都不能白拿人家rou掙錢吧,又不是親戚,咋有臉提的,攥緊拳頭。 王牌干架者二柱子,請求出戰。 被朱興德喝?。骸靶冻?!” 二柱子這才不情不愿,搬秤砣。 這秤是羅婆子秤黃豆用的,今早朱興德駕車都要跑到游寒村了,又調頭特意去了趟羅家,將秤借來。 將城門定的兩頭豬秤好,算完銀錢,朱興德對三位買豬的老哥揮了揮滿是豬血的手。 他現在已經練就出,基本上誰買十斤rou,他割的不會差出幾兩rou的本事。 那幾位老哥還問吶:“怎么從這個城門走?你們村不是在那面?” 朱興德沒回答,趕車拉著六子和二柱子來到郊外。 他專門找那一片片水稻田,一片片苞米地。 腦中回憶著,鎮上那位好心大娘說過的話,大致的那些莊子都在哪里。 聽說,這面城門出來遇見的田地,除了鎮上幾位地主,好些主人就都是縣城的本事人了,甚至還有府城的。 …… 瓦藍藍的天上飛雄鷹。 站在遠處就能瞧見火紅的高粱地邊兒,是朱興德點頭哈腰的身影。 側頭傾聽,就能聽見朱興德在口若懸河勸莊主買野豬rou的聲。 二柱子站在他德哥身后,一句也沒記住,都聽懵啦。 只感覺他哥那嘴里,那字在不停地往外蹦。 連買野豬rou十大好處、好兆頭都能迎風編出來,一句沒重樣。 真能瞎白話,佩服,佩服。 沒一會兒,朱興德就對人抱拳感謝,回頭對二柱子道:“卸豬,這兩頭全留下?!?/br> 他去隨人上秤算銀錢。 六子一臉高興,不停地用胳膊肘懟二柱子:“還得是咱大哥,咱哥就是厲害?!?/br> 二柱子扛起豬rou,聲音很大道:“那當然啦,我愿意永遠做大哥的三弟?!?/br> 朱興德重新坐上騾車,六子以為去接星哥就要回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