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頁
季小卷終究是條小狗,還做不到“不畏強權”, 只能委屈地哼哼。 “找到了!” 郁霄看著季小卷輕笑,話卻是對身邊的人說的:“可以扭頭了嗎?” 得到季初景的許可, 郁霄和季小卷一起轉過頭去,一枚銀灰色的袖扣,上面還有一條小魚,丑得和那枚紅寶石戒指一模一樣。 “我那天逛街正好逛到了, 她家正好有刻字服務, 圖案是我定制的。不過袖扣我改成了真扣子, 可以縫在你襯衫上的?!?/br> 郁霄捏起那枚袖扣, 上面的圖案是兩人再熟悉不過的了。 “一一, 這個算定情信物嗎?” 見郁霄直白地問出來,季初景忽然有點不好意思,“算、算是吧?!?/br> “上去坐坐嗎?我那里有針線?!?/br> “我針線不太好的,怕給你縫得太丑……” “我來?!?/br> “哈,你真是什么都會。不早了,我爸剛才叫我早點回家的?!?/br> 確定了心意之后,季初景卻有點膽怯了,她怕控制不住自己。 兩個人是男女朋友了,那她做什么是不是都名正言順了? 想想那硬邦邦的腹肌和腰兩側手感十分不錯的把手,季初景忽然熱血上涌。 她制止住自己禽獸的想法! 誰知道,郁霄還委屈上了:“一一,這樣也太不公平了?!?/br> “我送你的戒指是我給你親手帶上去的,袖扣你也得親自看著它發揮作用啊?!?/br> 季初景糾結了兩秒:“你說的也對?!?/br> 兩人路過六樓季初景家時,她在心里默念:郁霄說的對,送禮物得送到底,我是本著負責的態度去的。 季小卷是第一次來郁霄家,從郁霄懷里跳出來之后一點也不認生,到處溜達。 季初景反而只僵直地坐在沙發上,等著郁霄拿襯衫和針線過來。 她垂眸就能看見右手上的戒指,笑了。 兜兜轉轉,他們兩個最終還是在一起了。 郁霄縫袖扣的時候動作想當麻利,季初景原本以為現代人縫個扣子,只要不扎手就行了。 誰知道郁霄不僅快,還看不出什么痕跡來。 季初景忽然感嘆:“這個不會也是你打工時候學的吧……” 郁霄頓了一下,笑了一聲:“以后,襯衫臟了怎么辦?” “……”她只想到把法式袖扣改成扣子,忘記了襯衫不像飾品,可以經常佩戴,“那我再去買。你有幾件襯衫?” 郁霄笑了,伸手捏住她臉頰:“那你還不得破產?” 他說完拿起襯衫起身走近臥室,看樣子是要去換衣服。 季初景揉著臉對他喊:“別小瞧人了!” 怎么以前不見他去臥室換衣服,動不動就當著她的面露出胸肌、考驗她的忍耐力? “一一,幫我一下?!睕]多久,臥室里傳來郁霄的聲音。 季初景咽下口水,勉為其難地應下。 她磨磨蹭蹭地挪過去,生怕走得太快郁霄會覺得她迫不及待。 臥室燈光昏黃,郁霄站在衣柜前、背對著她,身上的襯衫穿得好好的。 季初景撅撅嘴,說不上來心里是不是失落,語氣也有點不客氣:“叫我干嘛?” 郁霄轉身系著最后一道扣子,遞給她一個錢包:“我的私人財產全在這了。身下的,就是卓翼了?!?/br> 季初景拿著錢包疑惑:“你的行程不一直是鄭好負責嗎?” “負責行程的是秘書,錢包是要交給媳婦的?!庇粝鲇秩ツ笏橆a上的軟rou,“這點兒覺悟我還是有的?!?/br> 季初景揉著臉頰,小聲抱怨:“臉都被你捏大了,我又不是沒錢,誰要你的?!?/br> 她又控訴他捏她臉頰、又說不要他的卡,就是沒否認“錢包交給媳婦”這句。 郁霄笑得更厲害了:“嗯,我的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br> 季初景壓住上翹的唇角,想要塞回給他:“誰教你的?” “初一時候,叔叔阿姨因為叔叔工資的事打架,你當初哭著跑來找我,說鄰居阿姨說‘男人有錢就變壞,工資不上交就是有問題’,結果叔叔阿姨說著說著就吵起來了?!?/br> 季初景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碼事,那時候她爸爸每個月都存著一百塊錢沒上交。其實她mama早就發現了,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鄰居的話讓她媽起了疑心,她爸不抽煙,喝酒也是家里買,平時也沒什么應酬,攢錢干嘛? 后來才知道,她爸有一個學生,父母離婚后沒人管,打工累到住院掛水。當時大家都困難、能發出工資的很少,一百塊錢不是小數目。 那次吵完,殷雪默默給添了二十,那個孩子的助學金也到了。 后來,那個鄰居家也因為這事吵了架,好把鄰居叔叔的小三抖了出來。 當時,季初景斬釘截鐵地對郁霄說:“以后我的老公一定也要把工資卡全上交!” 郁霄打開錢包拿出一張卡:“這里是我的工資卡,這張里是每年的分紅,這張信用卡我讓李恒去辦副卡了,以后副卡我拿著。還有這張是……” 季初景頭大:“小時候說的話你也信,你快收回去,我弄丟了怎么辦?” 郁霄沒接:“丟了我就睡你家,你養我?!?/br> “你還有吃軟飯的愛好?” “我吃不多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