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24節
“真的?我大姐居然敢扇我大姐夫,那大姐還好好活著嗎?!?/br> “恩,呵呵,別看我胳膊這樣,大姐夫和二姐夫臉都腫啦,全是被你大姐抽的?!?/br> 就這么抽的。 羅峻熙邊趕路,邊用單臂為小麥表演一番。表演的極其夸張。 小麥噗嗤一下笑出聲。 羅峻熙望著小麥的笑臉,也笑著露出了酒窩。 游寒村地頭。 小麥揮舞羅峻熙送她的野花,面容燦爛喊道:“娘,爹!” 左老漢率先聽見,直起腰:“哎呦,我老閨女回來啦?!?/br> 第二十七章 從小丫鬟到小心肝 左撇子沒敢想,最先回來的能是小閨女兩口子。 他本以為會是二姑爺。 為啥不是大姑爺呢。 因為大姑爺以前一天天瞎忙。 以往過年過節的時候,喝點兒酒也花花嘴放過他鴿子。 說沒事兒會來家,將重活累活全包,讓他享享女婿福,結果酒醒后沒再登門。 所以這次沒抱太大希望。 最起碼朱老爺子眼下病了,即使大姑爺這次真是誠心的,也沒敢想大姑爺今日會來。 總是要忙完朱家事,才會顧及到他這頭,人家姓朱。 但二姑爺可不一樣。 滿山實誠著呢。 這也是他當初看重滿山的原因,沒咋遲疑就將二閨女許配給滿山。窮是窮了些,人好就行。 左撇子不知曉的是,今日他二姑爺那面出了點兒事。 一時大意,不太習慣有金手指,他二姑爺忘了親嘴會被關進去的事兒。 沒控制住偷親小豆一口,一不小心就坐在池子邊。 而小豆本身睡著時,天已經蒙蒙亮。 再是初次承歡,被累到不行,到眼下還沒醒。 自然不知曉,睡旁邊的滿山早已靈魂出竅,正在等她親回來,要不然被關著啥也干不了。 滿山坐在池邊,都要餓透嗆啦。 昨夜太賣力,餓的前胸貼后背,不停在喝水找補,媳婦咋還不醒。 也是第一次發現,山上的鄰居很不靠譜。 家里洞門沒開,怎不知曉來問問。 …… 此時,別看左撇子見到小閨女挺激動,但是并不往前湊。 只顧兩手搓著,聽孩兒她娘問小閨女咋回來了呢,是婆婆讓回來的不? 朝家走時,左撇子帶著小女婿在前面特意放慢腳步,時不常就回頭瞅瞅小麥。 還提醒白玉蘭:“到家再嘮。他倆趕路熱夠嗆,讓娃們喝口水再說話?!?/br> 到了家,大伙都進屋了,左撇子卻沒了蹤影。 羅峻熙接過丈母娘用飯碗舀的涼水:“我爹呢,怎么一錯眼不見,剛還在我后面跟著?!?/br> “不用管他。想必是跑村東頭九叔家買瓜去啦。那家沙地,地里種了瓜?!?/br> 小閨女從小就愛吃九叔家的大西瓜。 白玉蘭心想: 老頭子前一陣還念叨過,也不知小麥今年吃沒吃著。 這回老閨女家來,那還能有個錯過?不用問,指定是帶小跑的去給他閨女張羅瓜。 羅峻熙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低頭喝水,心里卻有些觸動。 越和岳父家深接觸,越覺得左家才有難得的溫情。 比如,像買瓜這事兒。 他七歲就沒了爹,也不知別家爹是個什么樣。 但他知曉,像岳父這種話不多,卻能記住女兒愛吃什么,是很難得的慈父。 還有,像二姐夫救他時,昏的那一宿加半天,左家人也是難得的仁善。 出事那陣,岳父岳母包括二姨姐,半句沒埋怨過他。 那時,二姐夫可是不省人事的狀態。只一夜間,岳父嘴上就長出火泡。 換做別人,急大勁兒可能會口不擇言,說出些難聽的話。 至少,如若倒下的是他,要是他為救二姐夫而昏迷,他母親就會。 而岳父非但沒埋怨半句,且細心的發現他胳膊不對勁兒,拽著他,和郎中慌里慌張說:“快給俺家這個娃也瞧瞧?!?/br> 那副著急的模樣,一點兒不摻假,想必親爹也就這樣。 “你娘身子骨挺好的吧?你瞅她咋這么客氣呢,親家之間,還拿啥東西?!?/br> 白玉蘭雖然心里火急火燎想打聽閨女過的好不好,但是姑爺在場,見面就問那種話,怕姑爺多想。 另外,今日太陽打西邊出來,帶來羅母給拿的禮,那她該有的客氣話就要說。 “我娘挺好的。娘聽說外婆來了,讓小麥回家看望長輩?!?/br> 羅峻熙四處望望:“對了,外婆呢?!?/br> 小麥也找。 小麥上次見外婆,才三四歲大?;秀庇∠罄锿馄拍菚r并不顯老,長的還挺好看。娘曾經提過一嘴,說她長的最像外婆。 白玉蘭面色稍稍有一絲不自在,解釋道: “一早里正趕車去城里,要去打聽今年的稅,村里想賣雞蛋的都搭車去啦。你們外婆說她沒去過城里,也隨車去溜達溜達,估摸下晚才能回來。早知曉你們來,就不讓她走啦?!?/br> 事實上,因為這事,白玉蘭清早還和秀花吵了起來。 問秀花,你前頭嫁的那家那么遠,趕足月的路才到,你不累???就不能歇幾日再進城。 而且沒看出來五叔不愿意拉你? 白玉蘭想得多,主要是她很不信任親娘的人品。 里正叔也就是五叔,媳婦早就沒啦。人家空守那么多年,不愿意順腳拉她娘,是為人正派,怕被婦人們說長道短。 畢竟,她娘和五叔都是一個輩分的,還都單身。 白玉蘭就想著,娘要是非得進城溜達,等過段日子她有空的還不行嗎,到時由她領著去,可別往五叔車上扒。 好聲好氣的打商量,卻被秀花甩了胳膊,還讓趕緊給蒸干糧趕路吃。再不快點兒,車就要走啦。 白玉蘭一氣之下也不再好好說話,蒸個屁干糧,質問起來: “我這輩子攏共生仨孩子,你當親娘的沒幫我拉拔過一個。 眼下老了老了來啦,孩兒她爹腿不好,你不是不知曉。你又不是一大把年紀干不動。 同樣都是當娘的,像人家那疼閨女的親娘,到閨女家搶著幫干活,想盡辦法讓閨女能歇一歇。 你可倒好,才到家就惦記出去溜達。心咋那么野,還狠?!?/br> 吵起來哪里有完,七年谷八年糠的。 白玉蘭被氣的眼淚都下來了,在屋里生悶氣。 可人家秀花呢,直接去地頭找姑爺告狀。 “她不給我帶干糧,我還要進城買個針頭線腦,你給我拿點兒銀錢?!?/br> 左撇子被周圍人瞅著,把兜里僅有的銅板全掏出來,被丈母娘一把拿走。 左撇子知曉,他要是不老實拿出來,丈母娘就敢到五叔那里賒賬。 然后眼睜睜看著丈母娘坐上五叔的車,隱約能聽見岳母在唱曲:“是我玩命生了你呀,從此你要講良心啊……” 左撇子趕到家還要哄媳婦。 嘴里吧苦吧苦的,又不是他親娘,還要受夾板氣。 勸媳婦,“岳母這一輩子都是那樣的性子,沒正溜的很。你還和她動真氣干啥,氣壞身子不值當?!?/br> 所以說,事兒就是這么個事兒,趕巧啦,今兒秀花不在家。 羅峻熙一聽,“娘,那我出去一趟,找順路的人幫忙告訴一聲家里,總是要見到外婆說說話再回,今晚我和小麥在這住?!?/br> 那可感情好。 白玉蘭急忙擺手,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兒:“行,那你去吧?!?/br> 羅峻熙心里明鏡的,他在場,岳母和小麥說不了知心話。 巧得很,出去沒走多遠,遇見林家人推車來游寒村。 林老三正叫賣著:“豆fo,大豆fo!” 羅峻熙和林老三說了情況,又向村里人打聽,種瓜那家怎么走。 他去找岳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