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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五小姐真的很不一般!” 站在街口,看著那馬車漸漸離去,孟虎心里的敬佩不吐不快, “胸有丘壑,又有慈悲之心,即便是很多男子也比不上?!?/br> 侯爺剛才進了院子,他這個護衛當然要緊隨其后,兩人說的話他也聽了個大差不差,所謂巾幗不讓須眉就是五小姐這樣的吧。 前面路口轉彎第二家就是徐家,齊鈞黑眸看著那馬車消失在拐角處,方沉聲道, “孟虎,這醫館以后想必得用不少人,你既和尚廣相識,這看門打雜的你看能不能安排幾個人進去?!?/br> 剛才街口那婦人的哭訴,那條街上房價的突然上漲,他更沒忘了自己踏入順康藥鋪看到的那兩名漢子,那掩藏在粗布衣衫下的身份可不簡單,雖然他尚不明白一個小小的藥鋪如何會招了那些人的眼,可這醫館新開,一定要把那些居心叵測的人給攔在外面。 孟虎瞬間就明白了侯爺的意思,這是在給五小姐撐腰呢, “那屬下得盡快去安排,我雖然回來沒多久,可也聽說順康藥鋪的名聲,想去做工的肯定很多,說晚了可沒機會了?!?/br> 說著說著他忽然住了馬,看著前頭拐彎的侯爺急道, “侯爺你走錯路了!” 侯府可不在這個方向??! “我去拿藥!” 人流稀少的街道,齊鈞打馬飛馳而去。 硯青看著侯爺兩手各執一個藥瓶打量了半天,又各自倒出一粒藥丸泡在溫水里,然后坐在那里看著發呆,把他這個小廝看的焦慮不已, “侯爺,這藥不能隨便吃的?!?/br> 齊鈞沒理他,他有自己的判斷力,自從回京后,這安神丸他就停了,不是藥不好,而是他不想對藥太依賴。 五年前,齊鈞隨軍遠征,雖然在京城時人人稱他為小將軍,可實際上他從未真正上過戰場,等到戰場上親眼看著手起刀落人頭落地,作為先鋒將的他奮勇殺敵,鮮血染紅了雙眸,直到勝利的號角響起,敵兵退卻,那片被尸橫遍野的戰場血流成河,殘肢斷臂、死無完尸,還有那傷兵的慘狀,他失眠了… 回京后,那戰場上的廝殺血腥離他很遠了,熟悉的環境讓他安心,他果斷的停了藥,一夜好眠,久違的睡眠恢復了。 隨著那藥丸在水里化開,他端起來輕輕嗅之,閉目沉思半晌后, “你的荷包給我看看?!?/br> 齊鈞朝著硯青伸出手,看他的淡青色的荷包很順眼。 “這是小的娘親自繡的?!?/br> 硯青雖然不知道侯爺如何會對他的荷包感興趣,可還是解下來遞了過去,卻沒想到侯爺把今天才拿到的安神丸裝進了荷包里,然后自然而然系到了腰上,他不依了, “侯爺,那是小的荷包?!?/br> “我又沒有娘給繡荷包,你回頭再要一個就是,” 齊鈞把桌子上的荷包系好扔給他, “先戴著這個應應急吧?!?/br> “可是…可是…” 硯青還想說什么,被侯爺一記冷眼給憋了回去,委屈的系上侯爺的荷包,欲哭無淚。 信王府 夜幕拉起,王府里燈火通明。 書房內,信王手執黑子,與自己的堂兄,裕王世子趙逸宸隔桌對弈。 書房里寂靜無聲,只有偶爾落子的清脆聲。 隨著信王黑子落下,趙逸宸一攏袖口,白子緊隨其后,一臉的閑適悠然,反觀對面信王眉頭微攏,輕捻著一顆黑子猶豫不決。 趙逸宸端起手邊的茶碗,輕啜了一口后輕輕放下,一只纖巧的玉手伸過來把茶蓋輕輕揭開,熱氣氤氳間,熱茶已經續好… “算和局吧?!?/br> 信王手里的黑子扔到了棋盤上,顯然是絞盡腦汁也無處可下子了。 趙逸宸含笑搖頭,撿起剛才那枚黑子,‘啪’的落在棋盤上, “殿下若落在此處,黑子還有機會?!?/br> “罷了,本王這個半吊子哪里能跟你這個從小就學下棋的比?!?/br> 信王無所謂的道,接過旁邊愛妾遞過來的茶水輕呷了一口,伸手在她白嫩的臉頰上摸了一把, “你先下去吧?!?/br> 剛才那話戳中了趙逸宸的肺管子,他最不喜歡別人拿他小時候說事,面色不變眼里卻寒意上升,信王的性格說好聽點就是坦率,事實上就是有勇無謀… 待那貌美侍妾退下后,信王看向對面的人,面色不虞, “逸辰,前日欽天監已經收到鎮遠侯府送來的合婚帖子,你不是說此事很有把握嗎?現在他們兩家的婚事提上了議程,想改變可難了?!?/br> “欽天監那邊出手不是更方便?” 渾然不在意信王的質問,趙逸宸斜靠在軟枕上,懶懶的問道。 “不行!” 信王嘴唇微抿,斷然拒絕道, “賢妃早就派人跟欽天監打過招呼,父皇也口諭叮囑此事慎重,徐中丞的次子又在禮部當差,此事不可行?!?/br> 趙逸宸不語,徐二小姐的心智超出了他的預期,本來以為她會自己站出來反對這門婚事,她在家中素來得寵,只要她不愿,祖父祖母又豈會強人所難,誰想齊鈞登門一趟竟然婚事敲定了,事到如今卻要好好思量一番才是。 見他不語,信王又逼近了一步, “逸辰,你知道我的打算,齊家和徐家這門婚事不能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