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16節
你想啊,他掉壕溝是被豬攆,咱回來路上,他又被野豬追。 我剛在岔路口囑咐過他,讓他回去尋思尋思有沒有什么規律,是不是發生什么相同的事情,或是做了什么事兒才會先是蛇又是豬。 要不然,他又不是打小愛招這兩樣,怎么眼下卻招上啦?!?/br> 朱興德說到這,頓了下:“其實,也不用猜,給他扔山里不就知曉了?野豬要是還來攆他,那就要重視?!?/br> 重視這條來錢道。 只是這心里話,暫時不能和小妹夫交底。 你瞅之前只提兩句野豬,小妹夫小臉兒就發白。晚上那頓飯,一口野豬rou也沒碰。 眼瞅著要進杏林村,朱興德微挑下眉,話題忽然一轉,又給轉了回來: “稻,剛才我和你說做夢那事兒,我確實昏倒時做了一個夢,我連你肚里有娃都夢見了?!?/br> “原來如此,難怪你醒來就讓我摸脈。那你別多想,你是娃他爹,聽老人講,男人做胎夢也是有的?!?/br> “不止這個,我還夢到一些不好的事兒。 說實話,畢竟是夢,我也不確定其他事情是不是真的。 要是真的,明早大伯母會叫里正來家,咱家會分家。 眼下離天亮也就剩三兩個時辰,不管真假,我說出來是想讓你心里有個準備?!?/br> “???” “還有,我打王賴子,是因為他和蘭草鉆苞米地?!?/br> “啊???” …… 朱興德抱著女兒,讓媳婦挎住他胳膊到家時,朱老爺子的正屋里,有人影一閃而過。 朱興德的大伯母,沒想到侄兒這么晚還回來,她以為今晚住在游寒村呢。 她正摸黑翻動老爺子的錢。 翻半宿了,連碎銀加銅板,攏共才翻出二十八兩。 大伯母覺得這銀錢對不上數,老爺子怎么可能就攢下這點兒家當,即便前幾年為大德子成親翻修過房子也不至于。近二年又沒置辦地。 她男人在世的時候可是說過,朱家祖上有給貴人做過賬房先生,只是那貴人一家獲罪被砍了頭,朱家祖上這才回了老家。 納悶歸納悶,該刨的刨,該挖的挖,卻怎么翻動也找不到。 大伯母咬牙,心想:看來明日還得說服里正將公爹分給大房,只要公爹在手里一日,她就有可能找到那筆沒翻到的錢。 你說,她今晚要是能找到該多好。 這樣的話,公爹就能甩給德子。那錢,德子還不知道。 第十八章 夏天夏天悄悄過去留下小秘密 三位連襟相比,按理,屬朱興德脾氣最急。 可他今晚到家,并沒有著急拉小稻做夢。 也沒有讓小稻快些扇他。 一是,折騰兩日沒睡過好覺。 媳婦肚里又揣娃,別再一驚一乍嚇著她。 萬一巴掌撇子抽大勁兒了,他明早沒醒過來會耽誤事兒。也讓他緩緩臉蛋。 二嘛,按照夢里預知,再過幾個時辰就要分家。 關于分家這部分,他已經夢過。 如若是真的,明日先忙這事兒要緊。 其他的,以后夜夜睡覺,慢慢夢。 所以,今夜倒是楊滿山略顯著急。 一向穩重的滿山,才到家就全招了。 別看小豆的家是個洞,但洞里啥都有。 用竹子制成的敞開式碗架柜。 柜子最下層擺放滿山自制燒成的瓦罐、陶罐,里面裝有大醬和幾種醬菜。 中間那層擺放油鹽醬醋的瓶瓶罐罐。 最上面才是飯碗,筷子架,裝咸菜的小碟子,以及用編織的小籃子裝的干蘑菇、山木耳。 碗架柜旁邊立著齊腰高的大水缸,還有兩口鍋灶。一口鐵鍋炒菜蒸干糧,一口泥鍋能煮粥煮菜湯。連柴火也整整齊齊規矩擺放。 挨著做飯這里,用竹簾做遮擋,里面立著木桶,恭桶,洗臉盆架子。 另外,屋里用麻袋做成吊床樣式吊在洞頂,那里面吊著粗糧細糧各式米面。 過了灶房和洗漱這一片,最里面是一鋪大炕,炕上擺放兩口大炕柜。 炕柜是左家陪送給二閨女的,包括里外全新的被褥,也是白玉蘭一針一線縫制,特意扯了一紅一綠兩種顏色布匹做的被罩。女蓋綠,男蓋紅。 炕邊擺有一個五斗櫥,地面被滿山鑿的平平的,最上面放著針線簍子。 五斗櫥上方,還掛有楊滿山打獵的大大小小弓箭。 這個小小的家,要說最稀罕人的,要屬炕梢立著一只帶水墨畫的花瓶。 瓶里插著黃色紫色的野花。 那花瓶是成親前,滿山特意去城里買的。 用賣四只野兔的錢,給小豆買回這么個稀罕物,想讓小豆看見能欣喜些。也確實在遞給小豆時,見到了難得的笑模樣。 此時,小豆就坐在那花瓶邊,正吃驚地看向楊滿山。 滿山無奈:“我說的是真的,那里真有個小池子,我不僅喝過那水,還洗腳來著,水涼哇哇的?!?/br> 怎么才能讓媳婦相信呢。 楊滿山一著急,先脫鞋,“你看我腳?!?/br> 腳伸出來,腳趾中間有許多黑泥。 左小豆看眼那腳,又看眼滿山:“……” 楊滿山也:“……” “這是后頭趕路賣rou又變埋汰的。在醫館那陣,我醒來特意偷摸瞅過,腳很干凈。我在外面沒洗過腳,只在那里面洗過?!?/br> 為了增加說服力,“不信,你再細看我腳背兒,是不是比以前稍白點兒?” 小豆心想:關鍵我也不知曉以前你腳有多黑啊。 楊滿山又將衣裳脫了,露出前胸后背: “那這些呢。 我在里面聽見郎中說,我救妹夫,身上并沒留下什么傷。 那郎中看到我這些快長好的傷痕,想必是誤會了,以為這是前幾日打獵留下的。 但你我知曉,我前幾日并沒有受過什么傷,一直在為秋收后蓋房打木料?!?/br> “你的意思是?” 楊滿山點頭,繼續道: “我這些看起來快好的傷,其實就是救妹夫留下的。 它看起來愈合的快,不像是新傷,我認為是在里面喝了那水的事兒。 爹拉我去鎮上醫館時,我能聽見你們所有人說話,可我人在那小池邊被關著,我急的直轉圈兒就喝了不少水。 等到了醫館,我這傷能被郎中誤會是舊傷,可見傷口長的有多好,他也當是舊傷給我調理的。 本來我在里面被關起來那陣,見不著自個身體,并沒有往那上面琢磨,但是等我出來,我說去撒尿躲出去那陣,就是為看這些,看完才確定?!?/br> 要不然,他也不會讓妹夫墊治病錢。 他醒來后,躲出去好一陣。 等發現這些真相后,在茅房里又有些懵,始終心不在焉。 直到快出城門,才想起好像忘給妹夫銀錢。 “這回你信了沒?” 事實上,小豆早就信了。 雖然滿山那些話,怎么聽怎么像是老輩人講的仙話故事,處處透著詭異。 但是她和滿山成親小一年,她是了解滿山品性的,壓根兒不是那種愛扯謊的人。 而且,能將平日里話少的人,逼得一口氣說出這么多,比以往三兩個月加一起的話還多,可見是真急啦。 左小豆遲疑地點下:“那眼下,你還能進去不,還能不能喝到那池子水啦?” 這回輪到楊滿山略顯支支吾吾,“不知曉,需得試試?!?/br> “怎么試?!?/br> “我是被你親出來的?!?/br> “什么,你是怎么出來的?”滿山語氣太含糊,小豆有些沒聽清。 “親、親嘴兒出來的,或許也能親進去?!闭f完,滿山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小豆。 氣氛一時變得曖昧起來。 大晚上的,也沒什么事兒可干,還是坐在炕上,為說小秘密離的很近。 左小豆臉色微燙,將頭扭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