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49節
看看能不能讓六子和二柱子出去跑一跑,問問農忙時節要不要野豬rou,還可以像今日似的,這么吆喝著想招賣,包子鋪啥的都問問。 就包括家里那面,七個村,也推車賣賣。 總之,妹夫有那招豬毛病,這還沒上山,沒歸家兩日就好幾頭。野豬急的都找家去啦,不去家,也在路上等著。一旦要是上山,要是量多,天這么熱,根本放不住,怎么給它賣出去是個問題。 “德哥,那不是醫館嗎?你干啥去。咱不接爺啦?!?/br> “先不去,等會兒再來?!?/br> 朱興德載著六子,喝令騾子跑起來,擰開水囊好一頓喝水,來到另一道城門。 這面的城門是通往別的鎮,那面村子也多,不像他們這面的入城口稍顯人少。 “哥幾個,跟你們打聽個事兒。你們那面賣豬rou的,養豬的多不?” 朱興德蹲在幾位拉腳把式的身邊,和人說起了話。 這個時辰,天太熱,大伙在墻根和大樹根下面坐著,拉腳車在那空著。 幾人都很提防朱興德,這是啥造型啊,??? 衣裳有油又有血,頭發狗啃,草鞋還破了用根麻繩捆,應該是窮人卻拉著肥壯的騾子車,咋看咋不像好人。 朱興德只能先解釋一番,指指血指指頭,獵豬獵的,拍拍油,賣豬賣的。又拍拍裝銀錢的袋子。 “所以啊,哥幾個,我這不尋思問問你們,那豬出欄總要一兩年,秋收沒過,又沒過年,好些人家不舍得殺了賣,你們那邊鎮上村里的人啊,饞rou了殺雞?那多不劃算。我和你們說……” 六子這回傻眼啦,咋聽起來,德哥像是在忽悠那些拉腳車夫別跑空車,整個空地拉野豬回去賣呢。讓人幫跑腿當二道販子。 “我和你們講,一天賣好啦,不少掙?!?/br> 六子卻越聽很著急:哥,親哥,咱哪里還有野豬給人家,再去墳圈子那里守著也蹲不來,今兒是武大郎過門檻碰巧。 有那腦子活的,家里親屬比較多的就搭話了。 親屬多就代表朋友多呀,你找幾家,他找幾家,親戚連著親戚,沒等賣就能分沒一頭豬,拉回去掙點拼縫錢兒。 朱興德站起身,笑啦:“不瞞各位,我不止是獨個的獵戶,我還是附近這幾座山的獵頭。獵戶打上來的野豬全歸我管?!?/br> 肅然起敬沒? 幾位車把式,從蹲著變成半蹲直點腰:“……” 醫館門口。 “哥,你?” “你別磨嘰,我新封的行不行,我二妹夫剛我介紹的活?!?/br> 朱興德掀開祖父所在單間的小簾,“爺,好沒好點,我來接你回家?!?/br> 朱老爺子:“……” 本來緩差不多了,一看見小孫兒那頭發和一身血,離死又不遠啦。 第五十八章 親家見面 朱老爺子躺在車板上,不錯眼珠子盯著小孫兒。 朱興德早就感覺出來。 哎呦我天,這一天天的,祖父是真cao心啊,不得不再解釋一遍: “沒事兒啊爺,我真沒惹禍。 等會兒你回村就知道啦,十里八村我估計都知道了,我老丈人家昨夜進野豬啦。 這都是打豬打的,也沒傷,全村都來幫忙能傷到嘛,對不對? 不信,你聞聞你躺的那車板子,是不是有股生豬味兒?我才賣完rou?!?/br> 朱家大房的老三朱興平急忙問道:“德子,你來鎮上還賣豬啦?獵的那豬有多少斤,能賣不少銀錢吧。你回去要全交給你老丈人?你老丈人多少能給你分點兒吧?!?/br> 滾蛋,不交給老丈人給你啊。 賣多少銀錢和你有什么關系,分不分銀錢也不用再帶回朱家,咱們分家啦。 朱興德只撇一眼朱老三,沒回答跳上了車。 坐在另一邊駕車的六子,扭頭看向他德哥欲言又止。 朱興德:“你也閉嘴,駕!” 這一路上,可給六子愁壞啦,擱心里尋思: 不行,碼人吧。 真去附近幾座山頭找那些獵戶談一談,要是不同意讓他德哥做獵頭,仗著人多就揍他們。 按住他們頭,讓獵到的野豬交給他德哥。 六子滿腦子都是豬,還打算等會到墳圈子那里,他找個借口讓停車撒尿,等一等附近的野豬。 他直覺那是一塊風水寶地。 …… 朱老爺子要歸家啦,左家兩口子沖大姑爺面子也要表示表示,畢竟車輛會率先路過游寒村。不可能裝作不知道。 這彼此做親家的,有個病有個災的,沒提東西主動去看看就夠不周到的。 這不嘛,左撇子和白玉蘭推著兩車大鍋,從大地回來的路上就商量開: “等朱老爺子路過咱村,咱倆都要露個面兒,說兩句話。攢的雞蛋也都給隨車拉走,有沒有三十個?” 白玉蘭搖頭:“沒有,才攢夠二十個?!?/br> 秀花一手扯著拎飯勺的甜水,聞言插話道:“不是二十個,今早煮了仨?!?/br> “啥?娘,你又吃啦,還吃仨?” 甜水脆生生說:“不是的,姥姥。太姥倆,我一個。太姥要給我娘的,我娘不要,太姥說,賤皮子,給到手還不吃。你說我娘為啥不吃呀?她難道是想要我手里那個?不能再分給她一半啦,又不是沒有多的,這不是欺負人嘛?!?/br> 白玉蘭:“……” 算了,看在娘今日還知曉搭把手幫熬湯的份上,吃了就吃吧。 孩兒她爹,聽見沒,二十個都湊不夠啦。 左撇子想了想: “去誰家先借著吧。等還給人家雞蛋時,多搭一個兩個。 就三十個都少了些,那不是小病。 咱大姑爺也就剩那一個真心實意疼他的長輩。按理都該再搭包糖,只是家沒有?!?/br> 這都有些拿不出手。 當左撇子和白玉蘭,還在繼續商議怎么對待朱家老親家時,率先到家的小麥,懷里抱的柴掉地。 “婆、婆母?!” 只看,那羅婆子坐在左家屋前臺階上,面前是塊大菜板子。 菜板子旁邊擺放一個大洗衣盆,盆里全是帶血大骨頭,手里拎把菜刀,剁的右胳膊腫脹疼,這都為老左家干一上午活啦。 羅婆子聽到小麥那聲驚訝的婆母,實在是控制不住先偷摸瞪一眼小麥。 這可真是人間真實啊。 在家一口一個娘,叫的那叫一個歡暢,她曾還有過那么幾次錯覺,在屋里恍惚覺得家里像多了個姑娘。 這一回娘家,你再看,馬上從娘變成婆母,眼神也透著看外人的神色。 羅婆子偷摸瞪完小麥,馬上臉色換成笑容,“回來啦?” 白玉蘭和左撇子比小麥還驚訝。 推車顧不上推進院,隔著倒下的大門就開始打招呼:“哎呀,親家母你咋來啦?啥時候到的?!?/br> 白玉蘭進來匆匆洗把手,洗完就要去搶菜刀,拽著羅母的胳膊:“你好不容易來家一趟,怎能干這活呢??旖o我,咱倆進屋坐去。那個誰,麥啊,給你婆母倒完糖水?!?/br> 左撇子也瞪人了,不得不瞪,咱不得裝裝相嘛,讓人知曉左家是懂禮數的人家。 他還不敢瞪老岳母,稍顯呵斥般數落大閨女:“你羅嬸子來家,不知曉去地里招呼俺們?” 小稻臉上賠著笑,嘴上說著是是是,家里活太多了,就想的不周,心里卻感覺很冤枉。 哪里是她不想去地頭通知,是外婆不讓。 而且小妹夫的娘,不是才到一會兒半會兒,是一大清早就來啦。 才來那陣,她在后園子拾掇菜都沒發現。 只聽到屋里外婆不知在數落誰,有時候說激動了,聲還挺大。 剛開始,她以為外婆在訓甜水,慢慢的發現,怎么摻著小麥什么的,不對勁兒。 這才趴后窗看一眼,小稻才知曉小妹夫的娘來啦,被外婆正損的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 那陣,小稻想要進屋給小妹夫的娘沖糖水,結果被她閨女甜水抱住大腿,小小聲說:“太姥讓你裝聽不著,等會兒再進屋,先別打擾。你要是實在聽不下去,就從這倒下的墻出去溜達溜達再回來?!?/br> 就是這么個過程。 小稻只能老老實實在后園子里,放輕動作繼續拾掇菜。 然后,她就聽了不少,在心里直咂舌,外婆那是真厲害呀。 羅母要是嗯嗯應著,外婆就會語氣好一些。 羅母要是想試圖解釋,外婆那有些話說的,真沒給那羅母留臉面。 越解釋,越不給臉面。 至于羅母干活,那就是外婆命令的:“你別坐著啦,又不是來看熱鬧的客,我們這里忙成這樣是為了誰。骨頭剁嘍,熬湯?!?/br> 羅母:“嬸子,骨頭扔進去不就行啦,還剁呀?!?/br> 外婆:“不剁味兒能濃嗎?不濃,夠全村幫忙的人喝嘛。你趕緊先剁幾塊,剁完了去熬湯。湯煮上再接著剁?!?/br> 明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