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于楊嵐的“Work  hard，play  hard”，周凱認識她之前只執行過后半句，處于隨時擺爛的狀態，畢竟他擺爛也一樣擺進國內最好的高中和最好的大學了，而他的人生有一個具體的小目標是從跟楊嵐在一起之后才開始的。

    周凱越是努力，越能夠理解楊嵐的人生有一套非常嚴格的規劃體系——基于智力的高效計劃、強執行力和大量正反饋帶來的動力幾乎構成一個永動機式的運行過程，所以她才會那么警惕其中某一個環節被摧毀。她永遠在適應新的環境，在既定游戲規則里將自己有限的能力最大化發揮作用，大一的時候她還挫敗迷茫，大三大四便再次成為新規則里的頂級玩家。

    周凱忍不住回想自己交往過的前任，她們其中一些人的人生似乎也有一個閉環，那就是永遠在減肥——因為貪婪和不聰明導致制定了不合理的計劃，不合理的計劃帶來的壓迫感降低了心理層面的動機，進一步致使執行力減弱，最終哪怕減肥成功也收獲大量負反饋，陷入焦慮和亞健康狀態，繼而開始反思自己這么自我折磨是為了什么？本質上其實是為了獲得一點兒外貌紅利，歸根結底就還是錢的問題。

    楊嵐無數次跟他講階級是有壁壘的，但周凱的mama總勸他不要跟太蠢的女孩子交往，因為周母眼里智商才是區分生物等級的本質因素——窮人尚可以去富人區觀摩，可以想象上流社會的光景，而低智商的人終其一生都無法理解到聰明人所看到的世界是什么樣子，且人類也無法幻想出自己不曾理解的東西。其實小時候他是不認同這一點的，后來隨著人生經驗增長他才漸漸意識到，可能無法認同恰恰是因為他根本無從理解mama的世界而已。

    惹火小野貓：哥哥喜歡玩cosplay嗎？

    周凱的手機屏幕閃出這么一條消息，他瞬間進入備戰狀態。

    周凱：你想cos什么？貓娘？

    惹火小野貓：哥哥只喜歡貓娘嗎？QAQ

    楊嵐平時根本不會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以至于這會兒他心肝肺全部發軟，很想透過手機屏幕直接把她揪出來rua個夠。

    周凱：我只喜歡我女朋友。

    敲完這句話他不由沾沾自喜：機智，太機智了。

    惹火小野貓：嘻嘻，哥哥是要我cos你女朋友嗎？真壞，占人家便宜。

    周凱一邊被她蹩腳的語氣逗得發笑一邊心道糟糕，剛剛那句話該不會被她解讀成曖昧了吧！

    周凱：那你想cos什么？

    惹火小野貓：喜歡制服誘惑嗎？

    周凱：JK？

    惹火小野貓：M大學生妹哦。

    惹火小野貓：【圖片】

    周凱噗嗤一聲笑出來——楊嵐，不愧是你！這就是你解決背景問題的方法嗎！

    照片沒有拍臉，她穿著白色的內褲和白色棉襪，渾圓緊致的大腿虛虛并攏，上身套了一件oversize的印有M大標志的襯衫，沒穿內衣，粉嫩的rutou在高聳的胸部頂端若隱若現。

    雖然什么都沒露，但誘惑呼之欲出。

    周凱：厲害了，cos得像真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