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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眉生第一想法就是孟爾雅喜歡顧承澤的事情被秦墨知道了!他這是來算賬的! 但后來一想,要是算總賬他不至于這么語氣溫和。 別人溫和,顧眉生也不會高冷,她合上筆記本,彎唇笑道:“看發言稿?!?/br> 秦墨明白,“是陳先生的發言稿嗎?” 他是知道陳先生出席經濟峰會的。 顧眉生察覺到秦墨跟陳清時關系不一般。 因為在她這里是沒幾個人喊陳清時“陳先生”一般就喊他大名。 顧眉生眼里帶了絲探究,“秦總跟陳清時很熟?” 秦墨笑了笑,剛要說些什么,就聽到李澤言的聲音:“呀,顧二哥,你不是說今天不過來了嗎!” 顧承澤接過李澤言遞過來的酒杯,放在手里把玩,看向顧眉生那邊,眼眸深邃,語氣半陰不陽,“我得過來見我的好meimei??!” 顧眉生在那邊聽到聲音剛要走過來,抬起腿,就聽到顧承澤這句陰陽怪氣的“好meimei?!?/br> 顧眉生淡定把腿收回來,同時滿頭霧水。 她跟顧承澤快兩個月沒見了,這兩個月她只忙著跟陸世成廝殺,根本沒空搭理顧承澤,他這是生哪門子氣? 顧眉生不明白。 她給侍者要了杯酒,端著它婷婷裊裊走向顧承澤,眼里帶著笑。 不管怎么樣,她得先哄哄自己哥哥。 “二哥,喝酒?!鳖櫭忌丫七f給顧承澤。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顧承澤照顧著顧眉生面子,他伸出另一只空閑的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人看不見的地方,他狠狠剜眼顧眉生。 顧眉生看到他眼神,二丈摸不到頭腦。 顧承澤來了后,又支起一張麻將桌,顧眉生跟秦墨還有李澤言陪顧承澤打。 顧眉生見秦墨和顧承澤相鄰坐,不禁佩服秦墨忍耐力。 李澤言是個八卦達人,邊摸牌,他邊八卦,神神秘秘的,“顧眉生,給你說個大新聞?!?/br> 顧眉生捧場笑道:“說吧,我認真聽著?!?/br> 她剛說完,顧承澤就吃了她的牌,顧眉生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秦墨就喂了她一張牌。 是顧承澤吃的那一張。 顧眉生抬眼,收了牌,有些詫異看了秦墨一眼。 秦墨回給她一個笑。 他是英俊硬朗的長相,這樣笑起來,像是冰雪初融一般。 顧眉生摸了摸鼻尖,垂下眼睛,有點不敢看秦墨。 不是她自戀,她總覺得秦墨看她那一眼,很像是勾引她。 李澤言沒察覺出不對,盡職盡責分享他的八卦,“埃里希財閥董事長回國啦!” 顧承澤狠狠看一眼顧眉生,又看秦墨,心里不得勁,斥李澤言:“報紙上早就刊登了!你這消息太遲鈍了!” 李澤言摸了摸鼻尖,不死心說道:“我還有個更驚悚的,你聽不聽?也是關于埃里希董事長的!” “不聽?!鳖櫭忌ㄍ频孤閷?,“我已經胡了?!?/br> 李澤言站起來,生氣道:“顧眉生,你知不知道玩牌不要動腦子!你讓我一點游戲體驗都沒有!” 顧眉生聳了聳肩,說道:“一會兒給發紅包,彌補你損失?!?/br> 李澤言不憤:“我輸了一輛法拉利,你就給我發個紅包?!” 顧承澤陰沉沉看著李澤言,“有紅包就不錯了,要是我就給你買一箱核桃,讓你補補腦!” 李澤言……李澤言他不說話了。 出于某種原因,他對他顧二哥有點心虛。 * 顧眉生在包廂過得一潭死水,本來想找幾個男公關瀟灑,但顧承澤在這里,顧眉生有賊心沒賊膽,只好壓下心思,偷偷跑到走廊外看風景。 走廊是無主燈設計,米黃色土耳其大理石映襯著燈帶瑩白的燈光,整條走廊明亮照人。 她端著一杯酒,沒有喝,看大廳水晶柜里的紅珊瑚。 她并沒有什么觀賞欲,只是走神時目光恰巧落到紅珊瑚上,她眼神沒聚焦,外人看著就有幾分失落的感覺。 顧承澤走過來,手里也端著酒,聲音沉靜,“難為你也有傷心脆弱的時候?!?/br> 聽到聲音,顧眉生眼睫微顫,從走神狀態中回神,“嗯?” 她想起顧承澤今晚莫名其妙的陰陽怪氣,有點迷茫問:“你今天怎么了?吃炮仗似的?!?/br> 他這一晚可沒少嗆聲她。 顧承澤冷哼一聲,坐她身側,手臂松松攬住她肩膀,道:“你不知道判處陸世成的通告出來了么?” “知道啊?!鳖櫭忌灰詾橐?,“怎么了?” “還怎么了?”顧承澤氣不過,狠狠戳她額頭,“要不是通告我還不知道你差點被他害死!” “我是你哥么?”顧承澤瞇眼道:“出這么大事你了連說都不說一句!” 顧眉生抿抿唇,不知道說什么好。 說什么? 她從來不是像別人訴說委屈的人。 她只喜歡自己解決。 但這樣的話她不好跟顧承澤講,他沒縱容她的義務。 顧眉生只好哄著他說:“下次不會了,遇上什么事都跟你說?!?/br> 顧承澤仰頭點著煙,抽了口,然后捻滅。 顧眉生不喜歡煙味。 “你呀,總是要緊的事不說,總說那些無關輕重的?!鳖櫝袧煽聪蝾櫭忌?,瞅她,“據我所知,你小時候被綁架的事倒現在還沒跟叔叔嬸子說吧,你被保姆虐待也沒說過,被同學潑硫酸也不說,小時候你還知道給我寫信訴苦,現在連我也瞞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