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9)
書迷正在閱讀:輕言軟語、娶了隔壁jiejie后(GL)、紈绔攬細腰、小師弟為何這樣、我靠醫術茍下去[穿書]、我只是個紈绔?。ù┰剑?/a>、滑雪后我成了大佬、HP雙子 撒謊精、長公主在下(1V1)h、向家的末世生活(偽骨科NP)
那個人是誰? 洛英的手一頓,請恕洛英,無可奉告。 洛英姑娘如此顧及這個人,看來此人一定不是尋常之人。若這人真的是人中龍鳳,武兆霆也絕不會是個胡攪蠻纏之人。但只要,只要洛英姑娘一日未嫁人,我武兆霆便一日不會放棄。 武兆霆起身,念念不舍的看了洛英一眼,開門而去。 正撞上甄娘。 甄娘笑臉道,武將軍,這么快就走了? 武兆霆并未搭理。 甄娘又進了洛英房中,武將軍似是生氣了? 大抵是生氣了吧! 你,我是如何交代你的? 甄娘放心,武將軍有情有義,明辨是非,絕不會出爾反爾的。 甄娘微微詫異,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洛英隨意撥弄琴弦,輕聲一笑,洛英什么都不知道,但甄娘也要答應洛英,不管何時都不能告訴她,阿蘇在何處。 自然不會。 不會就好。主人要洛英做的,洛英都做了。以后的日子,洛英便留在煙雨樓,哪兒也不會去。這樣,主人放心,你也放心。 你何必如此,你是在囚禁你自己。 不,我是為了活著。 甄娘看著洛英的眼睛,明明是毫無波瀾,可她看來卻是如同一灣捉摸不透的深淵湖泊。她真的那么重要嗎? 救命之恩,忘川癡情,洛英忘不掉。 甄娘有些同情,你這般折磨自己,她卻不知道,何苦呢?武將軍是你最好的選擇。 甄娘,洛英累了。 甄娘見她不愿再說,只得搖頭出去。 等到孟秋成發覺荷包不見的時候,拖著鳳三找了許久,卻始終沒有找到。 丟就丟了吧,總歸也不算是你的東西。 孟秋成心情不好,本想著日后再見,也能憑著此物相認的。沒想到,竟丟了。 也許上天注定你們有緣無分見不到。 不知道那丫頭現在怎么樣了。 鳳三坐在她身旁笑道,是不是看上了? 孟秋成一把扯過衣袖,鳳jiejie莫要說笑,我只當她是meimei。再說了,我心底她話未說完,看了鳳三一眼,立刻又改了口,我心如止水,油鹽不進。否則本官如何混跡這歡場之中? 鳳三一手打在她額前,叫你胡說。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晃過,轉眼許多年,人不變,情亦不變。 從知道她心中已有傾慕之人,她就知道,這條路便是她最終的選擇。 坐在去向武將軍府的花轎上,洛英的心底似是被人狠狠撕裂。痛的難受,難受卻不能哭。這路是她一開始就選好的,在這京城之中,處處陷阱,處處危機。她仍舊不知道,她為什么回來?;貋?,為何會遇到如此多的危險。 不過這些現在,她已經不需要再知道。因為今日之后,她與她再無任何牽連。今日之后,余生,再無可能。 而她愿意用這樣的方式,成全她的一切。只要她能好好活著,便是她最大的心愿。 忽的像是聽到那人的聲音,她還是忍不住挑開了轎簾,四下望去,可惜,卻未尋得她的身影。 洛英打開手中的那幅畫,這畫畫的是月下一白衣公子,畫旁用娟秀的字體寫著:相逢遇君時,情深途不歸。再逢君不識,此情遙無期。漫長的歲月中,這幅畫,她已經畫過了無數遍。 百花榜那日畫的,也不及這一幅畫的精細。 這是長年累歲之下,才有的神、韻功底,任誰看了,都要夸獎三分。 她曾寶貝似的日日對著畫中人,癡癡付過真情。她也曾因這癡癡真情,困惑不已。如今,她已然不會在困惑。 花轎走過護城河,她也將手中的荷包和那幅畫一同扔了出去。 你可還曾記得阿蘇,你可還曾記得你說過,你會帶阿蘇走。 現在,阿蘇再也不能陪你一起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愛是成全 但還是希望讀文的小可愛們,能夠有情人終成眷屬 第121章 番外:無聲勝有聲一 槐安城的氣候越來越冷,從老謝那里拿來進補的藥物也無法讓徹底祛除體內的寒冷。 四肢受寒,讓人難受。啞女不得不每日在這樣的折磨中,一點一點的咬牙堅持。從來到北寒之地,她就已覺不適,如今既是她自己要來,這些苦,她都要自己受著。 當年受人逼迫,喝下了那極寒的毒、藥,能活下來,習得一身的本事是她的造化。 啞女端著碗,看著碗里的滋補湯水,沉了口氣,咕咚一聲,全都灌下了肚。從小她最怕吃這些苦澀滋味的東西,后來也是逼不得已,不得不吃。再后來,跟著孟秋成一起,到了京都。孟秋成便日日想盡法子給她弄來了更多各樣的上等滋補藥品。隔三差五喝上一回,而一到入冬之際,那就必須日日喝下一大碗。 雖說入口難以下咽,但在孟秋成的調理之下,她的身體還算是不錯。 平日與人看起來無異,加上常年習武,如今已經好了很多了。 想起來,離開京都多日,也不知道他們可都還好。啞女從未與孟秋成阿羽分開過,這一回做出這樣的決定,也不知道,究竟是對,是錯。 可孟秋成常說,遵從自己的心,而她的心,就是想來此地,護著那個女人。 直到一碗補藥喝下了肚,啞女緊皺的眉頭才緩緩松開。 身體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冬日的本就入夜極早,尤其是在北地,吃過晚飯,所有人都早早回了房中,吹熄蠟燭早早休息。 但富察爾泰每晚都會在書房,直到半夜才會熄燈。啞女已經觀察了他多日,后來發覺那書房似乎還有第二個人的聲音。她不敢靠近,只能聽到細弱蚊蠅的交談。 她一直盯在外面,從未看到有人進去過。唯一的解釋,就是那書房之中還有密道。有人從密道進入,每夜來見富察爾泰。具體是什么人,啞女心中也能猜出個大概來。 如今想要拿到富察爾泰通敵賣國的證據,定是要進書房的。 怎么進,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這才是難點。 啞女合衣躺在床上,一手習慣性的按在腰間的短刀上,閉上眼睛準備休息。忽而房門被人從外面悄悄推開。 她警惕的聽著來人的腳步,按在短刀上的手,最后慢慢也放下了。 直到潛入的人,直接鉆進了她的被窩,她才突然意識到,是不是應該推開她??伤€來不及動作,來人就鉆進她的臂彎中,頓覺身子一暖。 小啞巴,你身上冷冰冰的,還以為你這里很暖和呢,結果竟是這般冰冷。 黑暗之中,她看不清來人的面目,她瞪大了雙眼,心中有些不解。既然明明知道冷,為什么還要來。且這已經是第三天了。但想了想,抱著她一起,似乎能讓自己很暖和,又有些舍不得推開。 冉雪發間的清香,裊裊入鼻,偷偷吸了一口氣,正好將連帶著這香氣也一同吸入。 她推了推冉雪,示意她不要貼的那般近。 可冉雪反倒貼的更緊,一手摟在她脖子上,一手拉著她的手。小啞巴,你是石頭做的么?怎么會這么冷? 啞女不禁皺眉,將她的手掙脫開來。 冉雪又湊近過去拉住,別動,風都灌近來了。 啞女擔心她著涼,當下真就不敢再動了。 冉雪暗自好笑,將頭枕在啞女的頸窩之中,問道,小啞巴,你不怕死么? 啞女想了想點點頭。她從未說過她不怕死,若是真到了死的時候,其實怕也沒有用。 怕死怎么還會來?咦,難道真被我說中了?真的是孟秋成讓你來的?沒想到孟大人這么不知憐香惜玉,竟舍得讓你只身一人來北姜?冉雪略作思考,忽而壓在啞女身前,一手繞著她胸前的長發,柔聲問道,對了,前幾日,我看見你偷偷出了府。你可是去見什么人了? 啞女驀地一驚,她出去的時候已經十分小心了,沒想到會被她發覺。但轉念一想,她如今的身份是這富察府的夫人。就算她知道自己出去,她也出不去。若是她真跟著自己出去了,她不會沒有發覺的。 現在她這樣問,那明顯就是在套她的話了。 和這只狐貍在一起久了,啞女發覺自己也越來越懂得如何隱藏自己的心事。 她們二人之間的博弈,這背后關乎的是孟秋成與大周的天子。啞女此刻很是慶幸,至少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于她都是無用的。 她伸手將冉雪隔開,轉過頭,不再理會。 可冉雪并不打算就這樣輕易放過她。 她急切的捏住啞女的下巴,鼻尖抵在她冰冷的鼻尖之上,怎么?是在逃避,還是不想回答?別以為你是小啞巴,我就拿你沒辦法,我有的是辦法。 這話說的像是威脅,可語氣卻是十分溫柔。一張口,溫濕的熱氣直撲面門,引得啞女臉頰陣陣瘙癢難耐。 啞女原本冰冷的身體,此刻竟覺得里面似乎有一團火,在一點一點的爬到身體的每一處。她試著挪動身子,試著想從黑暗之中看清她的臉龐。又似乎透過黑夜,分明的看到了那一雙靈動的眸子,彎成了一彎得意的月。 她抓住冉雪的手,在上面輕輕描摹了一會兒,寫道:你可放心,我不會害你。 冉雪輕笑起來,我自然知道你不會害我,否則現在我也不會與你同床共枕。 同床共枕?啞女細細品味著這四個字,臉上一陣火辣。好在現在四下漆黑,不然她真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個狐貍一般的女人。 遂又在她手中寫道:富擦爾泰的書房里有密道。 這回,冉雪似乎楞了一會兒。 你也知道了?我還以為,只有我知道呢!沒想到小啞巴也這么聰明。不過知道沒有用,我們沒有證據。想要抓住這狐貍的罪證,除非 啞女緊張的等著她接下來的話,誰知等了許久,冉雪卻是翻身又側躺到她身邊,不如先睡一覺,起來再說吧! 啞女推了推她,可她似乎真就睡著了。 均勻的呼氣,將安靜的夜色點綴出一朵越發美麗的夢。 啞女從未這么近的感受一個人,獨來獨往的習慣了,這幾日與這女人同床共枕,竟睡的更加安穩。 從不知道為何一定要來,到現在,似乎有些不敢確信心中的那份擔憂。甚至開始明白,孟秋成于錦汐的那份執著。 她側過頭,臉頰抵在她發間,迷迷糊糊間,也慢慢進入了夢境之中。 天亮的時候,啞女猛然睜開眼,身邊卻早已經空空蕩蕩。 伸手摸著昨夜冉雪睡過的地方,臉頰又是一陣guntang。 冉雪在富察府的日子其實過的并不算輕松。 明里,她是皇上賜給富察爾泰的夫人,暗里,她其實不過是皇上安插在富察爾泰身邊的一顆棋。 平日,她被富察爾泰堤防著,所以事事都要小心。即便是富察爾泰對她并無興趣,她仍舊是在別人的地盤上,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夜間去找啞女,這樣的舉動十分冒險。她從來不會沖動行事,更不敢因為自己的沖動,壞了自家主人的事。 只是啞女近來的臉色難看,她心中擔憂。即便是沖動,她還是想要來看看她。 幾夜的朝夕相處,她偷偷把過啞女脈象,那脈象之中有些虛浮不定,明顯是身體底子太過虛弱了。這樣的身子,在這樣的地方,如果不好好調理保重,很是危險。 以前看她身手了得,是個練家子。不管在何處,應該都能夠很快適應。她從未想過她的身子會這般虛弱,這兩日若不是見她的氣色差了許多,也不會想著來看看。 本以為是受了涼,可一碰到她的脈搏,才吃了一驚。 幾次都不敢確定,昨夜算是確定了。 就這么一副身子骨,換做了一般人,怕是裹著被子,躺在床上,難以下地。也不知這木頭是怎么熬過來的。 她除了擔憂,更多的是心疼。所以一早她便去了廚房,親自頓了些補品,想著給啞女送去。 也不知道今日是怎么了,富察爾泰竟會來找她。 富察爾泰坐在冉雪的房中,等冉雪端著補品進來的時候,他抬頭盯著冉雪手中的補品半天,問道,夫人若是覺得冷,晚間再讓人多生點炭火。 呵呵,老爺不會是心疼這些補品吧? 自然不會。只是沒想到,夫人竟然會是皇上的人,看來煙雨樓背后的勢力,果然不簡單。前些日子,府中有許多事情,要處理,現在倒是清閑了些,便想著來看看夫人,可還有什么想要添置的。這北地不似京都,冬季漫長,且十分難熬。想必夫人不能習慣。 冉雪將補品放在了桌上,彎身行禮一笑,多謝老爺關心。 啞女端了早飯進來,立在一旁,聽著二人說話。心中突然一緊,低眉之間,余光緊盯著富察爾泰。 富察爾泰并未察覺,只道,明日有貴客要來府中,夫人不如一同見一見。 是什么貴客? 夫人見了就知道了。富察爾泰起身,這才看了啞女一眼道,記得好好伺候夫人。 啞女點點頭,看著富察爾泰離開。 等富察爾泰一走,啞女便一臉疑惑的看向冉雪。 冉雪上前將房門關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是什么表情,怎么好像怨婦一般? 啞女指著房門口,皺緊眉頭。 你說富察爾泰?你是怕他會對我怎么樣么?恩,那你擔心我有危險,還是擔心他會吃了我? 啞女搖搖頭,但覺不對,遂又點點頭。 但點頭之后,突然明白自己這似乎又是掉進了她的陷阱中。 冉雪笑了笑,拉著啞女道,先坐下。 啞女聽話坐下,但仍舊看著她。 若真想知道為什么,先喝了這補湯。 冉雪揭開蓋子,一股熟悉的味道讓啞女的眉頭皺的更緊,她急忙站起,連連擺手。 你不會是怕苦吧? 啞女猶豫著坐下,端著那碗黑乎乎的湯藥,看了許久。在冉雪那狐媚的眼神之下,迫不得已捏著鼻子,一飲而盡。大有壯士赴死之英勇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