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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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聞言輕笑出聲:今年不行,我得讓那十八戶把這個冬天過去。采草藥的人多這錢就不好賺了,賺的不多怎么在兩個月內把房蓋起來,至于以后她覺的順其自然吧,她教給采藥的這些人在村里都有親人,那些人的爹娘兄弟問了,教不教他們會做出抉擇的,把這意思跟村長說了。 安盛才一聽可不是這個理,這誰家要是臉皮厚些非得跟著,那就是在后面看也看會了,畢竟只要跟大家挖一樣的草藥不就行了,拿到安吉這也不會不收,總不能逼村民把草藥賣給藥鋪吧。 安盛才這般一想決定把這事放下,就像安吉說的順其自然為好,抬頭看了眼擔憂道:這天陰一天了,雖然雨沒下來但這河水卻見漲,而且水流湍急,怕是上游一直在下雨。 這眼瞅著秋收了,誰也不想總下雨,不然這眼看要到手的糧食淹在地里,誰能不心疼,村里人家明年的口糧都指著地里的出產呢。 安吉聞言點頭認同這話,關心的詢問了下堤壩的情況。 安盛才眸中含笑:我今個沒事就去看看,那堤壩被咱們修的很堅固。 他看著那被湍急水流沖擊的堤壩,心里感慨良多,有得意也有失落,要是早看這些書,村里堤壩何至于潰堤十數次。 他在堤壩上站了好久,看著湍急的河水反思,最后決定只要村里拿到酒坊的分紅,第一件事就是蓋學堂,讓村里的娃娃們都能學到更多的知識,絮絮叨叨的把這想法跟安吉說了。 安吉聽后當即表示贊同,村長能有這樣的覺悟是大河村村民之福。 安吉跟村長聊了會酒坊的事,雖然酒坊讓她管理,但在酒坊建起來前,還要多仰仗村長才行,畢竟調動人力物力不過是村長一句話的事,她會在安生回來前把酒坊以后的各項章程制定出來,爭取在大家交銀子時公布出來給各位股東看,以后酒坊怎么運營讓他們也知道下,這個底打下了,以后不管誰管理酒坊就按她弄的章程來 九月初五,天空下著綿綿細雨,一早安吉和媳婦去隔壁忙碌,安吉每隔一會回來看看孩子,換個尿布等孩子睡了,把門鎖好再去隔壁幫忙。 白家的院子搭起了棚子,三桌酒席擺在棚子下,這樣一會吃飯時大家才不會被淋濕,大福二貴用騾車把新娘子接回,因下雨看熱鬧的村民并不是太多,來的人也都是打雨傘來的,禮錢都是幾文錢或者拿幾個雞蛋啥的。 拜堂時來的客人被逗的忍不住哈哈大笑,沒辦法這兩對新人光是這身條站在那就夠逗的,女的長得高高壯壯,男的一個比一個瘦弱,都穿著大紅喜服,夫妻對拜時一個新郎沒站穩直接撞到了新娘壞了,在場的人頓時哄堂大笑。 二貴感到好好軟啊,還想在感受會,被二丫拎起脖領子提了起來,把他放到了原先的位置。 安吉看了忍不住扶額,掩飾想大笑的沖動,我天,二貴這小子拜個堂也要弄出點樂子來。 雖然這天下雨,但因為新人太逗了,整個婚禮辦的很熱鬧沒有絲毫冷清之感。 安吉等菜上來,作為男方家人陪來客吃飯,她媳婦陪同另一桌女眷,一共就三桌客人,大福二貴輪番出來敬完酒,也吃的差不多了,大家說笑了會才打著雨傘回家。 安吉和白茶還有大福二貴一起收拾完,安吉跟媳婦說了聲先回去看下孩子。 白茶把剩的rou菜用大碗盛了幾碗,讓大福二貴給剛剛來幫忙做飯的幾個嬸子家送去,等弟弟把借的桌凳還了,叮囑了幾句才往出走。 白茶舉著油紙傘站在雨中回望娘家,腦中閃過一幕幕在家時的畫面,眸中閃動著對過往的追思。 安吉給小家伙換了尿布,洗完后看她在床上自己玩的挺好,所以打著雨傘出來,打算把媳婦接回來。 安吉剛出大門看到一位氣質出眾的古典美女,身穿淺色長裙在煙雨中撐傘的畫面,青絲散落在腰間隨風輕輕擺動,回眸間顧盼生輝。 安吉的手不覺放到心口,安撫著急促的心跳,眼眸中透著絲絲貪戀,她媳婦可真美。 第38章 白茶轉頭看到安吉站在家門前看著她,不覺臉上綻放美麗笑顏,輕移蓮步向安吉走去,她的家,在安吉那里。 安吉眸中泛起幸福笑意,上前兩步牽起媳婦的手回家,把大門拴上兩人回屋,安吉抱住媳婦剛想深情表達點啥,結果小東西也不知是不是沒看到人,哇哇哭上了。 安吉無奈翻了個白眼,得,忘了這個電燈泡了。 白茶看了好笑,踮起腳在安吉嘴上輕輕一吻安撫了她一下,才推開她走過去把孩子抱起來哄。 安吉唇角微揚,跟著走過去看小家伙哭出眼淚來了,嘖嘖,這是有多委屈,她屢次被小東西破壞好事她說什么了。 看小南風在媳婦懷里抽泣,伸出一指在她額頭輕點笑道:至于嗎,瞧你委屈的。話落把媳婦摟在懷里,占了點便宜才松開她,哼著小曲往書桌那走。 白茶臉泛桃紅嗔了安吉一眼,這人真是就不能在孩子面前收斂些嗎。 安吉鋪上白紙研墨提筆,把腦子里想好的各種關于酒坊的管理章程寫出來,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村長前日去縣衙遞名單,村正之位縣丞點了王富貴擔任,他們都知道王富貴去縣衙打點了,對于這個結果一點都不意外。 這樣一來大河村村長村正一安一王,五位保長三安兩王,在權利劃分上看王家好像跟安家差不多,實際上不是這樣,安盛才德行能力在村里有目共睹,并且村長這支在村里積威已久,如果村長村正一旦意見出現分歧,那么毋庸置疑勝利的一方一定會是安盛才。 一是村里姓安的人多,二也是王富貴即便是村正,但沒有作為如何在村民中樹立威信呢。 不說安家人,就是王家人又有幾個會真心擁戴王富貴呢,王富貴要想做出點成績按照眼下的形勢很難。 村長帶領村民修筑堤壩,把大河村升級到百戶大村提出建酒坊,這一件件哪個不讓村民心懷感激,酒坊安家股份占了大半,管理酒坊的必然始終都會是安家人,以后村里因酒坊得到的各種福利也會被按在村長身上,這些安盛才應該是早就想到了,所以才會放任讓王富貴當選村正,這也是村長為人處事高明之處。 嘖嘖,不得不說村長就是個老狐貍,王富貴根本就算計不過安盛才,當然對于大河村來說,由安盛才主事才會得到更好的發展。 安吉拉回跑遠的思緒,鋪上另一張紙開始把腦子里的藥酒配方寫出來,她擔心時間長了她會記不全,配方之所以叫配方,就是方子上所有的藥材按照一定比例配在一起才能發揮配方上的藥效,大梁朝的文字是繁體字,為了以防萬一,她是用簡體字寫的,藥材的各項比例用英文標注,安吉眸中閃過狡黠,這樣一來即便被偷了想要準確破解可是不容易。 翌日,天氣放晴,大河村村民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不下雨莊稼就保住了,這幾天他們天天打著傘去河邊看,這河水湍急水位一直漲,他們這心啊一直提著,早上起來看天晴了最先去的就是河邊,看到水位回落大家這提著的心才徹底放下。 只不過隨著村里嫁到外村的姑娘帶著孩子回娘家,她們帶回一個震驚的消息,大河村下游多個村莊昨晚潰堤了,農田和房子大半被淹。 這個消息很快傳遍村里,村民為潰堤的那些村莊惋惜,畢竟村里有很多姑娘都是嫁到了附近村子,這女婿家招災了他們也跟著發愁,村民心里同時升起慶幸,幸虧村長帶他們提前修筑堤壩,不然大河村估計也得跟下游村子一樣的結果,畢竟往年都是大河村先潰堤被淹,受災最嚴重,下游的村子有時候甚至都沒啥事。 只不過事態的發展出乎所有人之料,兩天后下游被淹的幾個村子,把他們大河村給告了,告他們的理由是大河村今年修筑堤壩才導致他們村被淹的,要讓他們村賠。 安吉聽后被氣笑了,合著以前在他們眼里大河村是給他們檔災的唄。 結果新上任的縣令經過調查后,直接把告官那些人打了二十大板扔了出來,并且下令把這幾個村子的村長罷免了,這個結果自然是大塊人心。 隔天衙門工房典吏帶人來大河村考察堤壩,村長帶著五位保長接待了衙門的人,安盛才見典吏詢問堤壩是怎么修筑的,當即讓安遠回家拿書,然后詳細說了修筑堤壩過程,要是以后河流沿線都按照他們村的法子修筑堤壩,那被淹的可能性就會大大降低,這是為民的好事,安盛才自然不會有絲毫隱瞞。 工房典吏聽后頻頻點頭,毫不吝嗇的說了幾句褒獎之言,心中同時感嘆這大河村竟然能從書中找到這么好的修筑堤壩之法,回去后如實跟新上任的縣令大人稟報。 安吉后來聽說是王大郎挑撥族里人聯合別村去告官的,安吉嘴角泛起笑意,王大郎她都快忘了,以前虧著還把他當對手防著呢,結果這人就是個作死的主,經過這事后王大郎還不得在二河村成了人人憎恨的對象啊,畢竟人的惡劣性就是很少反思自己錯,而是會遷怒那個一開始唆使他們告官的人。 果然沒過幾日,從二河村傳來消息,王大郎帶著媳婦走了,至于去了哪里沒人知道。 安吉每日忙著晾曬藥材,新蓋的那兩間西廂房已經徹底淪為放藥的庫房,那些人采藥越來越熟練,她現在每天支付出去的銀子就一兩多,這么下去她也弄不起,所以她把那一百六十兩入股銀子提前交了,拿回契約書后跟村長說了下實際情況,又從村長那里預支了收購藥材的銀子,銀子是有數的到時她把賬本記錄清楚,拿出相應的藥材給酒坊即可。 現在入股酒坊的銀子統一放在村長那里管理,所有支出由安義記賬,等酒坊蓋起來后她會正式接管。 安生和安康兩人在秋收前兩天回到大河村,安生來安吉家還車,簡單跟她說了請人的過程,說完道了句:村長讓你去他家一趟。然后匆匆往家跑。 安吉嘴角浮起一抹笑意,知道這家伙是想媳婦了,回屋跟白茶說了聲才往村長家走。 安生請回來的釀酒師傅名叫李淳,今年四十二歲,慶安府本地人,李師傅以前是府城一家酒坊的釀酒師傅,因酒坊其他師傅誣陷離開酒坊,后又經歷喪子之痛兒媳改嫁,打官司幾乎搭進全部家底,府城對他來說太過痛苦,所以在安生安康兩人找上他時,才會同意帶著夫人和唯一的孫女來他們這個小村子定居。 安吉到時村長正在堂屋里和李師傅說著話,安吉笑著點頭打招呼,然后坐在了李師傅對面的位置,李師傅下手邊還坐著一位婦人,和一個三歲左右長相漂亮的孩子,這孩子睜著大眼睛一臉好奇的看著周圍,不作不鬧也不出聲打擾大人說話,能看出是個很懂禮的孩子。 安盛才看著李淳笑道:這位是我的族侄女安吉,也是酒坊的總管事,以后酒坊的事都由她負責,李老弟有什么事就跟她說。他跟李淳年齡相仿,剛剛談了會對他的遭遇不勝唏噓,中年喪子還是唯一的兒子,這個打擊不是誰都能承受的。 李淳滄桑的眼里閃過詫異,他沒想到這大河村的酒坊會是個女子做主,壓下心底的震驚跟這位酒坊總管事說著話。 安吉笑著說了幾句歡迎客套話后,就把話語權交給村長了,她在一旁聽著兩位中年大叔說話,偶爾會插一句話顯示下自己的存在,至于李淳手藝如何,她相信安生已經調查清楚了,不然安生是不會把人帶回來的,這點她還是很相信他的。 李淳聽村長讓他們暫時住在他家廂房,笑著謝過后說道:我和妻子孫女既然選擇在貴村定居,那么自然想有座自己的院子,如果方便請村長給我分個宅基地,順便幫我找幾個人把房子蓋了,我想趁著冷前帶著家人住進去。 路上安生和安康兩位后生說了大河村的情況,這里他剛剛看了下依山傍水是個好地方,他來前把房子賣了,手里的銀子足夠在這里安頓,酒坊每月會給他二兩工錢,即便沒田地在這里也能很好的生活,以后他也不求什么,只希望和夫人在這里把唯一的孫女平安養大。 安盛才聞言爽快答應:這個好說,李老弟一會跟我去看看,你看中哪塊宅基地都行,村里有專門蓋房的泥瓦匠,三間房用不上二十天就能蓋完,對了明天你跟我去趟縣衙把戶籍的事辦了吧。 話落看了眼那漂亮的女娃問道:老弟你這孫女是正常跟著你落戶,還是辦個女戶呢。他這么說也是因為李家就剩這么個丫頭了,要是不落成女戶李家豈不是要絕戶了,畢竟從剛剛的談話中李淳并無收養的意思。 這話把李淳聽的一愣,女戶啊,看了眼孫女一時難以下決定,不確定真的要把這擔子留給孫女嗎。 安盛才看了哪里不知怎么回事,用手指著安吉笑道:我這族侄女就是女戶,如今娶了媳婦也有了孩子,你看我堂弟家的香火不是延續下去了嗎。 安吉聞言向上翻了個白眼,這話說的真容易叫人誤會。 李淳夫婦聽后都詫異的看著安吉,這位娶了媳婦還有孩子了。 安吉一看就知人家誤會了,所以出聲解釋了下,孩子是她收養的,不是她和她媳婦生的。 李淳夫婦聞言一臉深思,這樣看來也不是不可行,互相看了眼決定晚一些商量下。 吃過晚飯,安吉和村長李師傅三人往建酒坊的地址走,他們想聽聽這酒坊該怎么蓋,畢竟酒坊應該分工明確,哪里用來蓋窖池釀酒,哪里用來蓋酒窖,哪里用來當晾堂啥的,這應該都是有講究的,這也是為什么要請到釀酒師傅后建酒坊的原因,畢竟他們都是些門外漢,看書里說的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一路上李淳跟村長和安吉說了下如何建釀酒作坊,安吉和村長聽的頻頻點頭表示受教,這里的道道李師傅不說他們還真不知道。 釀酒需要糧食,收購糧食后清洗干凈,然后將糧食晾曬干,所以需要晾堂,就是專門晾曬糧食的地方,需要清洗糧食工人和晾曬糧食的工人,至于需要多少人看酒坊規模和出酒率來定。 酒是糧□□,曲為酒之骨,好曲釀好酒,無藥不成曲,這釀的酒要想好喝必須放曲,而藥曲為酒曲中最佳。 安吉一聽心中著實好奇,原來制作酒曲還需要藥材啊,嘴角微揚出聲:安生應該跟您說了,以后酒坊主要賣藥酒,所以藥材這塊李師傅需要什么盡管跟我說。她家現在就藥材多。 李淳聞言捋著胡須點頭應了,他確實需要一些藥材,以前都是酒坊里的管事去藥鋪買,這活還真是安吉總管事的活。 想罷眸中閃過思量,看著安吉問道:李某不才還會釀制黃酒,不知總管事可需要黃酒制作藥酒。 安吉一聽當即表示需要,有些藥酒配方還真得需要黃酒泡制才行。 安盛才聽兩人說完了,示意李老弟繼續說,他剛剛聽得津津有味,想知道制酒下道工序是什么,他剛剛在心里合計了下,晾曬工和清洗糧食的工人,能讓村里二十人有工可做,加上安吉把她那一保的人都教了采藥,這要是再多點工種,豈不是村里家家都有人來上工,到時每家每月都有固定收入,這日子豈不是會越過越好。 安吉要是知道村長所想,一定會為他鼓掌,真是一位時刻為民著想的好村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