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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擺件到掛在墻上的畫作, 甚至是地毯上的紋路都很別致。 林染還以為這邊是聘請了什么抽象派的設計師設計的, 沒想到竟然是梁今郁的作品。 林染果然被謝淮西的這話重新勾起了興趣, 她對其他的事情都漠不關心,唯獨和謝淮西有關的事情除外。 在不遠的曾經,她甚至會為了發現兩個人不經意重合的蛛絲馬跡而心中雀躍,如今機會擺在眼前,她又怎么會錯過了解與他有關的事物。 “那我一會兒要好好的參觀一下?!?/br> 很快,兩個人用過晚餐后,謝淮西臨時當起了業務熟練的‘藝術向導’,帶著她在這里四處走走看看。 謝淮西幾乎可以娓娓道來這邊大部分藝術品背后的故事和來歷,這邊一半的藝術品是收集來的,另外的一半都來自梁今郁的靈感。 梁今郁出生于書香世家,確實是當之無愧的才女,偶爾路過梁今郁親自動筆的素描畫,謝淮西總要多帶著她停留幾秒。 他像是在看畫,又像是在透過這些畫作懷念今生都無緣再相見的母親。 每到這種時候,林染總會輕輕地回握著他的手,企圖用這種方式力所能及地給與他一些愛的力量。 謝淮西很清楚地知道她這細小動作后的用意,所在當他們走進二樓走廊深處的時候,他近乎沉淪地將她抵在墻上熱吻。 他真的很愛吻她,林染覺得同她接吻或許是謝淮西唯一會失去理智的時刻。 林染聲音已經不自覺地染上了嬌媚,還夾雜著不規則的喘息聲:“這邊有攝像頭,會不會有人看到我們在這里接吻?!?/br> 走廊深處的光線昏暗,光影只是打在謝淮西的下頜線上,弧度清晰流暢,讓她為之著迷。 “要不要一會兒去我書房看回放?!?/br> 林染這次又羞又惱:“不要,你也不許看,我下樓了?!彼砹艘幌掠行薨櫟囊律?,丟下了幾句話就自顧自地朝著來時的路回去,只留給了謝淮西一個背影。 即便這里是謝淮西的名下的房產,但是林染來了不熟悉的環境,做這種事總會有些不自然,尤其是這邊來來往往有不少的廚師和傭人,她不確定那些聲音有沒有被他們聽到。 所以當她循著回轉走廊慢慢地走下去的時候,目光從不放到人的身上,而是盯著墻上的畫作,佯裝成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 林染是抱著隨便看看的心情去欣賞的,因為沒有謝淮西的講解,她對這些也不是很了解。 直到從這邊的樓梯走下來,一副名為《春日信徒》的畫作映入眼簾。 林染覺得這幅畫很眼熟,回憶了半天才想起來這是很多年前在宜城拍賣會上拍賣出的那幅天價畫作,原來當初的買家是謝淮西的mama。 她對這類藝術并沒有那么熱衷,不過只從外行的視角來看,這表框內的畫作油墨細膩,簡單的構圖和寥寥幾筆就描繪出了春日的生機與信徒的虔誠。 林染盯著那幅畫看得有些入神,謝淮西此刻也走到了她的身邊。 林染問:“mama是很喜歡畫畫嗎?” 謝淮西眼底閃過一抹光亮,因為沒有舉行正式的婚禮,謝淮西也沒有帶林染去陵園看過梁今郁,所以林染從來都沒有這么稱呼過梁今郁,如今她卻叫得很自然。 他握著林染有些冰涼的手腕,隨后十指緊扣,也順著她的視線看向了墻上的那幅畫作:“mama很喜歡,她覺得那畫中的人很像自己?!?/br> “哪里像?”她見到很多梁今郁的影像資料,畫中人的側臉和謝淮西的mama完全不像。 “她與畫中人都被困在了一處,沒有辦法從里面走出來,只能做一個虔誠的信徒?!?/br> “因為爸爸嗎?”林染覺得比起其他的那些男人,謝松山要長情得多,只是他活在權勢利益的漩渦中很多事情根本沒有什么辦法選擇,不然謝淮西應該會遠比現在幸福,但是世事無常。 謝淮西:“或許吧?!?/br> “七七?!?/br> “嗯?怎么了?” “或許我們之間是不是應該換一種稱呼了?” 林染聽到這話,幾乎百分之九十可以肯定謝淮西是聽到了自己早上和司燃的對話,研究院那邊的房子哪里都好,就是隔音很差,門外人說話,門內人可以聽得很清楚。 只是現在就要換稱呼嗎?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是有一些害羞,畢竟她們剛開始的時候關系并沒有現在這么親密。 所以即便兩個人已經順利領證,她也遲遲沒讓謝淮西在稱呼上轉正成為她的丈夫,而是一直叫著他的名字。 謝淮西,謝淮西。 她還是更愿意叫他的名字。 林染也學來了謝淮西之前的答非所問,嘗試著用最近自己讀書看到的哲學道理說服謝淮西:“我覺得稱呼只是一種標簽,標簽之下我們先要成為我們自己,而且我覺得你的名字很好聽……” 謝淮西由著她就這么用一些‘歪理’胡謅鬼扯下去,等他們回到餐桌邊上的時候,謝淮西還十分體貼地給她倒了一杯溫開水,讓她要是說累了可以順便潤潤嗓子。 林染見謝淮西始終都沒有說話,還以為是自己成功地說服了他,等她把水杯放回了原處放心地認為自己已經蒙混過關的時候,謝淮西卻帶著調侃地說到:“七七如果去學哲學應該也能學得很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