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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結許久后,她還是拿起條爛大街的紅繩手鏈,問云裳:“你覺得這個行嗎?” 云裳是覺得太樸素單調,不喜歡。但她也挑瞎眼,沒剩多少耐心了。便隨手拿過來,試著往手上一比劃,而后驚奇地發現,似乎還挺好看???! 這紅繩襯得她手巨白。 是真的白。 嫩生生的那種白。 瞬間云裳就喜歡上了。甚至遺憾,這種絕世好物,她怎么沒能早二十年發現呢! 她美滋滋拿著去付錢,歡歡喜喜回來,拎起另一條給江柚戴。柚柚這么白,戴起來肯定更好看。 云裳捉過江柚的一只手,正要往她細瘦白嫩的手腕上戴,捋袖子的時候,愕然看見了,江柚外套袖子外面套著的卡通袖套。 江柚也是這會子才注意到,她竟然忘了摘下。 下課鈴一打響,老師“就這樣,先下課”的“就”字才發出了個“雞”音,行動派座下頭號弟子云裳,便已拉著她經一陣風蕩出教室。 所以,也真不能怪江柚太邋遢,實在是云裳太心急。 不過,云裳關注的點好像不是這個,她指著江柚的袖套,震驚:“柚柚,你怎么戴著阿贊的袖套?” “我忘記……”嗯? 江柚說到一半發現不對,阿贊,啊不,姜宥的袖套?不是啊……她疑惑:“這是我的???他也有嗎?”她好像也沒見他戴過啊。 江柚忽然想起來,好像姜宥還真狐疑地盯著她的袖套看過。但她當時以為姜宥是好奇,沒想到……如果云裳都誤會,他會不會也……? 江柚臉白了白。 云裳還在嘰嘰喳喳地分享:“阿贊也有一副,跟你這個一模一樣,不過說起來似乎是好幾年前的事兒了。主要沒想到他居然也會戴這么娘的東西哈哈哈,所以留下了深刻印象,一直記到現在?!?/br> 說完她還嚴肅地真誠補充,“不過我們柚柚是女孩子,戴著很Q很可愛,氣質特別搭。哈哈哈哈不行了,我現在想起來還是很想笑?!?/br> 江柚無意識順著云裳的話,也設想了一下,姜宥戴上會是什么樣子。 她想不出來,不過看云裳笑成這樣,應該很有趣。想著想著,江柚也跟著笑了。 她們一邊笑一邊來到文具區。 對,倆人——準確地說是云裳,終于想起來此行文體店的目的了。也是不容易。 江柚對牌子沒什么考究,外形更是從沒在意過,只要拿著趁手,寫起字來筆墨均勻流暢就行。 云裳心知柚柚和她不是一掛審美,陪在旁邊,頂多提幾句參考,也不多加干涉她的挑選。 江柚立在筆架前端詳幾十秒,決心挑幾根耐摔的。 云裳聞言驚訝:“柚柚你經常掉筆嗎?”她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生氣,“是不是盛琰老是故意向后用背撞你們的桌子玩兒?”云裳馬上就江柚的話展開猜測。 一定就是這樣。她很清楚柚柚有多愛惜東西,肯定是盛琰害她掉筆的。 她表哥是什么人,她最清楚了。打小就愛搞惡作劇捉弄女孩子,吸引她們的注意力。這么多年了,還是這套老手段,齷齪死了。 “不……沒有,”江柚不懂,“nongnong你為什么會這樣想???” “那就是阿贊?”云裳很快又猜,“是不是阿贊經?;巫雷?,害你不小心把筆碰掉地上?” “沒有啦?!苯置忉?,“是我自己不小心掉的?!?/br> 怎么可能是姜宥,他肯定不會這么無聊吧。而且,他非但從沒有故意害她掉筆,反而總是在她掉筆后,第一時間幫她撿。 姜宥胳膊長,不用太彎腰,就能夠著掉在地上的筆。不像她,每回都要蹲在地上,整個人貓到桌地上,半天才能撿起來。 江柚聯想回憶到一半,猛地意識到什么,臉上的表情也開始變得不自然。 ——她為什么會頻繁掉筆? 在升入高中之前,她可從來沒有養成過,這樣毛手毛腳的壞習慣。 江柚隱隱感知到,有什么秘密,游走在心底,逐漸變得越來越透明化,都快要騙不住她自己了。 -------------------- 作者有話要說: 問:學生時代暗戀一個人最費神馬? 柚柚:最費筆。 - 謝謝閱讀和評論!鞠躬>w< 車禍 高一一共九門文化課,月考要兩天半時間才能考完。 考試最后一天下午,即周五下午,臨周末放假前最后的狂歡,也被同學們親切地命名為“拆禮包”時間。 崇明一中周五下午一般不安排課程,全上自習。上課時間也由平時的四節縮短為兩節,方便在校住宿的學生收拾行李回家。 所以,大部分同學都會充分把握利用好這兩節課時間,悶頭趕作業,按科目及題型分工合作——一人寫完惠利全組那種。 既然都在忙著寫作業,怎么還會有時間拆禮包?這還全要歸功與各年級試卷命題組的老師們。 崇明一中的學生在周末時,通常會接到兩種形式的作業。 一種是任課老師布置的,一種就是年級組直接按班級印發的綜合卷們,上面囊括了本周學習的所有科目課程內容。 并且,這些試卷們還被冠名以——周末大禮包、國慶七天樂、大獎周周送……等各種極具吸引力的名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