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不想涼[重生]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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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吧……”周大師表情有點為難,小心看了一眼王昭謀后,糾結開口。 “這個‘一’有兩端,說明這路也有兩條,一條主孤,走這條路,四喜堵塞,財庫虛耗,配合八字來說,是金逢空亡…… 另一條路,喜用神為金,地支有財星,命局身旺……” 周大師一通專業術語,聽得桌上的人暈暈乎乎,老齊用茶水漱口,看一眼旁側的老板,聽的還挺專注。 老板向來都是這樣,很少打斷別人說話,哪怕再無聊的東西,也會禮貌聽到結束。 李隊長聽的卻是直撓頭,忍不住戳了戳兩腮通紅的七星。 “你師父說的這是什么啊,我們都聽不懂?!?/br> 周大師轉頭過來,滿眼認真,“天機不可泄露!” 七星醉乎乎的看了一眼王昭謀寫的字,再回憶剛剛聽到的東西,笑呵呵的看向李隊長。 “師父的話,按人話來翻譯,就是……” 周大師要按七星的嘴,卻被徒弟躲過去。 七星一手捏著酒杯,一手指著桌上的“一”字,醉醺醺看著王昭謀。 “我師父說你……” “要么破產,要么破處?!?/br> 周大師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七星話音一落,桌上一片寂靜。 空氣凝結許久,李隊長的酒都醒了。 老齊端著茶,“噗”的一聲噴了出來。 什么玩意?! “胡說!”老齊拍案而起,“我老板他怎么可能破產!” “等等……”李隊長一手攔住老齊,嘴巴有點剎不住閘,“這重點不應該是破處嗎?王老板您現在還沒對象呢?” 王昭謀捏著茶杯,保持沉默。 “得罪了得罪了!”周大師一臉尷尬,“我沒教好徒弟,七星他喝醉了,童言無忌??!” “他都二十好幾了,還童言無忌呢?”李隊長指著七星,“周大師你應該就是這么個意思吧?” “我可沒這樣說?!敝艽髱熌樕系男Χ伎鞊尾幌氯?。 “你怎么沒這樣說!”七星一聽來了勁,“你忽悠他們,還瞞得過我?” 第41章 一入豪門 李隊長眼瞅著師徒倆要打起來,心虛拿走七星手里的酒杯,七星扭頭一看,二話不說奪過酒杯,給自己灌了一口。 “他說‘一’有兩端,就是兩條路。 第一條說你‘金逢空亡’,意思是你原本有很多錢,財運特別好,但是后來這些錢都變成虛財,‘空亡’兩個字懂吧,啥都沒了??!” 眼看老齊擼起袖子,王昭謀按住老齊,向自己的心腹搖了搖頭。 七星醉眼朦朧,說的更加帶勁。 “第二條說你‘喜用神為金’,這個‘金’指的就是你對象,你要是碰到這個人,你就旺起來了,結婚后人財兩得明白不!” “簡直就是胡言亂語!”老齊實在按耐不住,一臉的怒氣,“你這說的,和商業聯姻有什么區別,王家已經家大業大,憑什么還要犧牲老板的婚姻去求財?!” “齊老板莫生氣?!敝艽髱煱欀粡埧喙夏?,“七星他喝醉了,醉了給人測字,肯定不準的?!?/br> “老齊?!蓖跽阎\抬眼,拍了拍老齊胳膊,“坐下,小師父酒后失言,你還能當真?” 老齊怒氣未消,看老板面色如常,胸中堵著一口氣,不甘心的坐回原位。 李隊長嚇的一句話都不敢再說,只是忍不住,頻頻抬頭看向王昭謀。 不會吧! 大老板這么好的條件,要容貌有容貌,要錢有錢,要家世有家世,性格這么好,竟然都還沒對象! 這明顯不合理??! 難不成是要求太高了? 一頓飯吃的虎頭蛇尾,臨走時周大師扶著徒弟,還對王昭謀連連道歉。 王昭謀莞爾一笑,表示不在意,才讓周大師勉強松了口氣。 回去的路上,老齊坐在副駕駛,一直注意著后排的老板,想說點安慰的話,卻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王昭謀靜靜看著車窗外,夜色里,一點小小的白色悠然降落,緊接著是更多翻飛的雪花,在車窗外飛速滑過,偶爾有幾片,貼在車窗上,展示出自己漂亮的六棱。 王昭謀把車窗開了一條縫,幾片雪花飛速飄進車里,一片落在王昭謀西裝領口,眨眼間便融化。 “嘿,真奇怪,立春都過了,怎么還下雪了?!崩淆R也看向車窗外,好在雪花落地即融,短時間應該是不會有積雪。 另一邊扛著徒弟的周大師,看到天降雪花,也是一聲嘆息。 七星被凍醒來,迷迷糊糊一睜眼,就看到自己師父。 “我們……這是被趕出來了?”七星扭頭看祥云樓,“我剛剛說啥了?” “還能說啥?!敝艽髱熞磺猛降芄奉^,“說實話了唄?!?/br> “啊?!逼咝嵌檀俚某雎?,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個王老板,該不會因為這個,不招我們了吧?” “人家是大老板,心胸開闊,你說了那么多,人家都攔著手下沒揍你,偷著樂吧你!”周大師教育徒弟。 “以后學學為師,學會拽術語,人家要是聽不懂,就說一句‘天機不可泄露’,懂嗎?” “懂了?!逼咝侨滩蛔〈蛄藗€嗝,滿滿的都是酒味。 “自己走吧孽畜!”周大師捏著鼻子,滿眼嫌棄的走一邊,七星連忙趕上去,討好的拍拍師父灰白頭發上的落雪。 xxx 季連霍下車,踩上地面的白雪,看著眼前的別墅,步伐頭一次生出幾分遲疑。 少年書包里是這次月考的卷子,班主任要求家長要在卷子上簽名,還可以寫短評語。 季連霍一遍又一遍的看卷子上的錯誤,每看一次,就多幾分難過。 自己怎么好意思,把這樣的試卷交到昭謀哥手里。 季連霍站在別墅前,猶豫片刻后,看到花園里的大掃帚,看了一眼別墅門前的雪,季連霍拿起掃帚,努力清掃花園里和別墅前的積雪。 雪從昨天就開始下,紛紛揚揚的,直到現在還時不時落下點碎雪,天空一直沒有放晴,氣溫猛地降低,好像是寒流過境。 周末季連霍要回來,王昭謀特地早早回家,一下車,就看到腳下干凈的地面。 比起其他獨棟別墅前的模樣,自己家門口干凈的有點令人發指。 都足夠別人感嘆一句“各人自掃門前雪”。 王昭謀一進大門,就聽到花園里掃雪的聲音。 花園道路上的雪被清的干干凈凈,王昭謀沿著路走過去,一眼就看到背著書包正在掃雪的少年。 季連霍穿的并不厚,兩只手緊緊握著掃帚,像是握著一把劍,認認真真劃動,清掃道路上每一塊積雪,被掃到一起的積雪,會被少年拿著大簸箕鏟到一邊。 少年干起活來,一點都不惜力氣,手凍的發紅,用力的關節顯出一點白,呼出的白霧逸散在冷空氣里,消失不見。 王昭謀靜靜站在季連霍清掃出來的道路上,看少年用力的鏟去積雪,堆到一邊。 終于把路清掃出來,季連霍握著掃帚,準備清理一下車庫上面的積雪,剛走兩步,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道路盡頭的男人。 雪花不知道什么時候又開始溫柔的飄落,四周銀裝素裹,男人像是天地間獨留的一筆修長墨色。 黑色的修身西裝外,套著黑色的大衣,西裝里面的白襯衫,紐扣系到最上一枚,銀灰色的領帶,打的一絲不茍,不偏不斜。 金絲框眼鏡也掩不了那雙讓人驚艷的眸子,直挺的鼻梁上搭著鏡框,淡色的唇薄厚適度,唇線是令人遐想的弧度。 男人氣質淡雅斯文,哪怕什么都不做,也有撲面而來的貴氣,他安靜的站在那里,不知道看了多久。 季連霍在反應過來的瞬間,立即扔過手里的掃帚,心臟“怦怦”亂跳。 昭謀哥和自己約法三章過,不贊成自己干家務。 王昭謀看了眼被少年慌張扔到一邊的掃帚,沉默著轉身走向別墅,身后立即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像是雪地里偷偷玩雪,被主人發現的幼犬,一看主人轉身,馬上慌不擇路的追上來,生怕主人生氣,把自己就這樣留在冰天雪地里,不要自己。 “昭謀哥,對不起,我怕程嫂她們出來滑倒,所以我……” 少年清澈的聲音里帶著幾分鼻音,王昭謀側臉,看到少年發紅的眼圈和鼻尖。 這孩子心底倒是善良。 王昭謀無奈揚唇,取下一只手的手套,捂上少年被凍紅的耳朵。 像是捂著一塊冰,手心冰的透徹。 季連霍愣在原地,感覺著耳邊的溫暖,這股暖意像是藤蔓一般,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季連霍仿佛感覺到,細小而柔韌的藤蔓,一點點攀上自己的心臟,溫柔的籠住跳躍的心,一點點收緊,勒進了最深處。 “也不怕把耳朵凍掉?!蓖跽阎\唇角微抬,像小時候父親支會自己一般,溫和支會少年。 “快進門?!?/br> 季連霍忍不住的露出笑,乖乖的點頭,跟著王昭謀走進別墅。 程嫂已經等了兩人一會功夫,看到季連霍跟著王昭謀進來,立即開始往餐桌上端菜,笑盈盈的招呼兩人。 “你們再不來,菜都要涼了?!?/br> 因為下雪,原本已經開始穿春裝的季大寶,又換上了小棉衣,看到小叔回來,立即揚手,仿佛已經忘了上周發生的事,讓小叔抱抱。 季連霍正幫王昭謀擦去肩上的融雪,沒空去看愛財如命的侄兒。 蘇城的暖氣原本送到三月中旬,結果遇到低溫,又延長了幾日,外面冰天雪地,屋內暖融融的,一進門,身上所有冰雪頓消。 鞋底有泥水,王昭謀正要換鞋,就看到少年連忙換好自己的,然后拿來一雙干凈拖鞋,蹲著放在自己腳邊。 王昭謀看著季連霍,心頭掠過許些壓力,看著少年眼巴巴的模樣,只好將腳放進少年拿來的拖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