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腎達人 第43節
季亦安呼出一口煙:“我還真有?!?/br> 蚯蚓抬眼:“嗯?” “我認識不少交通部的人,如今這世道,你知道的?!奔疽喟残α讼?,呼出一口煙,“關系打通了,事情也就通了?!?/br> 蚯蚓不屑哼聲:“關系沒那么好打通,交通部有關系又怎樣,能通的了中國首都那拍板的大官兒?” 一直乖乖靠在季亦安身邊充當乖寶寶的宋初聞言,輕輕勾唇笑了。 她眨了下眼睛。 “我有?!?/br> 蚯蚓:“誰?” “名字不能說,但是我有?!彼纬鯃远ǖ卣f。 “你不說我怎么知道到底是真是假,想從我這拿‘藍太陽’的人多了?!?/br> 宋初瞧著二郎腿,輕輕捏著指骨,笑道:“名字真不能說,不過你仔細想想就知道,伽蘇你應該也認識,他死前惹上的是我,最后是死在中國警察手里的,這么多天調查下來了都沒查到我頭上,你也該知道,我絕對不是孤身一人的?!?/br> 季亦安在一旁輕輕瞇了下眼。 這丫頭扯起謊來果然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可惜,宋初這話,后面這些是假的,前面還真是真的——她在北京真有人,親爹,公安部部長,所有重大緝毒案件親自拍板發布文件的人。 “你說這么多沒用啊?!彬球竞苤斏?,“這批貨非同小可,除非你讓你那靠山親自跟我溝通簽下文件,確保隱秘性不會被查的話,這生意才能運作?!?/br> 宋初腹誹,要真讓她爹溝通了,那她這些年干的不都被他知道了。 而季亦安也同時在心里對這個方案打下叉,即便是為了誘敵,也不可能讓代表中國的北京公安人員去跟一個毒販簽合約。 季亦安:“你既然能往云南運貨,也是有了不被查的靠山,怎么到了東部沿海就不行了?” “我們沒有什么靠山?!彬球眷乓频囊恍?,屈指磕盡煙灰,“只是有不被發現的方法罷了?!?/br> “哦?”季亦安揚眉,“人rou運貨?” “那都幾年前的蠢辦法了,云南入境查的嚴,不可能了?!彬球静恍?。 宋初:“那是什么?” 蚯蚓看他們一眼,笑得玄奧,卻不往下說了:“自然是那幫蠢警察猜不到的方法?!?/br> 季亦安面色不變,也不再追問運輸方法:“那為什么不用同樣的方法運到東部去?” “條件不足?!辟ぬK說。 季亦安心道:果然是水路。 以及,會‘游’到中國境內,到底怎么游?靠什么游? *** 最終商量也沒將東部貨源權拿下來。 不過這事的確只能慢慢來,就算真能讓蚯蚓信任他們的關系網,也不會貿然簽下合約,必定層層考察,密切注視。 走出來時夜已經很涼了。 季亦安把拿出來的槍重新別回腰間,宋初撈起衣服套上。 蚯蚓笑著目送兩人上車,看著車穩穩駛出第一個路口,才朝身后人揮了下手。 臉上的笑也漸漸收起來。 *** 車內。 “披上?!奔疽喟舶炎约旱耐馓兹拥剿纬跬壬?,又把車內溫度調高了。 “喲?!彼纬跽{笑一聲,“難得啊?!?/br> 季亦安嘆口氣:“以前那是看你實在欠教訓才懶得給你?!?/br> 宋初想起那時候的事,莞爾:“那現在呢?” 季亦安呼嚕了把她的頭發:“企圖用糖衣炮彈拐到手?!?/br> 宋初噙在眼底的笑意一點點散開,朝他攤開雪白的手心,在黑夜里白得刺眼:“那我的糖呢?!?/br> 季亦安哼笑:“你怎么不問你的炮彈呢?!?/br> 與此同時,他飛快地朝后視鏡瞥了眼。 車后還跟著一輛車,是蚯蚓手下的。 那天去撣邦找鄭國立時,國立哥跟他說,要跟撣邦的毒販打交道,能不起沖突就不起,否則他們無論如何都會討回來,就算你后來能給他千萬利益,可最初打的那一下,永遠是要找到你身上的。 并且打完就算恩怨兩清,先前的生意仍是高高興興繼續談。 他們是來討先前宋初割傷蚯蚓的賬的。 季亦安抿唇,余光瞥宋初,她正處于放松狀態,也不懂撣邦規矩,還渾然不知。 季亦安不想讓她去面對那些。 宋初繼續剛才的話題:“怎么,你也有?” “說不定還真有?!奔疽喟矄问址龇较虮P,另一只手在宋初眼前擋了下,“閉眼?!?/br> 宋初愣了愣,就乖乖閉上眼睛。 她聽到季亦安打開了副駕駛前的抽屜。 又是一串丁零當啷的金屬聲。 什么東西。 宋初疑惑又期待。 下一秒,宋初睜眼,看著自己手腕上扣住的金屬手銬,一片茫然。 她看著季亦安:“……這么激烈?” 季亦安笑著,將手銬的另一邊鎖在車頂扶手,又把另一只手也用同樣方法銬住了。 宋初還是茫然:“車震?” 季亦安把車停在路邊,瞥見后面那輛車果然也穩穩當當停了下來。 他屈指在宋初鼻梁上彈了一下:“我下車解個手,怕你經不住誘惑偷看,先提前把你鎖車上了?!?/br> 宋初沒那么好糊弄,笑意散了大半,下意識就往車后看。 “……是誰?” “朋友?!?/br> “季亦安!”宋初咬牙,火了。 他點點頭:“欸?!?/br> “你要干什么?” 季亦安把那件外套提起來,蓋在宋初頭頂,她兩手都被束縛,連想把衣服拿下來都不易。 季亦安隔著衣服在宋初額頭部位親了下。 “我上廁所,順便跟咱朋友聊聊,你在車上待著,別下來?!?/br> 宋初心里發毛,又憤怒又擔心,沒被那個吻安撫,聲音徹底冷下去:“你他媽把我松開!” “沒門?!?/br> 季亦安直接開門。 “季亦安??!”宋初使勁掙扎,手銬發出金屬碰撞的嘈雜響聲,“你他媽下車試試!” 回答她的是毫無猶豫地下車摔門,下一秒落鎖。 宋初還在掙扎,奈何兩只手都被高高束縛在把手上,衣服蒙在頭上她掙不掉也就看不清季亦安到底去干什么了。 那群人洶洶而來,必然是有準備的。 季亦安全身就一把**,即便槍法再準,也不可能一槍打倒那么多人。 宋初手上動不了就拿腳踹門,砰砰砰的巨響,衣服底下面色煞白,眼睛卻是血色的,不知道是被哭意逼紅的,還是又犯了病控制不住情緒。 可越野車的門哪是那么容易就被踹開的,宋初奮力踹了十幾腳都紋絲不動。 她渾身都在發抖。 過了三分鐘。 車門打開。 宋初整個人都冷下去,警惕地扭頭。 下一秒,她被拉近一個溫暖的懷抱,帶著她最熟悉不過的溫度和味道。 “回來了,沒事?!?/br> 季亦安按在她后腦勺上,耷拉在她頭頂的外套都沒拿下來,他感覺到懷里的姑娘還在發抖。 “沒事了……” 他輕輕拍著她背,安撫她。 宋初原本緊繃的身體在他的懷抱里漸漸放松下來,像一只被馴化的小奶豹。 宋初額頭貼在他胸口,聲音卻還是冷的,有點?。骸凹疽喟?,你他媽給我滾蛋!” 季亦安置若罔聞,把她頭頂上的外套扯下來,便看見底下的小姑娘青白面孔上的那一雙帶血絲的雙眸,頭發凌亂,表情冷得很,惡狠狠地瞪著他。 季亦安輕笑一聲,捏著宋初的下巴,偏頭在她側臉上親了下。 帶著愉悅的笑意:“剛才威脅我別下車,現在又讓我滾,初初姐,你到底想我怎么辦呀?!?/br> 宋初還是瞪他,面色倒緩和許多,半晌狠狠晃了晃手:“快他媽給你初初姐解開?!?/br> “欸,得令?!奔疽喟矝]皮沒臉地調侃一聲,摸出鑰匙“咔擦”一聲靈活的解了鎖。 宋初揉著自己些許紅痕的手腕,疲倦地呼出一口氣,問:“到底怎么回事,他們沒找你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