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上心頭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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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點頭,表情認真,不像是開玩笑。 謝柳卻笑了,“你真在看單詞???要一起嗎?” 她雖然驚訝,看見陸箏一臉嚴肅的樣子也有些忍俊不禁,但她半分沒有嘲笑陸箏的意思,反倒有些歡喜。 為陸箏改邪歸正歡喜。 “是該好好學習了,馬上高三了?!敝x柳喃喃,想起了謝樹華說的那句話。 男人說,高考是她人生的第一個轉折點。 當時謝柳聽了倒也沒多想些什么,現在看著陸箏,她卻忽然覺得謝樹華這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謝柳希望,高考結束后,她和陸箏還能一起走更遠的路。 這么一想,謝柳湊近男生一些,沖他笑得特別甜:“陸箏,我們一起好好學習吧?!?/br> 少年看著她,因為距離較近,他能看見她眼眸中映著的自己。 對視了好一陣,直到上課鈴打響,少年才伸手捏了一下女孩的臉:“知道啦,我會追上你的?!?/br> 謝柳僵住,俏麗的臉蛋微微泛紅,她極不自在的回過身去,小嘴小聲嘟囔:“就不能說趕上嗎?追字有歧義啊笨蛋?!?/br> 她想歪了,知道陸箏說的追上是指學習方面趕上她,而不是那個“追上”。 但實際陸箏那句話,也包含了那個意思。 一語雙關罷了,就是不知道謝柳聽懂了沒有。 …… 下定決心要好好學習的陸箏,這一整天都過得特別充足。 謝柳抽空給他做了一張學習計劃表,還特別仗義的要輔導他的功課,忙的不亦樂乎。 陸箏心情頗好,雖然學習很累,但他心里卻是溢滿了陽光,很暖。 但這份溫暖,卻只持續到了下午放學。 陸箏回到家后,第一時間拿出書本準備做作業。 母親趙慧都看直了眼,還一次次的問他,到底是不是她的兒子陸箏來著。 至此,家里的氛圍都還很歡樂。 可這份歡樂,隨著天色越來越黑,陸開陽卻始終沒有回家而逐漸演化成了擔憂。 趙慧做好了晚飯,母子倆在等陸開陽回家吃飯。 結果等到了晚上九點多,桌上的飯菜涼了熱,熱了涼,反復熱了十幾遍,陸開陽還是沒有回家。 趙慧開始急了,在巷口去張望,又回到鎮子外沿的那個家具廠打電話,詢問情況。 家具廠的老板告訴趙慧,今天陸開陽和其他幾個員工一起去山上伐木了。 是廠里早就定下來的一批木頭,今天要運回廠子里。 搬運的工人不夠數,陸開陽便一起去了。 老板說他們早該回來了,還說給木材商那邊打個電話。 于是趙慧和陸箏又滿心忐忑的等到了晚上十一點多,終于等來了家具廠老板的電話。 也正是因為這個電話,趙慧哭暈了過去。 家具廠的老板說,陸開陽和那幾個去運木材的員工在返程的路上遭遇了車禍,眼下幾個人都送到了縣里的醫院,正在救治中。 具體情況還不清楚,但聽說傷情都很嚴重。 趙慧當時便暈過去了,陸箏將她扶到了椅子上,過了好一陣她才醒過來。 醒過來后,趙慧便哭得不行。 最后還是陸箏安撫了她的情緒,說動她一起坐車去縣里的中心醫院。 這一夜,陸箏沒能合眼。 他的擔憂不比趙慧少,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跟母親一樣掉眼淚,家里總得有一個人要穩住心態和情緒。 到了縣里的中心醫院,陸箏得知陸開陽還在搶救中。 他終于繃不住了,趁著去洗手間的時候,在空無一人的洗手間里聲嘶力竭。 現如今,陸箏總算明白了什么叫做世事難料。 明天和意外,誰也不知道哪一個會先來。 …… 陸箏已經接連一周沒有到校了。 課間休息時,謝柳總忍不住回頭盯著他空蕩蕩的座位發神。 一周前的早上,榮嬤嬤說陸箏家里出了點事情,可能要請假一周。 具體什么事情榮嬤嬤沒說,謝柳也去過明月巷,但陸箏家的院門緊閉著,根本無人在家。 后來她聽說,陸箏的父親出了車禍,好像一直處于昏睡狀態。 于是謝柳向陸箏家的鄰居打聽了一下陸箏父親所在的醫院,這天放學以后,她向大伯他們撒了個謊,說自己要在同學家留宿,一起復習功課。 實際謝柳卻坐車去了縣里。 她父親兩天前就離開臨川鎮了,走的時候心情頗好,還對她笑了笑。 謝柳只當他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進展比較順利,便沒多想。 她很慶幸謝樹華的離開,否則今天她肯定沒辦法溜去縣里的中心醫院找陸箏。 第17章 我來了。 臨川縣, 中心醫院。 院門口的長街車水馬龍,路燈墜下的光圈色調暖軟,路過的每個人, 神情都被熏得特別柔和。 謝柳從汽車站打車過來的, 付了錢下了車,她緊了緊書包帶,在醫院大門外站了一會兒, 然后便鼓足了勇氣, 一頭扎了進去。 她想, 見到陸箏后,一定要先給他一個擁抱。 …… 住院部,三樓, 走廊盡頭右手邊的單人病房。 陸箏剛打了熱水,這會兒正坐在病床前, 小心翼翼的幫父親擦著身子。 病房里只有他和父親,母親去外面買飯了, 還沒回來。 給父親擦完身子后,陸箏起身去倒水。 縣醫院的單人病房,有獨立的衛生間,很方便。 最重要的是住院環境要比其他多人病房要好許多,門關上后,特別安靜。 醫生說,這樣的環境更利于病人恢復。 陸箏想著, 也許在好的住宿環境里, 父親能早些醒過來也不一定。 就在他望著父親的臉心事重重之際,病房的門被敲響了。 少年回神,舉目往門口看了一眼。 從病房門的玻璃窗, 他看見了門外站著的謝柳。 女孩穿著臨川三中的校服,長發挽成了丸子頭,正沖他比劃。 似乎是問他,她能不能進去。 看見謝柳的那一瞬間,陸箏是詫異的。 半晌,少年回過神,下意識從凳子上起身,就要向謝柳走過去了。 可長腿才邁出半步,陸箏便想起了什么。 …… 兩天前的傍晚。 那時候陸箏的父親還住在混合病房,房間里一共有六位住院的病患,環境特別雜亂。 但沒有辦法,他們家里并不富裕。 至于那個家具廠的老板,已經擔負了陸開陽一半的手術費了,除了陸開陽,還有其他幾名員工也受了傷,都挺嚴重的。 老板家也沒那么多錢,去擔負好幾個人的醫療費。 陸箏的母親為此痛心疾首,找老板鬧了很久,好幾次哭暈過去。 于趙慧而言,陸開陽受傷成植物人,那便是他們家里的天塌下來了。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家里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開支陸開陽接下來半個月的治療費手術費醫藥費了。 陸開陽成了植物人,連醫生都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再醒過來。給家屬的建議是先住院續命,觀察一段時間。 時間越久,病人醒來的機會就越渺小,屆時家屬想放棄也無可厚非。 趙慧說什么也不愿意放棄治療。 她想讓陸開陽活著,哪怕只是躺在床上,不能動彈不能說話,只要有口氣在都行。 砸鍋賣鐵她也不會放棄。 陸箏深知這一點,且他的想法和母親趙慧一樣。 他沒有辦法承受失去父親的痛,所以當謝樹華出現在病房里時,陸箏跟他做了筆交易。 確切講,謝樹華來的目的就是和陸箏做交易。 只不過在交易過程中,陸箏抬高了價碼,讓謝樹華對他的芥蒂更深了而已。 …… 那場交易,是在醫院住院部大樓天臺頂上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