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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畫面讓她愣怔了一瞬,她有些茫然地眨著眼。 耳邊又傳來剛剛那道熟悉的聲音。 “你不愿嗎?你不想要嗎?” 什么? 辛染撇過頭,身邊站著的男人讓她恍惚,這是上輩子進入幻境的時候從未出現過的畫面。 楚瀾衣穿了一身暗紅色燙金的衣袍,鐫龍描鳳,祥云翩飛,很顯然與那掛在衣架上的嫁衣是一對。 男人一張勁俊極美的臉被紅光襯地氣色極好,不再是常年蒼白的模樣,一雙鳳眸里常年含著的冰都被融化了般,看著她時只剩下繾綣和溫柔。 聲音更是……溫潤至極。 真是……詭異又荒誕。 辛染都被幻境給氣笑了,她抬手扶額,沉默了會兒。 上輩子,原本該同她成婚的是鳳凰,是百里燼,不該是楚瀾衣,上輩子這個時候楚瀾衣早就道消身亡了。 幻境要給她編織一個讓她走不出去的夢境,也該編個像樣的吧? 她和楚瀾衣是宿敵,是仇人,就算換了個時空,他們也只是表面保持著師徒關系,敷衍地表演罷了。 但幻境就是荒唐。 編造出的楚瀾衣施施然走向衣架,取了那套鮮紅的嫁衣,就要披在辛染肩上。 男人離她很近,一切都很真實,包括呼吸聲和掌心的溫度。 “試試嫁衣吧?!闭f罷將衣服給她套上,然后又深情款款地將她擁進懷中,“小染,明日我們就成婚了,你開心嗎?” 什么開心? 簡直荒唐…… 這幻境編織地越來越離譜,越來越荒謬了。 且不說楚瀾衣會不會與她為敵,只說那樣一個孤冷清高的人,極其在乎名聲的人,怎么可能悖德?怎么可能會和自己徒弟成親?這必會成為仙門的丑聞。 楚瀾衣那樣的人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辛染心里想著,她知道只要自己將手指戮進“楚瀾衣”的胸腔,掏出他的心臟,幻境就破了。 “只要是你,只要我身邊還有你,只要我能和你永遠在一起,什么名聲威望,什么仙門榮辱,什么天下蒼生,都不重要,只要你在……” 嗓音是柔軟的,溫柔的,誠摯的,愛意濃烈的…… 這話真的…… 好假啊。 辛染是這么想的,但她沒有立馬動作,只是靜靜聽著這個“楚瀾衣”用她熟悉的聲音說著他這輩子都不可能說出口的話。 彼此身上穿著的嫁娶衣裳是那么耀眼,那么鮮亮,又那么諷刺。 辛染任由自己被他擁著,漸漸抬手回抱他的后背。 然后…… 纖細的指節慢慢攀上男人的背脊…… 作者有話說: 楚哥:爹沒白當!孩子終于成婚了!喜大普奔,快交份子錢,我坐小孩那桌! 啥??等等……新郎竟是我自己?! 第40章 噗嗤——一聲。 纖細的手指扎進男人的后頸, 指尖攪弄撥開血rou,很快就摸索到微硬的脊骨,兩指扣住,伴隨著血rou分離的吱啦聲, 蒼白的骨骼被猛地抽出。 男人渾身僵硬, 松了手, 踉蹌著往后退, 隨著動作脊骨被完整地抽出。 “你……” 他頂著楚瀾衣的臉瞪大了鳳眸, 難以置信地看著辛染。 “為什么……明明你在意的……” 指尖還漓著濕潤粘膩的血漿, 辛染皺眉睨著握在掌心的脊骨。 “太假了, 他的骨頭不是這樣的?!?/br> 該是瑩亮剔透的,該是白玉無瑕的, 就像是本身就具備生命力,而不是這樣的死物。 “楚瀾衣”不理解她在說什么, 失了脊骨的身軀根本無法站直,他呈現一種扭曲的姿態佝僂著身子狠瞪著她, 重復著困惑的話。 “你明明在意的……為什么要我死?” 辛染被他那蠢話逗樂了,扔了手中的骨節, 將肩頭披著的嫁衣一把扯下揩干凈指尖的污血。 “在意什么?” “這個陣法設計的這樣拙劣, 竟以為楚瀾衣會成為我的心魔?我與他之間從始至終都該是你死我活的關系, 即便不是現在,未來也是?!?/br> 她梭巡四下,沒有去看幻化成楚瀾衣的男人,嗤笑道:“該不會以為我還是那個乞憐的辛染吧?” 隨著她話音落下, 眼前奄奄一息的“楚瀾衣”漸漸透明消失。 場景再度變幻, 喜燭消失, 漫天紅綢褪了顏色, 這里成了一個石府,周圍都是堅硬的石壁。 眼前陡然出現一個長袍曳地,覆著蟬翼面具的男人,他顯得有些病弱,病態般蒼白的雙手捧著一枚通體玄色的石頭。 “告訴我,你的心魔是什么?”男人皺眉問。 他聲音雌雄莫辨,回蕩在石府內,詭譎悠長,似冥府使者來勾人魂魄一般。 “告訴我,你渴望的是什么?你害怕的又是什么?” 聲聲入耳,如同魔咒。 “我可以幫你實現?!?/br> 他幽幽開口,一字一句如雷霆萬鈞般砸在耳膜上。 “塵世那么苦,那么多無可奈何,不可實現,夢里有什么不好的?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給你,只是睡一覺罷了,代價是你不在意的東西,為何不愿換給我?” 他攥著玄色靈石,好似將辛染內心看了個透徹。 他知道辛染不在意自己的性命,既然這樣,這么一個最不重要的東西用來換取所渴念的一切,有什么不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