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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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條件?” 沉遙一字一句地說:“以后無論什么時候,你都不能強迫我做任何事?!?/br> “還有,沒事不要碰我?!彼旨恿艘痪?,“以后,我也不會生孩子?!?/br> 謝從行一怔,其實自從他知道了和沉遙之間的血緣關系后,他就沒想過讓她懷孕,那天之所以強迫她,泰半還是想要逼她一把,加上她為了擺脫他,竟然能說出“想要孩子”這種鬼話,他怎么會看不出她的口是心非? 他只是有些生氣,她竟然對他撒謊。 謝從行更沒想到,那次的強迫會給她留下這樣的心理陰影,他也算是自食惡果了。 “好?!?/br> 他會說到做到。 謝從行想擁抱她,可沉遙并沒有給他“可以”的信號,她從頭至尾都沒什么表情,一雙眼眸只是淡淡地看著他,以往的那些歡喜和愛慕通通都不見蹤影。 謝從行心頭一涼,他忽然覺得逼她乖乖就范不是個好主意,她是出于各種無奈才答應他的要求的,而并非真心??伤F在看不透她的想法了,她好像把真實的自己藏了起來,只露出偽裝的保護色。 他是不是該欣慰她終于向大人的轉變邁出重大一步? 可他實在高興不起來。 “我明天要上課,早點休息吧?!?/br> 天色已經完全黯淡下來了,沉遙只感覺到疲憊,這短短五天對她來說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那么漫長,她只想回到校園上課,學習。 畢竟男人可能背叛你,但知識不會,學到了就是自己的,誰也奪不走。 謝從行沒有用繩子捆住她,甚至連一句威脅的話都沒說,卻讓她走投無路,只能乖乖待在他身邊。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感到后怕,面對他時總有種深深的無力感,這源于他們身份、地位乃至方方面面的不平等。他可以肆無忌憚,隨時抽身,她卻只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這并非是對他不信任,而是出于一種本能的不安。 也許這種不安是與生俱來的,只是在被他強行拘在這里時猛然無限放大,她這才第一次直面這種問題。 沉遙恍然發現,他愛她的時候,可以縱容她一天花掉幾十萬,他不準她離開的時候,也可以使手段把她困在這里,甚至不顧她的意愿強行發生關系。想了很久后,她清楚地意識到,任何愛都是有條件的,謝從行的條件是不要離開她,如果她違背這個條件,他立馬就會翻臉。 她沒有跟對壘他的本錢和能力,那么,容她先愛、更愛自己,也是理所應當的吧。 那頭,謝從行終于放下心來。 不管她究竟是因為什么才答應和他訂婚,至少他抓住了現在,將來她會明白的。 考慮到目前兩個人的師生關系,謝從行不打算向圈子里公布這個消息,只通知了家里幾個人,他們的回復也相當平淡——“哦,知道了”。奇怪,平時一個個著急的恨不得替他上,這會兒怎么都偃旗息鼓了? 幾乎是同時,李韜那邊也說一切都搞定了。 謝從行這幾天不是每時每刻都在跟沉遙耗的,他要解決他們的后顧之憂。莫嵐把所有的線索串聯了起來,現在還沒有有心人去發現,他要盡快斬斷所有證據之間的聯系,能抹除的盡量全部抹除,這樣即使有人查到點零星半點的信息,也無法按圖索驥,懷疑到他和沉遙的關系上來。 有些事情他和謝家都不方便出面去做,但李韜這樣的商人身份很便利,于是他給了李韜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李韜自有方法和手段,任務完成的干脆利落,但最后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少爺,您讓我做這些到底是干什么???” 謝從行給了他一句人生忠告:“管好你的嘴?!?/br> 李韜立馬滾了。 客廳里,謝從行等了一個多小時,心里有些焦急,眼看就快九點了,終于等來了門鈴聲。 沉遙在樓上好奇地看了一眼,就被謝從行叫了下去。 他迫不及待地拆開繁瑣的禮盒包裝,終于拿出了一個小盒子,在她面前打開。 沉遙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一瞬間連呼吸都忘記了。 那是一枚鉆戒。 就是……怎么說呢? 鉆石挺大的。 這是沉遙對此唯一的評價。 他有些無奈地笑笑:“準備的倉促了點,就當是訂婚的戒指吧?!?/br> “你什么時候買的?” “一個小時前?!?/br> 謝從行頗為正式地單膝跪地,輕輕給她戴上,尺寸正合適??帐幨幍闹兄阁E然多了個十分閃耀的鉆戒,沉遙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驚倒是驚到了,喜就不一定了。 看到沉遙一直瞪著鉆戒的樣子,謝從行有些疑惑:“怎么,你不喜歡嗎?” 沉遙沒明說:“結婚的時候也要用這個戒指嗎?” “當然不是?!?/br> 到時候還得慢慢挑選款式、訂做,少不得要花費兩叁個月的時間。 “那到時候我來選?!?/br> 好吧,他已經知道她對這款鉆戒的評價了。 沉遙晃了晃右手,璀璨的鉆石在燈光下熠熠生輝,“這個實在太招搖了……” 自古財不外見,更何況這顆在陽光底下估計能閃瞎人眼的鴿子蛋,她真怕招來什么異樣的眼光,或者走在大街上被人搶劫。 “這算什么,上個月,花家的人在香港蘇富比拍賣會上拍下了The Raj Pink,那才叫招搖?!敝x從行給她看了朋友圈里的照片,粉紅的枕形大鉆石格外耀眼,“37.3克拉,2541萬美元成交?!?/br> 沉遙汗顏。 打擾了,是她太淺薄。 沉遙望著手上的戒指,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她停頓了一下,才盡量心平氣和的問:“你究竟有幾個前女友?” 謝從行心里咯噔一下,這樣的問法,這樣的眼神,讓他恍然覺得自己是什么花花公子。 沉遙其實并不是很喜歡翻舊賬,畢竟那都過去了,現在再拿來討論沒什么意義,她只是想做個心理準備,免得以后遇上對方的前任還什么都不知道,畢竟以謝從行的性格,他是絕對不會主動提起這些事的。 他毫不心虛地說:“只有一個?!?/br> “嗯?”沉遙顯然不信。 “是真的,那還是在我高叁的時候?!?/br> 情況有點超出沉遙的認知了,看著她呆呆的表情,謝從行才娓娓道來。 當年他們學校里很流行早戀,圈子里的公子哥很多早早就開了葷,他和幾個好兄弟只喜歡各種流行的新奇玩意兒,充斥著暴力、血腥,對女孩子根本不感興趣,后來好兄弟們集體反水,紛紛早戀,他一個人單著說不過去,就跟風答應一個女生的告白,和她在一起了。 其實他根本沒做好準備,又忙著準備給美國的天文四大投申請,新鮮勁過了之后也就淡了下來,沒空關心這位小女友。然后他的留學計劃就被謝老爺子肢解并胎死腹中,謝家對他的管教也更加嚴苛,他還沒從這個打擊中恢復過來時,小女友就和他提了分手,她牽著另一個男孩的手,當面痛罵他是渣男,那些話他至今印象深刻:“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適合談戀愛,別去禍害其他的女生了,孤獨終老吧你!” 謝從行回憶往事,總感覺狼狽不堪,“那之后一段時間里我都很消沉……” 沉遙有些驚訝,他這樣的天之驕子也會消沉? 當然會,那時縈繞在他耳畔的只有各種否定他的聲音,他一度十分懷疑自己被生出來到底是不是個錯誤。 后來他還是輔修了天文學,沒事就往郊區的天文臺跑,跟著天文社的人一起外出觀星,到了碩博,更是假借外出實地調研的名義,去沙漠戈壁、海中孤島、草原和高山上搞天體測量,最后當了大學教師,叁年考核期,前兩年他上完課就找不到人,直到最后一年才專心準備考核。 談戀愛? 他實在沒興趣也沒精力,往嚴重了說可能還有心理陰影。 所以遇見沉遙候,他也不敢輕易說出“喜歡”。 更遑論愛。 === 沉遙: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現在,請叫我——尼古拉斯·鈕鈷祿·遙·沉! (哎,遙遙還是沒搞懂謝老師對她的愛~) Ps.謝老師的前女友只會提到這一次,以后不會再提到了 我是不會更新舅舅h的 除非你們給我投到700珠珠~ (/≧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