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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隨一愣,回頭看他:“自愿的?” “嗯?!绷_文作說,“我養父母有自己的孩子,比我大兩歲,他覺得我的出現分刮走了他爸媽對他的愛,我們小時經常打架,后來……我就是沖著當臥底去的,童年之后我連照片都不拍,也不跟人交朋友,后來選上,連面都沒見,我給家里打了個電話就走了,去了江心坡,中緬邊界,尖高山……所以你知道我為什么不可能去找那個十二歲的女孩兒了吧?而且這么一算,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可能連十二歲都沒有,這也太禽獸了吧?!?/br> 話題突然轉了個彎兒,回到最初。 阿隨聞言一愣。 “但是……”她有點遲疑,眼神困惑地看他,“這么推算的話,今年,這個女孩兒就二十歲了,剛好到我國婚姻法定年齡?!?/br> “那也算了,涉嫌猥褻兒童不說,我在那種地方執行任務能認識到的都是些什么人???說不定是哪家大哥的女兒,算了,別玩這些?!?/br> “……你這樣好像負心漢?!?/br> 羅文作氣笑了,鉗著她的下巴,說:“我不信我會跟一個兒童有感情,所以必然不可能是她,能不能聽懂?” “好吧好吧……”見他真生氣了,阿隨作投降狀,“不是她?!?/br> “聽上去,你很失望?” “有點,”她坦然,“聽上去像是沒有結局的愛情,BE了?!?/br> “BE是什么意思?” “……就是bad ending,悲劇的意思?!?/br> “這樣啊?!?/br> “好了,睡覺了?!彼]上眼睛,又故意往后抖了抖屁股。 “…” 羅文作深呼吸一口氣,憋一肚子火。 “欠揍是吧?” “欠cao?!?/br> “cao不cao???” 作者有話要說: 《Satisfa》Benny Benassi 第18章 《Six Feet Under》 若大雨滂沱澆灌我們的墳墓 是否有玫瑰悄然綻放 ----《Six Feet Under》 四月中旬,收到老爺子摔了一跤后捱不過今年春天,終于在前夜走了,阿隨還是回了一趟栩山。 在羅文作的陪伴下,安東尼也在。 不過羅文作的落地地點不是栩山,他早在深圳便帶著幾個心照不宣的翻譯,跟國內公司接頭的人走了。 她跟安東尼乘坐下一班機,來到了栩山。 倆人在航站樓外等車,乘坐出租車進城。 安東尼展開雙臂,感受著栩山的空氣,他還是第一次走到中國地圖的里邊,以往都是在東北靠邊上的地方轉悠,然后返回俄羅斯。 不像老板是在這片土地出生長大的,被遺棄的時候襁褓里還帶著涂抹掉父母姓名的出生證,安東尼是生母在莫斯科生下后直接被丟在醫院里的,然后生母就不知所蹤了。 “怎么樣?這地方很美吧?”阿隨支著行李箱,看著安東尼一臉享受愉悅的模樣。 栩山依山傍水,氣候溫和。到了春夏天,一片綠意盎然。 安東尼豎了一個拇指:“難怪能長出你這么漂亮的女人?!?/br> 安東尼這次會跟著來,主要工作是貼身負責阿隨的人生安全,在羅文作沒過來接人之前,他們需要共住一個房間。 所以倆人進城后直接去了酒店,開了個套房。 放下行李,換了一身比較素的行頭,倆人就往湯家趕。 湯家不是什么大戶人家,住在城中村里幾十年,左右鄰舍多,來吊唁的人也多。 按照習俗,阿隨在巷子口就套上了喪服,戴上素冠,從院子外便跪下,一路披麻戴孝,一步一拜一磕頭,越過院子門檻,聽到了此起彼伏的哭聲,她實在哭不出聲,只能擠兩行眼淚掛著,上了香,便到親屬行列里跪著。 兩個阿姐都在前列,沈辭中就在湯阿如旁邊。 真傷心的人也沒有多少,大家都是象征性哭一哭,跪在阿隨邊上的堂妹耐不住寂寞,跟她交頭接耳,聊了一些這兩天的瑣碎事,她回著話,沈辭中則不時地回頭看她。 尸體在屋子里擺了兩天,下午靈車到了,殯儀館人員和幾個直系親屬一路抬棺到巷子口,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又跟在緩緩行駛的靈車屁股后,亦步亦趨目送百米,帶頭的人說了幾句話,讓老爺子一路走好,靈車便加速駛離了眾人的視野。接下來的程序走到了長子長孫去領骨灰,其余人可以移步到酒店吃白飯了。 阿隨走到旯旮邊上,打通了羅文作的電話,他正在跟幾個人吃飯,接到她的電話,借機出來抽根煙。 “沒有喝酒吧?”阿隨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 “喝了點兒紅的?!绷_文作輕聲答,“你那邊怎么樣?” “剛上靈車,現在要去酒店吃飯?!卑㈦S小聲地,“我準備偷偷溜掉?!?/br> “安東尼呢?” “在周圍?!?/br> “不要離開他的視線?!?/br> “我知道?!?/br> 倆人又說了會兒話,約好明晚見面,阿隨才戀戀不舍的掛掉通話,剛要離開,便嗅到一股子煙味。 她頓時警鈴大作。 “好久不見啊,阿隨?!鄙蜣o中從墻角拐出來,微笑道,“快有小半年了吧,終于我又見到你了?!?/br> 阿隨警惕地瞪著他,一語不發。 “他什么時候趕過來?”沈辭中吸著煙,“知道我就在你周圍,應該很快就會過來了吧?他還真是疼你,竟然陪你回來,”他說著就掐掉了煙,“那我們速戰速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