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言軟語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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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行為觸動到她。 好一會,薛玉晴哭腔濃厚說:“其實……我早預料到了,上個月他和我吵架,他說我們根本合不來,他和他的朋友闊談哲學問題,而在他眼里我是個沒有內涵的無腦追星族?!?/br> “他表白的這個學姐是我們哲學系的,可能他們更合適吧?!?/br> 季暖陷入深思,呼吸沉重,胸腔悶得難受。 她雖然體會不到薛玉晴說的兩個世界融不到一起的感覺,但她能體會薛玉晴此刻被孤寂包圍的感受。 “玉晴?!奔九焓掷^她冰冷的手,用盡她所有的溫暖驅散寒氣,“他們拋棄了你,那你也把他們拋棄好了。他們這么開心,憑什么只有你在難過、受傷?!?/br> “把他們拋棄了,就不會難受了?!?/br> 薛玉晴神情松動,她怔怔地轉頭看她。 為了鼓舞她,季暖對她莞爾一笑。 寒冬里的陪伴薛玉晴情緒徹底爆發,她抱著季暖委屈地哭著,發泄遭受到的不公。 一直觀察外面的尹甜森和黎蕊推門進來,兩個人也抱上來。 四個人緊緊相擁。 尹甜森這人感性,跟著落淚,嚷嚷把渣男千刀萬剮,黎蕊罵得更厲害。 哭也哭夠了,面對舍友的暖心行為,薛玉晴冷靜下來,決定整理好情緒就把渣男踢走。 尹甜森出主意說走之前還要狠狠打他臉,薛玉晴信心滿滿說好。 離開陰冷的陽臺,進到有暖氣的宿舍,一塊討論怎么整治渣男。 一場分手的事情,姐妹同仇敵愾,無聲地把她們的距離拉得更近。 - 深夜爬上床,把床簾拉起,季暖靠在墻上任由無法控制的一種失望在她腦海里游蕩。 把她一次又一次拽入冰天雪地里。 刺骨,要奪走她生命般。 陽臺上她安慰薛玉晴的話是她一直奉行的做法。 白沄敏和季山離婚,他們帶著欣喜奔赴新家庭,她被拋棄了。 從小她就告訴自己,那她也把他們拋棄好了。 就算這樣想,她還是免不了的失落。 心想,可能一輩子她都過不去這個坎。 同樣悲傷的情緒不止一次兩次,她應對自如,心想著睡一覺就好了。 床頭的手機閃動。 深夜的消息她不敢不看,大部分是陳青玙發來的腳本文件。 沒想到是傅斯朗的消息。 季暖點開。 晚上七點,傅斯朗留言:【音樂劇七點開始,明天五點見?】 記起明天周六,他們要一塊去看音樂劇。 遲遲得不到她的答復,傅斯朗十一點又問:【睡了?】 季暖盯著那句話,回復:【沒】 傅斯朗剛把一份文件翻譯完,靠在陽臺抽煙,吹冷風提神。 終于在十二點前收到她的消息。 雖然兩人在微信上交談不多,但他看到這個【沒】字,他猜到她應該遇到不開心的事情了。 沒有任何蹤跡可尋和話語暗示,但他就這么認為。 傅斯朗:【不開心?】 被點到心事,季暖先是遲鈍幾秒,可能是一直在做傾聽者,突然有個人問她怎么了,這一刻,她想成為傾訴者。 季暖:【如果,你被在乎的人拋棄和遺忘,你會怎么做?】 傅斯朗:【你?】 季暖惴惴不安,并不想承認。 對面的傅斯朗并不糾結是誰,回復:【那就找到不會拋棄和遺忘我的人,不好的人不值得消耗情緒?!?/br> 傅斯朗說得對,可下一個感情寄托者哪能說找到就找到。 為了不讓他起疑,季暖回復:【正在梳理主人公感情,你說得對,謝謝啦?!?/br> 她連忙岔開話題:【去看音樂劇衣著有要求嗎?】 沒去過,就怕要求穿正裝。 傅斯朗:【明天穿褲子?!?/br>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季暖疑惑看音樂劇就不能穿裙子? 演奏會都還能穿禮服呢。 她雖然覺得不對勁,但她還是乖巧地聽從有經驗人的話。 第二天穿了黑色加絨牛仔褲,畢竟是冬天,她還是傾向于要溫度。 她套著一件奶黃色的羽絨服,尹甜森在她身后踱步,嘖聲問:“我們暖暖這是要去約會???” 正往包包里塞東西的季暖慌神一秒,接著掩飾不自在,繼續收拾,“去親戚家吃飯?!?/br> “去親戚家化妝?”尹甜森突然冒出來。 放大的臉把季暖嚇了一跳。 她順了順長發,欲蓋彌彰說:“和同輩聚會,可以……化?!?/br> 想著去影劇院也是正經的場合,就稍微上個淡妝。 平日不?;?,怕妝容突兀,她緊張問:“很奇怪嗎?” 尹甜森打量她。 目光不斷掃視,她挺直腰桿站在原地任由她看,就像軍訓時接受教官檢查儀容儀表一樣。 她噗嗤一笑:“不奇怪,好看!” 尹甜森發自內心的夸,伸手幫她整理耳邊凌亂的頭發,“我們暖暖本來就長得可愛,稍微一打扮,簡直是甜妹本甜甜?!?/br> 不是尹甜森盲夸。 季暖是長得真的甜,甜到心窩窩的那種。 五官精致好看,一雙靈動的杏眼,花瓣唇惹眼,美人胚子標志的唇珠豐滿,是典型的小家碧玉型的鄰居乖meimei。 “謝……謝?!奔九闷鸨嘲?,轉身逃離,“我趕時間,先走啦!” 尹甜森歡快搖手送走她,“我給你留門哦!” 季暖一路小跑,試圖耗掉腦子里滿是尹甜森夸獎帶來的羞意。 去到先前約好的地點。 南大門外的校訓石旁。 因為是周六,除了靠近地鐵口的東大門,其他地方人煙稀少,看門的保安叔叔都昏昏欲睡。 等了大概五分鐘,一陣引擎聲由遠及近。 季暖催泱泱趕緊去把稿子寫完,然后把手機塞回包里。 一輛車子停在她跟前。 以為是擋了別人的道,她準備后退幾步。 校門外一片空曠的地方是新鋪好的柏油路,一雙黑色的皮靴踩在白色的虛線上。 正好在她的視線范圍。 她順著修長的雙腿往上看,坐在黑色機車上的男人正脫下頭盔。 他用手撩開遮住視線的頭發,風微微一刮,黑發凌亂,一種難以言喻的美感沖擊她的視線。 身上是冬款皮衣,露出他白皙的一截脖子,能看到骨感明顯的鎖骨,他喉結上下一滾,側眸看她。 傅斯朗唇角微勾,眉目清朗,帥氣十足。 應該是四下天暗了,身后路燈過亮,他的墨色眸子里映出了她的模樣。 對此刻的他,很入迷。 隨意坐在機車上的傅斯朗落拓不羈,他遞給她另一個頭盔,雅痞一笑:“上車?!?/br> “上……車?”季暖驚訝問。 他們今天坐機車? 傅斯朗拍了拍后座,“有證駕駛,不怕?!?/br>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 好吧,季暖確實怕。 她沒坐過這種機車,唯一說接近一點的,就坐過電驢。 傅斯朗的車一看價格就不菲,九成新,保養得不錯。 瞄到車的標志。 川崎。 上次泱泱想學開機車和她科普過,這個牌子一輛車的價錢能在她家縣城買下一套房。 才想起來,原來他和她說穿褲子是這個意思。 方便坐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