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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陰差陽錯,又讓她重活一世,她再次遇見楚瀾衣…… 遇見了,她終于明白了,她所有的情緒早就被這個男人所調動。 因他喜怒。 因他卑怯。 她無法想象,若是楚瀾衣再次離她而去,她又要怎么辦? 再一次毀滅這個世界,給他陪葬嗎? 可是有什么用呢?又換不回他…… 辛染心頭梗澀,像是委屈,又像是威脅,恨恨地對楚瀾衣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我和那個男人不同,他為了花妄靈可以自燃靈脈,找仇敵報仇。你要是死了,我就毀了這個世界,給你陪葬?!?/br> 猶覺不夠,又補了句:“……我再自戕,給你謝罪?!?/br> 修士攻擊的力量擦著后背蹚過,楚瀾衣背后灼燒一般的疼痛,心里頭卻驟然發懵,沒搞明白辛染這句話在說什么,就見女孩掌心醞釀起一股強悍的靈力,朝再度襲來的修士攻去。 楚瀾衣心頭一凜,“別動手!” 可已經晚了。 辛染掌心的靈力是裹挾著魔息的。 那屬于她魔裔血脈中的魔息,早已沖破魔心禁制,強悍如斯,一掌下去,修士再無還手之力。 女孩將再也沒力氣阻止的他扶起,他雙眸逡巡一圈,周遭的仙門修士的目光變得更加復雜。 那么多雙眼睛,似暗夜里掩映在灌木深處窺伺的群狼。 辛染此舉,無疑坐實了魔裔血脈的事實。 若說之前“魔女”這個稱呼,還只是因為他們認為辛染作風不正派。 那現在,這個稱呼恐怕算是一語成讖。 那修士自燃靈脈,加上辛染因憤怒而襲去的一掌,已經奄奄一息,充血的雙目死死瞪著兩人,盡是不甘,最后也只能抱著隨他一同即將被焚毀的毯子嚎啕痛哭。 楚瀾衣是憐憫這人的,可不代表他會任由他傷害辛染。 早在魔門被辛染引來的渡劫天雷摧毀的時候,仙門的人已經見識過辛染的力量,他們雖不甘心,目光憎惡,卻也不敢阻止兩人離開。 楚瀾衣看著那些眼,心頭難過得要命。 他救贖辛染的計劃可能已經失敗了。 他又不可能為了幫辛染守住秘密就殺掉這些人,往后怕是仙門也回不去了。 楚瀾衣一把攥住辛染的手,咽下喉嚨涌出的腥甜。 “……我們走!” 女孩在楚瀾衣面前永遠是乖順的,他說什么她就做什么。 “站??!” 熟悉的聲音,讓楚瀾衣心頭一凜。 他頓在原地,深吸一口氣,慢慢回過頭轉過臉,就見接到消息姍姍來遲的裴宿風滿面復雜,帶著怒意和無奈看著他們。 目光渺然,漸漸凝聚在兩人交握的雙手上。 楚瀾衣張了張嘴,又覺得說什么都不合適。 “……師兄?!?/br> 緊接著,凌亂的腳步聲紛沓而至,裴宿風身后擁滿點點星火,數量之多比在場的十倍有余。 不止是裴宿風身后,那些如火炬般的光點從四面八方圍堵而來,儼然是包圍了此地。 楚瀾衣竟不知仙門做別的事效率極低,為何圍追堵截他們這般迅速。 那點愧疚因裴宿風此舉而變成失望的神色。 楚瀾衣:“師兄,你這是做什么?” 裴宿風:“幫你回頭是岸,以前你怎么樣我管不著,哪怕真的同這丫頭……” 他頓了頓,將那些彼此都心知肚明的話咽下去。 又道:“現在,你不該護她,你是仙門尊者,是我瓊華的凌微仙尊,你的立場不止代表你自己,更代表整個瓊華,而瓊華出了魔女,自然要給整個修仙界一個交代?!?/br> 楚瀾衣急了:“你們都覺得她不對,可她分明沒做什么!” 沒有人比楚瀾衣更清楚,他所付出的努力已經得到證明。 辛染除了那一身擺脫不掉的血脈之外,她已經很聽他的話,在很努力地抑制自己的本性,她沒有隨意出手傷人,更沒有枉害無辜。 楚瀾衣心里更加憐惜,酸澀。 卻因這種情緒催動了心臟的陣陣絞痛。 仙門眾人烏泱泱一大片,各異的弟子服種類齊全,怕是整個仙門的門派幾乎都到全了,個個手上攥著火把,一雙雙眼或憤恨不屑,或隨波逐流,都戮向辛染。 好似恨不得將辛染綁在木柱上,堆滿柴火,一簇簇火把扔向她,要將她燒成為灰,燃成燼,才肯罷休。 楚瀾衣擔憂地看向辛染。 女孩訥訥的,垂斂長睫,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但他可以確定,若不是自己的手緊緊握著她的,化作一條無形的鎖鏈捆縛她,她必然如惡獸掙脫束縛,遨向九天,噴涌出無盡業火,將眼前的人焚個干凈。 楚瀾衣又緊了緊掌心,他很疲憊了,卻輕柔呢喃:“別怕,師尊護著你?!?/br> 女孩倏然一愣,抬起那雙快要泛出紅霧的杏眸。 眼底的紅停止了熏染。 楚瀾衣將她往身邊更拽近了些。 又抬頭望向眾人。 “辛染渡劫雷的時候,有將那些仙門弟子困在身邊嗎?她是脅迫了他們,還是綁架了他們?分明是他們不自量力往上湊,得了好處的不說,遭了惡果的卻要怪罪她,這是什么道理?她擊潰魔門,要找她報仇也該是魔界的人,你們又有何資格說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