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什么事這么高興啊二哥?!?/br> “提親啊?!?/br> 敖乙撣了撣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眉眼帶著喜氣,凌厲的臉莫名有些溫柔。 “呦呵,我還以為你看破紅塵,要出家了,那后宮美人都給散了?!?/br> 他二哥前些日子不知道發了什么神經,忽然散盡了后宮。 包括那些奴隸。 每人給了一大筆錢。 一時之間,竟分不清二哥是忽然變成了財神爺,還是被人奪舍了。 敖丙抱著小七逗弄,給她喂蜂蜜:“小庚乖乖,張嘴,啊——” 敖庚“啊”地拖長著N音,張大嘴巴。 “二哥,我覺得你有點奇怪,就好像一夜之間變了個人?!?/br> 說實話,要不是因為,星命宰種給他看過,斷定二哥沒被奪舍,也沒被附身,二哥應該已經被抓起來了。 敖乙的臉上露出了一點悵然的情緒:“做了個夢?!?/br> “夢見了什么!么!” 剛學會說話的敖庚,話說的還很不利索。 敖乙從琉璃盞里拿了一個石榴給敖丙:“西夷來的石榴,給你的小饞貓?!?/br> “饞貓貓!” 敖庚很喜歡重復新學會的詞,因為不利索,總是疊字。 奶聲奶氣,可愛極了。 “饞貓貓是誰???”敖丙逗她,給她剝石榴。 敖庚瞪著大眼睛想了想:“三,哥,哥!” 她叫得很大聲,好像這是世界上最好的詞,她笑得開心極了。 敖丙的手指白皙修長,石榴汁從他指間流出。 他還沒剝好,饞貓貓就已經湊過來舔舔:“酸酸!” 她吐著小舌頭,去舔蜂蜜。 “你是養了一只饞貓吧?!?/br> 哪有一點龍的尊嚴。 敖丙嗤了他哥一聲:“我樂意,倒是二哥你,看上誰了,高興成這樣?!?/br> “肥遺族丞相之女?!?/br> “肥遺族?” 敖丙想了想,那是什么玩意兒。 他家穩居東海,對這種沙漠里的小妖族實在沒什么認知。 “我想起來了,是渾夕山的那個,有兩條尾巴的蛇族?” 二哥什么時候口味這么重了。 敖乙帶著點玩味的表情看他:“調查我?” 敖丙:“······” 尷尬地笑笑:“二哥你說什么呢,弟弟這是關心你?!?/br> “關心我,還是怕我搶了你的童養媳?” 呵,也就他把老幺寶貝成那樣。 敖丙摟著敖庚抱起來:“走,咱們不和你二哥玩了,他腦子有病?!?/br> “呵呵,我看是你臉上掛不住了?!?/br> 敖乙冷測測地補了一句:“早就叫你把人族那小崽子殺了,你還不聽?!?/br> 敖丙:“什么殺了殺了的,小庚還小,以后你不要在她面前說這種話?!?/br> 敖乙笑了:“呵呵?這也怕臟了你寶貝小公主的耳朵?殺了殺了,我偏說,你不殺我替你殺?!?/br> 敖丙捂著敖庚的耳朵,抱著她回去:“咱們不聽二哥胡說?!?/br> “胡說說!”敖庚咧著小嘴,沾滿蜂蜜的手還塞在嘴里,在他懷里笑得天真無邪。 敖乙看著他們出門,按了按眉心。 還來得及。 他從噩夢中驚醒不過七日,好像過了有幾千年那么久。 久到他分不清那是他的記憶,還是僅僅一個夢境。 夢里有一個記在心里的名字,他念著她的名字驚醒,打碎了床上的玉枕。 “素芝?!?/br> 他愣怔在那里,床邊的婢女跪著等他起身:“二殿下?!?/br> 他心口悸動,寢衣下汗涔涔的,好像死過一次。 他記得這個名字。 他喜歡那個人。 他發了瘋一樣從床上躍起,去腳踏上找她——她總是在那的,不是嗎。 榻上沒人。 婢女跪在他腳邊:“二殿下”。 “人呢!”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睡在這兒的人呢!” 婢女顫巍巍地答他:“回二殿下,昨夜是奴婢睡在這里守夜?!?/br> 他吸了口氣,皺著眉:“什么?” 她人呢! 這是誰! 為什么睡在她的床上! 他滿心的怒火焦躁,真想把人一腳踹翻了,回話都回不明白! “她人呢!” “找誰啊二哥?” 敖丙邁進了二哥的寢殿,就看見他二哥披頭散發站在那兒,地上跪了一圈婢女,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他打量了一眼,他二哥就穿了件寢衣,赤著腳,連鞋都沒穿。 臉上神色狠厲,像要拎刀上戰場。 敖乙看著他,薄唇顫動:“老三?!?/br> 他的目光落在老三懷里,他空著手來的。 “二哥,我今日生辰,說好的送我兩個美人,可不能抵賴?!?/br> 敖丙還帶著少年人的稚氣,笑嘻嘻地和他討人。 敖乙喉嚨發g,心跳得厲害,他想放聲大笑,又怕從夢中驚醒,發出了桀桀的笑聲。 雖然二哥已經極為好看了,可這樣的笑聲也太唬人了些。 敖丙皺眉:“二哥你發什么癔癥!” 敖乙眼睛酸澀,捏著鼻梁,呵,他竟然回來了。 老三才成年,老幺還沒出生。 她還沒入宮。 他記得當年搶她回來時,老幺過不知道是幾百歲生日,老三說什么都要先走,非要趕回去給老幺過生辰。 那個時候的敖庚,已經很會說幾句話了。 走路都已經很利索了。 不像現在,老幺竟然還沒出生! 還來得及! 作者有話說: 大佬重生的故事。 三哥多甜啊我不許大家不喜歡三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