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47節
遇到那愛占便宜的,沒等秀花發現,甜水就吱聲。 甜水站在太姥姥旁邊,歪著小身子,一手rou,一手糖,扎著兩個小揪揪,沒曲子她也扭身體, 那小身子扭的還挺有節奏,從起來她就興奮,“一人一小碗,你多舀啦,我和你說哈,別人就沒啦,別那樣?!?/br> “你這小丫頭片子,還怪……” 秀花眼神瞟了過去。 占便宜的立馬賠笑:“還怪聰慧的?!背匀俗於?。 圍著鍋邊站著的村民們驚訝,實在沒想到里正叔也來了,還親自端碗來了。 誰不知里正叔家的兒子兒媳們孝順。 別說村民們稍稍意外,就是里正叔家的幾個兒子也有點兒傻眼。 爹要想喝骨頭湯,家里隨時就能熬,咋能自降身份去湊那份熱鬧。 “給我來一碗?!?/br> 左撇子和白玉蘭終于趕了回來。 白玉蘭覺得娘真出息啦,擋不住平日里對娘的要求很低:“娘,你熬的?” “你瞅給我累的,快接勺子?!?/br> 白玉蘭和左撇子迅速加入分湯隊伍。 與此同時。 還有一伙人更是累夠嗆,墳圈子那里東一塊西一塊散落一大兩小,三頭野豬。 二柱子歪在墳頭上,大喘著氣說:“這是下山來報復吧?!?/br> 六子平躺在死豬旁邊,接話道:“不是下山來報復,也是武大郎過門檻,碰雀(巧)啦?!?/br> 其他幾位還有身上帶輕傷的在流血,滿山給他們包扎。 有人問滿山:“德哥和你那家那文曲星妹夫呢?!?/br> 滿山淡定回道:“跑丟啦,一會兒就能回來?!?/br> “為啥要跑???”六子很疑惑,德哥今日很反常,見到野豬不是干,而是先跑。 也不知跑哪去啦。 兄弟啊,想你啦,你在那嘎達還好嘛,也不說主動跑回來呀,問問這邊咋樣啦。 兄弟啊,放心吧,野豬全部撂倒啦。 第五十五章 一路奉陪 朱興德回來就用雙手拄著膝蓋,齜牙咧嘴喘著氣,累的都要站不直。 真想來個大前趴,啥也不管不顧,趴地上先歇半個時辰。 “起,起,給我倒個地兒?!?/br> 二柱子爬起來,跑死豬旁邊躺著去,讓大哥靠墳頭。 朱興德接過二妹夫遞來的水囊,靠在墳頭上,仰脖咕嚕嚕一頓喝水,這才感覺活過來。 喝完,遞給跑的滿頭大汗的小妹夫。 小妹夫是真能跑啊。 到后頭,他不得不拎住小妹夫的脖領子讓停住腳,要不然就要跑到另一座山頭去啦。 說實話,他如果沒拽小妹夫脖領子那一下,他都不知曉是小妹夫身上是顫抖的。 渾身打擺子那么跑,你就說,那心里得恐懼成什么樣。 返回時,他拍著妹夫肩膀:“咱不掙這錢啦?!?/br> 倒是小妹夫說,“大姐夫,咱接受現實吧,掙不掙這份銀錢我也是這命。還是那句話,不如賺銀錢?!?/br> 是啊。 那回頭考慮吃點兒啥能給壓壓驚吧。 要不然天天這么被嚇,別再整瘋嘍。 “德哥,你跑啥???你這一跑,我有那么一陣都沒有主心骨啦,差些隨你一起去。多虧二妹夫還在?!?/br> 朱興德踢下六子的腳:“叫二哥,二妹夫是你能叫的?沒大沒小?!?/br> 然后才回答:“你們沒看著?那豬專門攆我?!?/br> 朱興德的小兄弟們回憶了一下點頭:“可是它們為啥死盯著你,俺們幾個也發現啦?!?/br> 二柱子覺得自個破了謎,望著天空說:“德哥發型和咱們不一樣,太顯眼,野豬可不就盯他?!?/br> 二柱子還建議道:“德哥,那下回你別扯著星哥,你瞅給星哥累的。留他在這,我們能護住?!?/br> 有小兄弟好奇:“星哥是誰?!?/br> “文曲星嘛,那不叫星哥,叫小哥?” 朱興德笑罵著說,等我小妹夫再高中秀才、舉人,你還要叫星爺不成? 挨個踢了踢,讓起來抓緊干活。 指揮大伙,拾掇現場。 這墳圈子也是倒霉,“回頭買些紙錢,給這些人燒燒。眼下也別嫌麻煩,挑一些好土,給上面蓋一蓋,這算咱的誠意?!?/br> 一土籃一土籃的新土,蓋在墳包上。 這些個小子,一邊干活還一邊笑:“也不能整的太好,回頭家里人來上墳,該認不出墳頭啦?!?/br> 又用土將豬的血跡埋好。 用空出來的土籃子裝豬下水和砍掉的豬頭,木桶接豬血,卸下的豬皮用麻繩捆緊,豬rou柈子扛肩一塊塊扔車上,喂騾子。 由于又多出一頭成年豬,兩頭一百多斤的小豬,朱興德計劃也要有變。 假裝勸服羅峻熙,“你今兒就別進城辦事了,瞅你嚇的。姐夫給你安排幾個人,先送你回村?!?/br> 點名,“你幾個送我小妹夫,務必送到我老丈人家。道上哪也不準去?!?/br> “放心,德哥,準保將星哥送到你丈人家炕頭,俺們再走?!?/br> “嗯,看看家里有吃的,你們吃點兒再走。聽說熬骨頭湯?!敝炫d德特意拍了拍幾位受傷的兄弟。 萬幸沒出大岔頭。 給銀錢這幾位不能接,也不能給,給了全是光棍會亂花。 眼下更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等秋收完的,這些人都沒有田地,他給點兒苞米面。 “二柱子,你隨我二妹夫上山挖陷阱。他今兒累夠嗆,你去幫幫忙?!?/br> “行?!钡赂缱尭缮毒透缮?。 朱興德這才招呼六子:“走,你隨我進城,賣rou給我搭把手?!?/br> 一行人就此分開。 出來時,各個吃飽飯,有那么幾分意氣風發。分開時,身上帶著豬血,有的還帶自己的血跡。 羅峻熙被姐夫的小兄弟們護送往回走時,特意站住腳回頭看向大姐夫。 大姐夫和那個叫六子的,根本不能坐車,正一邊一個,費勁兒拽著騾子向鎮上走。 朱興德可不像他小妹夫想的那樣很辛苦,他還有力氣說話呢。 正問六子,這兩日有沒有去看守賭局,閻老大有說啥沒有。遇見王賴子沒。 “淡季,眼瞅著要秋收,再沒正溜的也知輕重緩急。 那些賭鬼怎么也得賣完糧食手里有閑錢才玩,沒啥局子讓咱們插手。 就連閻老大也沒露過面,估么在看著他家那片田地,聽說許多閑漢被他打發到地頭,幫閻家伺弄田地。 德哥,你放心,你忙完家里這頭,回去還是老大?!?/br> 朱興德笑了下。 六子擰眉:“咋?哥,你要不干啦。閻老大那面只知咱爺倒下,你忙,卻沒想過不讓你干。等你回去,咱找王賴子找場子,面子就回來啦?!?/br> 朱興德瞇眼:“沒啥大意思,倒是等我找到來錢路子,你和柱子也別干啦。那是渾水,早晚會有還不上帳的,鬧出人命出大事?!?/br> 朱興德又繼續打聽王賴子情況。 但甭管怎么細致問,大致也是王賴子腦子不知是什么做的,就像是沒發生啥事兒似的。 沒有欺負他手下的兄弟,也沒有四處顯擺給他爺氣倒有多牛逼,當然了,更沒有做縮頭烏龜躲起來。 也是,他在這現實里,并沒有剁掉王賴子小手指。 那以為這事兒就拉倒嗎? 他是鄉下小子,是沒見過啥世面,以前只敢在這一畝三分地瞎晃逞能,他也承認一聽和衙門打交道就心慌氣短。 可是,那是在沒做夢前。 “六子,回頭你給我辦點兒事,你這樣……” 六子聽完,松開牽騾子的繩子,一拍巴掌:“那個不要臉的,他還真敢欺男霸女?!?/br> “是啊,我猜苦主指定不是一個兩個,你回頭就給我跟著他,盯緊??炊加姓l,大致在哪,一般和那些女的,啥時辰?!?/br> 要是能找到規律,你說那些女人家的漢子,會不會想錘死王賴子。會不會出現,寧可挨三十大板也要去衙門狀告的苦主。 那王賴子干的損事兒,只他知曉的就能給列出長單子,膽子那么大,仗的又是誰的腰。 當然了,沒仗腰,他也會想辦法攀咬到那個主簿身上。 只要想起那人損到特意囑咐,加大力度打外婆,才醒來那一陣,朱興德甚至有想過,給那王賴子和那主簿死老頭綁山上喂了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