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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眉生抽抽唇角。 可惜,讓陳清時替她喝這個方法行不通了。 顧眉生嘆息,只好保證一定喝完粥。 這幾日,陳清時晚上也有應酬,他回來的比顧眉生更晚。 顧眉生從來不等他,自己洗漱完直接睡覺。 今天也是這樣。 顧眉生費盡全力喝完粥,跟梅姨和蘭姨道過晚安,然后上樓洗漱泡澡。 敷完面膜,全身護膚完,她躺在床上,靜靜閉上眼睛,睡覺。 —— 陳清時回來時,客廳燈還亮著。 蘭姨已經去休息,只有梅姨還在等著他。 梅姨邊織毛衣邊等著他,她是給顧眉生織的,米白色毛線,淡雅的花紋,顧眉生說喜歡這樣的款式。 見陳清時過來了,她放下毛衣,眼中似有千言萬語。 以前,陳清時母親姜宛繁還在陳家時,梅姨跟姜宛繁關系非常不錯,姜宛繁也穿過她織的毛衣。 眼下見陳清時跟姜宛繁母子兩個鬧成這個樣子,梅姨格外想幫姜宛繁說句話。 她想:天下無不是父母,就算做母親的對不住兒子,做兒子的也不能做那么絕。 她聽說,這幾天姜宛繁天天去中匯找他,他都拒而不見。 陳清時喝了一點酒,身上有很淡的酒氣,眼神卻很清醒。一眼,他就知道梅姨想說什么。 他扯唇笑了笑,不發一言,直接轉身去浴室。 這個點,顧眉生已經睡了。怕吵到她,陳清時在樓下浴室洗漱。 梅姨便坐在沙發上,眼巴巴等他出來。 陳清時洗漱完,見梅姨還等著他,知道不給老太太個說法,她是不會睡了。 “梅姨,怎么了?” 他嗓音清冷,態度卻是溫和的 顧眉生不在時,陳清時其實并沒有如表現的那般對梅姨親近。 他跟梅姨的關系還不如顧眉生跟梅姨的關系。 梅姨看著面色清冷的陳清時,神思微頓,好像跟記憶里那個清冷孤僻的男孩重疊在一起。 他靜靜站在陳家大宅門口,看著載著他母親的車越走越遠。 姜宛繁什么都沒留給他,只留下了旁人對他血統的議論紛紛。 這一刻,梅姨想說的話好像一下子就噎在喉嚨里。 剛剛,笙笙喝粥的時候她也跟笙笙提起這件事,讓笙笙勸勸陳清時,不要對生母趕盡殺絕。 笙笙怎么說得呢?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梅姨,我們不是他,沒資格教他怎么做?!?/br> 梅姨仰望著陳清時,嘆息道:“沒事,你去休息吧?!?/br> 陳清時很淡笑了笑,沒有詢問她想說什么,轉身上樓。 樓上,顧眉生睡得正香。 她睡前喜歡開一盞夜燈,現在依然開著。 溫柔的燈光下,她睡顏溫婉,唇角勾出柔軟的弧度。 看著她,一天的煩躁一掃而空。 只是有一點,一張大床被她占得滿滿當當,被子也裹得七零八落。 陳清時彎腰給顧眉生整理被子,免得她被絨被捂到。 到底不忍心跟她搶被子,陳清時從櫥柜里拿出多余的鵝絨被,鋪在大床剩余的空間上,他輕輕在她身側躺下,蓋上被子。 他伸手想攬住顧眉生,但顧眉生裹住被子縮向里側,恰好躲開陳清時要落在她肩膀的手。 看著那道格外靈敏的身影,陳清時目光微凝,清淺開口:“顧眉生?” 顧眉生眼睫顫了顫,睜開眼睛,又緩緩閉上,裝死。 陳清時搖頭笑了笑,知道她醒了。 于是,他伸手拉開她裹在身上的被子,顧眉生身體僵住,想躲開,又怕他識破自己裝睡的面目,只好順從不動彈,被陳清時順利攬到懷里。 被迫靠在他懷里,她靜靜屏住呼吸,嗅著他身上清冷的雪松香,不說話,垂眸繼續裝睡。 這次,她下定決心不撩撥他。 反正又沒有用。 她恨恨想:人家堅守貞cao,她就不上趕著強迫了!免得她干上火,還不如她好好睡個覺! 顧眉生想開了,但陳清時沒有。 溫香軟玉在懷,她身上是清甜的橙花香氣,撥動著他脆弱的神經。 他暗自苦笑。 其實,一直以來都是他在撩撥顧眉生,然后又是他按了暫停鍵,故意吊著她。 所以,她現在學聰明了,躲他遠遠的。 陳清時嘆息,是他把事情做得過火了。 可她現在這般安生,他又不甘心起來。 顧眉生裝睡的進程并不安穩。 修長微涼的指尖挑開她的睡裙系帶,撫摸她敏感的肌膚。 她呼吸變得深而緩,努力壓抑住悸動。 她剛剛平息住不穩的心跳,男人溫涼的唇便壓上來,微涼的指尖摩挲她滑膩后頸,被上下夾擊,顧眉生想平息都平息不了,心臟砰砰。 顧眉生憤怒睜開眼,看著面前清雋的男人,咬牙切齒:“大半夜不睡覺,到底想干什么!” 陳清時眼神含笑,嗓音清冽:“不裝了?” 顧眉生不想理他,但又怕鬧起來沒完沒了,她只好耐性子答:“不裝了,我們睡覺吧,你把手拿開!” 再不拿開,她忍不住把他撲倒。 陳清時卻搖頭,看著她,眼底暗沉,“我睡不著?!?/br> 顧眉生提議:“要不你去洗個冷水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