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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剛從假山后轉出來,就見徐欣怡的大丫環在原地轉圈,一看小姐的身影就慌里慌張的道, “小姐,侯爺,那邊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徐欣怡看出自己貼身丫環眼里的焦慮和欲言又止,她眼神示意讓她直說。 “剛才奴婢聽到有人喊世子爺和崔公子打起來了?!?/br> “在哪里?” 徐欣怡急切的問道,齊鈞抬頭看向剛才徐欣芮站的位置,只見那假山上蹲著一個小小的身影,卻是她覺得站著太招人眼,蹲著又能看清前面的熱鬧,又不引人注意。 齊鈞只一思索就知道地方了, “跟我來?!?/br> 雖然不知二人為何會動手,可趙逸宸武功強過崔思遠太多,他擔心崔思遠吃虧,所以不覺間腳下的步子快了起來,直到眼前出現圍攏的人群和喝彩聲,他方回神剛才把未婚妻給落到后面了,不由有些懊惱的回頭,卻見身后徐欣怡緊跟在自己后面,臉上因疾步趕路染上了紅暈,額頭細密的汗珠浸染了臉上的脂粉,而此時她的眼睛緊緊盯著遠處的人群,甚至都沒有看一眼駐足等她的人… 齊鈞感覺自己的心被人狠狠扯了一下 … “侯爺侯爺…” 硯青發現了自家主子的身影,快步跑了過來急切道, “你快去幫幫崔公子,小的感覺他要招架不住了…” 看著鎮遠侯到了,人群立馬分開給他讓路,眼看一道霹靂掌就要擊中崔思遠的肩頭,齊鈞騰空而起,左手化爪迅速把他扯到了身后,右手化掌照準趙逸宸露出破綻的前胸襲去… 那掌風烈烈讓趙逸宸一驚,想要收掌回防已經來不及,他抬眼看向齊鈞,正對上他肅殺的雙目,瞬間明白這一掌自己避無可避!輕吸一口氣,牙尖微錯… “啊…不要…” 人群發出驚呼。 “住手!” 裕王妃趕到了,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世子捂著胸口踉蹌后退,嘴角那絲鮮血刺紅了她的眼睛, “鎮遠侯!緣何下此毒手?” “是他先動手的!” 崔思遠從齊鈞身后跳了出來,一身狼狽,玉冠歪斜,唇角烏青… *** 因為這個意外,今日的海棠宴提前結束了,回程的路上,徐家馬車上一片安靜,大太太自從聽說徐欣芮得了信王賞的玉佩后就心事重重。 徐欣怡眼圈微紅,靠在母親身邊心亂如麻。 徐欣茹手里擰著帕子,眼里一股不服輸的光芒閃爍。 徐欣芮雙目呆滯,剛才齊鈞護著崔思遠那一幕太帥了,美男受傷的身影也那么好看,可怎么感覺怪怪的?是哪里不對勁? 徐欣寧一雙眼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識趣的不敢出聲。 至于表小姐柳荃,不時眼神掃過徐欣芮,嘴角扯起一個冷笑。 進了徐家大門后,大太太對幾位姑娘道, “你們都回去早點歇著吧,欣芮跟我來!” 半個時辰后, 玉碧手持著燈籠走在小姐的前面照著路,徐欣芮從祖母院子里出來,如釋重負。 龍紋玉佩擺在小小的茶幾上,燭光下閃著柔柔的寶光,太夫人手捻著佛珠直念‘阿彌陀佛’,剛才她答應欣芮把玉佩留下,可該怎么處理她一時也無計可施。 “大人回來了?!?/br> 都是老夫老妻的,太夫人盤腿坐在榻上紋絲不動,只在丈夫進來時問了句, “可曾喝酒?” “今日是幾個老友相聚,只略飲了幾杯?!?/br> 徐大人在丫環的服侍下脫了外衣,用帕子擦過手,來到榻上坐下,看著妻子面色凝重,關心的問道, “怎么皺著眉?哪個惹你生氣了?” 三個兒子都是老夫人親生的,三個兒媳也是她親自挑的,各個都對她這個婆婆恭敬的很,哪有敢惹她生氣的? “我就是個cao心的命” 老夫人嘆了口氣,兒子管完了還得管孫子孫女, “今日裕王府海棠宴…” 徐大人伸手把那龍紋玉佩拿在了手里,沉吟半晌后, “此事關鍵還在欣芮,她既不想入皇室,皇上問起時我給推了就是,圣上英明,總不會強人所難?!?/br> 別說只是一個皇子的側妃,就是正妃又如何?他徐家書香門第,姑娘不愁嫁。 “可若是外面傳出些風聲,欣芮的婚事怎么辦?” 老夫人憂心忡忡,男人哪會知道后宅的一些門道,那些婦人的嘴才是最可怕的。 “信王五月中旬大婚,在此之前他不會很出格的,你看有合適的人家能早點給欣芮把婚事定了就是?!?/br> “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上哪兒去尋合適的人家?” “明日你問問正簡,要他這個做父親的是干什么的?” 老夫人默了默,是自己有些過于心焦了,此事先放一邊, “還有這個,” 她抬手讓身邊的婆子把自己的匣子拿過來, “今早鎮遠侯那邊請媒人送來了欽天監查好的日子,聽那個意思是盡早完婚,可這上面給的日子會不會太緊了些?我還想著把二丫頭多留幾天,秋收后時間還更寬裕些?!?/br> 她雖然沒有女兒,可幾個孫女一個賽一個的水靈可人,這天天見還不覺的,要嫁人了以后想見還得派人去請,關鍵是回娘家多了婆家會不會還有意見?她這個祖母啊,cao的都是當娘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