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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兄臺,我覺得情人和師徒這兩種關系并不沖突……” “……嘶——!你是說,他們……師徒相`jian?” “并非不可能?!?/br> “……” 辛染目光一轉,浮上狠戾,狠狠瞪著眼前這些人,污言穢語她上輩子聽慣了,無所謂,大不了不高興就拔掉他們的舌頭,或者干脆殺了算了。 但他們竟然這么說師尊! 而這些人又殺不得,否則師尊會生氣吧?就像上輩子…… 辛染頭疼,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些人。 手腕的捆仙索卻被師尊溫柔解開,師尊低垂眼睫,纖長的濃黑睫毛半掩著鳳眸,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解捆仙索的時候,楚瀾衣解的很慢。 因為那雙纖細的手腕上縱橫遍布著長長短短,新新舊舊多道傷痕,捆仙索又綁地緊,有的勒進傷口里,擠破了結痂,重新淌出鮮紅的血流,女孩都沒反應,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 楚瀾衣心口一陣陣絞痛。 有一部分情緒來自于憐憫,他是知道也承認的。 可另一部分就有點說不清道不明了…… 終于將粗糙的繩索完全解開。 他橫眉怒眸,斜睨那掌門,一捆繩索直接不給面子地抽在掌門腿上。 “我楚瀾衣的徒弟什么時候論得上諸位教訓了?有問過我這個做師尊的意見嗎?” 那掌門丟了面子,氣得上頭。 詰問道:“既然仙尊承認這是你徒弟,你若要個理由,我們也不是給不了!” “這魔女做了什么事,仙尊大概也被蒙在鼓里?!?/br> 身后眾仙門的弟子附和。 辛染眉頭一皺,她攥住楚瀾衣的手腕,搶先對師尊道:“師尊不是去看戚師姐了嗎?她怎么樣了?” 提到此事,楚瀾衣臉色唰地一下,更難看了。 他本以為身上的三塊禁書碎片可以救治戚如嫣,卻不料因為這不是完整的禁書,無法發揮作用,只好以自身修為鎮壓住戚如嫣體內毒素的蔓延。 但鎮不了太久,他需要趕緊找到剩下的那塊禁書碎片。 想起這三塊碎片都是因辛染而搜集到,他急忙返回前廳,打算問辛染,豈料見到府門前這景象。 以辛染的實力明明不至于這么被動。 仙門說要抓捕她,她就束手就擒? 楚瀾衣又不是傻子,她那點心思,真當他看不出來? 心頭窒悶,胃里泛酸,他面色更加凝重,鳳眸里的氣惱都在以極大的自控力壓制著。 “你問她如何,就不想想自己如今的處境?” 楚瀾衣抿了抿唇,良久。 嘆息道:“……小染,你究竟要我拿你怎么辦?” 他回握住辛染的手,將人護在自己身后。 門內外,對峙著。 誰也沒有料到,他作為仙門第一人,瓊華的凌微仙尊,竟真有一天將自己置于仙門的對立面。 “不管她做了什么,無論你們要什么交代,她始終都是我楚瀾衣的徒弟,你們要問責,要審判都要經過我的同意?!?/br> 不給仙門詰問的機會,他抿了抿唇,繼續開口。 “而現在,我不同意,你們就不能從我身邊帶走她!” 仙門震愕,辛染愣怔。 她雖然幾乎已經放下上輩子對楚瀾衣的恨意,可那些轉身離開的背影,不聞不問的態度,以及為了仙門與她刀劍相向的樣子……早已烙印在記憶深處。 那是她即便刻意去遺忘,都無法徹底抹去的陰霾。 而這輩子,這個男人竟然為了她,擋在自己面前,在仙門的詰問和逼迫下為了自己說出這樣袒護的話。 辛染喉嚨發哽,難言的情緒噎在心口,像是吞了泛酸的果子。 仙門又驚愕又氣惱。 那掌門詰問道:“仙尊這是擺明了要與仙門為敵?就為了護這么個不肖孽徒,一個嗜血殘忍的魔女?!” 楚瀾衣鳳目冷冽,不容置疑。 “我作為師尊都沒說她是孽徒,你憑什么下這種論斷?嗜血殘忍?是不是這個罪名只要以仙門、以蒼生的名義,擱在誰頭上,誰都得必須接受?” “你一大把年紀了,駐顏都難,修為高低不過一個元嬰期,大把的時間都放在這種爾虞我詐,相互猜忌上,難怪修為難以精進,回去好好反思吧你!” “……??!” 那掌門臉色一陣紅一陣青,難看至極,又反駁不了。 看著楚瀾衣懟人也絲毫不遜色,辛染既感動又覺得師尊可愛,原本失血過多而冰冷的雙手也在師尊掌心一點點被煨暖。 師尊說話的時候并不是一點都不緊張,握她掌心的手發出細小的動作,似摩擦又像不自覺扣弄。 懟完這群人,楚瀾衣舒了口氣,心底都暢快多了。 辛染既束手就擒,他倒也能猜到幾分緣由。 與劇本描述中不同,辛染或多或少大約是已經被他改變了。 她學會了顧慮旁人安危,即便隨性,也強忍著憋屈難受,盡量不給他人添麻煩。 她不是畏懼仙門勢力,她是擔心楚瀾衣在仙門面前不好做人,又顧及妖族,怕在鳳凰的地盤上引來紛爭,連累他人。 楚瀾衣莫名欣慰。 攥著辛染的手攥地更緊了些。 這對師徒,一個是距離飛升一步之遙的大乘修士,一個是拒絕飛升的大能,哪個他們都對付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