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言軟語 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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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把她丟下來和傅斯朗獨處??! 傅斯朗把單反相機的鏡頭蓋弄好,收到隨身的雙肩包里,回她:“去前面景區拍照了?!?/br> 抬眸看了眼她,問:“你要去?” 季暖沒興趣。 睡醒后全身軟綿綿的,不想動彈。 搖了搖頭,坐回原位。 傅斯朗給她遞來了一瓶水。 是擰好瓶蓋的。 她遲疑片刻接了過去。 為了緩解氛圍,她主動找了話題:“前面景區是什么?” 傅斯朗上車合上門,“一片山的山茶花?!?/br> 她心跳漏了一拍。 在聽到是一片山的山茶花,她竟有幾分心動。 最后還是懶惰戰勝了好奇心。 她試圖再多打聽一些內容,在腦海里想象那片山茶花的是怎么樣的。 季暖:“什么顏色的?” 傅斯朗回憶:“純白色?!?/br> 季暖大概想到了。 漫山雪白,風中攜帶清香。 場面一定很壯觀。 傅斯朗問她:“想看?” 季暖點頭,嘴上說:“不看也沒什么?!?/br> 這次出行,錯過云海,錯過花山。 惋惜幾秒后,她就沒多想了。 可能她這個人不太走運。 傅斯朗還想說什么,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 在逼仄的空間里,電話那頭傳來某個男人急切的說話聲,傅斯朗淡定聽著,一面拉開車門,去外面講了電話。 季暖看著他背影。 貌似這個假期……大部分時間他都在房間處理工作吧。 何必奔波呢,還不如一開始就在家,也不知道他來干嘛的。 昨晚上的記憶跑進她腦海里。 難道,為了和她說那些話? 她靠在凳子上,琢磨著他的話。 他不甘心她和他提了分手,那是要怎么辦? 和她復合,然后甩了她?以牙還牙? 傅斯朗沒這么幼稚吧。 再說,復合是不可能的。 處在糾結的邊緣,又不敢太深入思考他的動機,最后季暖放棄了。 他掛電話的同時,泱泱和魏可晉正好回來。 有兩個活寶在,車廂的氛圍緩和許多。 泱泱說了計劃。 今晚他們就在縣城的酒店住一晚。 依舊是一人一間房。 訂完酒店,泱泱收到好友剛在她發的朋友圈留評,和他們開心說道:“我朋友知道我來益縣玩,說晚上組了一局,讓我們一塊去喝一杯?!?/br> 以往出行泱泱也有和當地朋友打聽有哪些好玩的地方。 這還挺正常的。 但鮮少聽到泱泱說朋友約見面。 估計是關系比較好的朋友吧。 季暖問:“你哪個朋友?” 泱泱劃著手機不說話,然后季暖的微信亮了起來。 泱泱:【是我初中暗戀過的同桌?!?/br> 泱泱:【當然,我現在不喜歡他了,只不過是朋友嘛,當年相處還算愉快,所以就想去了?!?/br> 泱泱收起手機,說:“就一個好朋友,我們晚上也還沒有安排,去不去?” 魏可晉喜歡熱鬧,第一個響應。 傅斯朗沒意見,季暖也就說了好。 - 等到晚上四人去到約好的地點。 是縣城的一家酒吧,里面還有蹦迪的,音樂聲震得耳朵疼。 四人還在樓下,便能聽到嘈雜的dj聲音。 泱泱瞬間沒了興趣,但又不能鴿了人家,電梯上,她摟著季暖碎碎念:“我還以為是小酌一杯那種,這種酒吧……” 再給一次機會,她絕對不會來的! 季暖沒有表現自己的不喜歡,說:“竟然來了,我們走個過場就好?!?/br> 泱泱重重點頭,“我的暖,你真好?!?/br> 換成任何一個不喜歡吵鬧環境的朋友,肯定轉身就走了。 進了門是一個大舞池,里面的男男女女在一塊跳舞,好幾個抱在一起瘋狂地扭動身子。 泱泱湊近季暖說:“我怎么感覺……不太對勁?!?/br> 季暖也是這么想。 比印象中的酒吧要亂。 身邊突然擠來一個男人,半個身子要貼上她。 酒吧里借著擁擠揩油的不在少數,正準備往外挪。 不想和男人起沖突。 一直走在她身后的傅斯朗往前一大步,男人被擠掉,他把季暖結結實實擋住。 男人轉臉想罵他,傅斯朗冷冷掃了一眼,男人被凌厲的眼神嚇到,摸了摸腦袋嘀咕轉身離開,不敢再有下一步動作。 她沒來得及說句話,泱泱的朋友苗逸樺走了過來。 他和泱泱寒暄了幾句話,苗逸華看了眼跟在泱泱身后的三個人,問了句:“你們還帶了男生啊?!?/br> 泱泱疑惑:“???是啊……” 不能帶男生? 苗逸華笑說:“我還以為你帶的都是美女,我這邊叫了三個兄弟,說好好玩一把?!?/br> 泱泱面露為難。 她是真的沒多想。 以為老同學碰個面敘舊,哪里懂苗逸華這邊弄成了聯誼的陣仗。 四人跟著苗逸華入坐。 是四方桌,兩人坐一塊。 魏可晉從入門就感覺氛圍怪異,他在入座前摟過泱泱的肩膀,帶她在一邊凳子坐下。 還想和季暖一塊坐的泱泱還未出聲,被魏可晉的嚴肅臉嚇到。 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這個表情。 季暖沒得選,跟著傅斯朗入座。 在心里,季暖又一次肯定,酒吧的凳子一定特殊設計過。 一個人坐寬敞,兩個人坐就是得擠在一起。 季暖貼著傅斯朗入座很不自在。 胳膊和大腿相碰,體溫緩緩攀升,她背后一陣燥意。 他們是跟著來的,多數時間是苗逸華和泱泱在聊。 喝了幾杯友情酒,苗逸華打聽泱泱現在做什么。 泱泱和季暖一樣,雖然全職,但是不喜歡向外人透露在寫小說,隨口說了句自由職業。 苗逸華臉上閃過一絲譏諷。 季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燈光太暗,她看錯了。 苗逸華繼續倒酒:“你朋友呢?” 泱泱頓了頓:“和……我一樣?!?/br> 苗逸華意味深長:“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