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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也不急著帶林染過去,而是將手附在林染的背上,替她順順氣:“不急,走太久了,累了我們先歇歇?!?/br> 謝淮西的動作讓兩道婆娑的身影交疊在一起,單是看路燈映射下的倒影,他們很像是在擁抱。 只是還差了一點,如果她將垂下的手再抬起到謝淮西身邊的另一個角度,畫面看上去可能會更加和諧。 她想得專注,也很快就將自己的想法付諸于實踐。 林染的手搭上他腰間時,謝淮西身形未動,眼底卻暗流涌動。 與此同時,時間也被無限地拉長,林染恢復到正常的心率后,他們仍維持著這樣的動作,仿佛不知疲倦。 季臨川把新到的貓糧落在了前院的酒館。 小盞拉著他的褲腳朝著他喵喵叫的時候,他才想起這件事回前院來拿,結果從后面剛拐過來就看到了眼前這場景。 季臨川這個人,俊朗的外表下帶著三分痞氣,所做所想皆隨心所欲,靠在一旁的樹干上舉著手機拍照的同時還忍不住吹起了口哨。 “接吻,接吻,接吻!” 不在預期內的閃光燈外加突兀的聲響,讓林染身子一僵,舒緩張開的手指又重新合攏,重新垂落回腰間。 “你嚇到她了?!敝x淮西沒回頭也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他蹙眉,語調中罕見地帶著不滿。 林染側過身也看到了不遠處的那個只穿了件短袖的男人,黑暗中仍能看到他身形修長,頭發潦草。 這應該就是酒館的老板了。 林染朝著身后退了一步,扯了扯謝淮西的衣袖:“我沒事?!彼皇窍乱庾R地反應。 季臨川把鑰匙丟給謝淮西,徑直走到林染面前:“弟妹,我開玩笑的你別介意,我一會兒請你喝酒,晚上山里起風有點冷,你們先進屋?!?/br> 在場的三個人中只有季臨川穿得最少,林染還以為他感覺不到冷來著。 謝淮西十分不客氣地丟下了“快點”兩個字,頭也不回地帶著林染繞過酒館旁的古樹朝著夾路更深處走過去。 后院的住處離前面的酒館很近,三兩分鐘的距離,其實仔細觀察會發現前院和后院是建在一處的,只是中間隔了幾道爬滿了枝葉的籬笆柵欄。 比起山下那間私人住宅的豪華,這邊顯得有些狹小|逼仄,就像幾間不規則的屋子硬生生拼湊在一起,只是在中間打通了墻壁。 后院正廳的門被上了鎖。 “這么近也要上鎖?”林染不解。 謝淮西透過玻璃窗看到了一道扒在門上的影子,他戲謔地說:“季臨川怕他的小祖宗跑了,他又要發動人手漫山遍野地找?!鄙洗涡”K走丟的事情應該驚動了不少人。 小祖宗?林染不知道謝淮西口中具體所指,但是有一點她幾乎可以肯定,那就是謝淮西和這個頭發潦草的男人真的很相熟。 但是林染的記憶中好像從未有過季臨川這個人的出現。 而且吃晚餐的時候,向尋那反應也是不認識季臨川的,那他們是怎么認識的? 她現在對這個酒館的老板十分好奇,她這些年的好奇心全都給了與謝淮西有關的人和事物,樂此不疲。 謝淮西用季臨川拋給他的鑰匙打開了正廳的門,房間內的燈沒關,入眼之處的桌臺上是熄了火的紅泥小火爐,上面還坐著一個酒壺,壺嘴里此刻正嗚嗚地冒著熱氣。 林染跟著謝淮西進來才發現,原來謝淮西口中的那個‘小祖宗’是一只貍花貓。 這小貓也不怕人,見有人來了,雄赳赳氣昂昂地朝著門口走了過來,抻了抻懶腰又打了個哈欠,然后繞著謝淮西的腿邊蹭了蹭。 林染很喜歡這些毛茸茸的小動物,只是她的身體情況不適合飼養這些容易影響睡眠的寵物。 回國前司燃養了一只叫小蒼的柴犬她偶爾休假的時候也會幫著照看,回國后她就徹底回歸到云養寵物了。 林染彎下身順了順這只小梨花的毛:“它叫什么?” “叫小盞?!被卮鹚牟皇侵x淮西,而是季臨川。 季臨川瑟縮著,夾著貓糧帶著一身寒氣鉆進了屋,他是真沒想到外面這么冷,不然他就算怕麻煩也要再裹個外套出門。 林染第一遍有些沒聽清。 季臨川就又重復了一遍:“小盞,就是裝酒的那個杯子,不過你也可以叫它咪咪,畢竟全天下所有的貓咪都叫咪咪?!?/br> 林染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因為她好像在謝淮西這個朋友的話中聽到了一些幽怨和悵然,不像是在介紹貓的名字,倒像是提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 謝淮西為她答疑解惑:“小盞是位姑娘?!?/br> 林染了然,看樣子還是位心愛的姑娘。 季臨川擺了擺手,一副無奈的樣子:“都是些傷心事不提也罷,來喝酒,我已經溫好,就等你們到了?!?/br> 三個人圍著面前這個不大不小的圓桌坐下,位置剛好。 季臨川外表看著有些不修邊幅,骨子里卻還是很紳士,他給自己和謝淮西備下的是自己釀制的米酒,為林染準備了度數會低一些的梅子清酒。 林染其實酒力還不錯,米酒白酒也都能喝上一些,但是抵不過這梅子酒撲鼻的香氣勾人,她也就客隨主便了。 季臨川一把拎起了小梨花放在腿上暖手:“我以為你今晚肯定不過來了,畢竟當年我也重色輕友來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