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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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低頭看著丹蓱,一張年輕漂亮的臉蛋上滿是惶恐。這表情讓她極為厭惡,因為每每見到皇上,她也是這般惶恐的表情。她虛偽的讓自己體貼大度,虛偽的讓人人都以為,皇后是個賢良淑德,端莊大方的女子。 可她也只是想要有一個愛她的男人,好好渡過一生。 但自從她成了皇后,她就明白了?;噬嫌肋h不可能對一個女人一心一意,起初嫁給皇上的那份心悸,漸漸就冷淡如冰。 到后來她才領悟到,皇上之所以娶她,不過是為了這皇位。 皇上也許了她后位,但這后位能不能坐穩,也不過是皇上一句話的事?,F在皇上不動她,還是因為自己娘家的兵力和財力。 女人一旦恨起來,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動物,她能夠帶著恨將人一口吞噬,她能夠帶著恨,掃平一切絆腳石。包括最親近的人。 皇后的恨由來已久,今日更是讓她覺得再不能坐以待斃了。她伸出手,捏著丹蓱的臉頰,指甲在她飽滿的面頰上輕輕劃過,一道血紅的印子立刻浮現。 丹蓱眸中的惶恐越發明顯,順著皇后的力道,稍稍抬頭,聲音顫抖道,娘娘,奴婢,奴婢絕無二心,求娘娘開恩。 你既然沒有二心,又何必要本宮開恩呢?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本宮之所以不點破,是給你臉面。畢竟,你是本宮的人。 丹蓱輕輕點頭,奴婢知錯了,奴婢真的知錯了。 不,你沒錯!你放心,你的心思本宮既然都知道了就不會讓你失望的。相反,本宮還會幫你達成心愿,讓你風風光光的嫁到褚家去。呵呵呵 錦汐跟著魏安榮與董妃一同出了鐘秀宮,路上董妃與魏安榮閑聊幾句無關痛癢的話,目光卻一直在錦汐的身上打轉。 董妃想了想,話頭一轉還是對著魏安榮說道,公主今日此舉,已經讓皇后不悅。錦汐日后想要在宮中安穩度日怕是不容易了。 魏安榮淡淡一笑,多謝董妃提醒,我自會護著她的。 董妃愕然了片刻,又仿佛明了過來,莞爾一笑,公主重情重義,的確很讓人欽佩。公主與錦汐姑娘的這份情誼,在宮中怕是找不到第二個了。本宮倒是很羨慕。說著,她側眼看了看錦汐,笑的更為溫和,你我同出煙雨樓,身份低微,惹了宮中非議在所難免。不過,只要你腳踏實地,也必然能受人尊敬。 錦汐欠身施禮點頭道,董妃娘娘的話,錦汐一定銘記于心。 董妃亦是點了點頭,本宮不過是隨后一說,你無需在意。好了,本宮到了,公主慢走。 魏安榮同樣點頭,轉身領著錦汐往慶和殿的方向走去。 董妃的風評在宮中一向不好。都說她靠著美色,勾引了皇上,爬到了如今的地位。且董妃為人刻薄,所以宮里的太監宮女都不愿去奉承殿伺候。 今日她與你說的這些話,別說你意外,本宮也很意外。 魏安榮忽而開口,錦汐急忙抬頭細細聽著。 其實你去鐘秀宮,不僅僅是孟秋成不放心,本宮也不放心?,F在你留在慶和殿,對你,對孟秋成,對本宮都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情。 錦汐望著魏安榮面容溫和的模樣,絕非是為了刻意討好孟秋成所做。相反,魏安榮這么護著她,都是因為兒時的那份真情誼。 她現在貴為公主,她想要的東西全都唾手可得。獨獨在感情上,她沒有強求,更沒有因此而對她疏遠記恨。 孟秋成是什么樣的人,她又怎么會不知道公主的心思呢?現在她完全能夠理解,孟秋成說的那句好好感謝公主的用意了。 錦汐在魏安榮的身旁低聲道了一句,公主,多謝! 魏安榮揚起唇角,你我之間,不必說謝這個字。 錦汐低頭跟在魏安榮身后,心中卻滿是歉疚。她無法用感情之事去回報她的好,所有事情她都可以讓,唯獨感情,她讓不了,也不愿意讓。 孟秋成說的對,她心中認定了就是認定了??磥磉@人,竟是比她自己還要了解自己。想到那人錦汐心頭亦是不由自主,涌上暖意。 九月末,北姜的風沙刮的越發劇烈。駐守在北姜的戰士個個臉上風塵仆仆,被砂礫刮了無數傷口。 槐安城是離著天虎關最近的一座城,富察爾泰的府邸就設在此地。 此時的富察爾泰正坐在府中看著面前的幾個年輕女子,這些是新招來府中的丫鬟。原本選丫鬟,由府中的管家去辦也就行了??蛇@一次,他要給他的新夫人選一個合適的伺候人選,所以格外上心。 這位新夫人,是皇上賜給他的??蛇@位新夫人,不是什么大家閨秀,不是什么郡主小姐,卻是煙雨樓的花魁冉雪。 冉雪的美貌,他已經見識了。但自從成親以來,他從未踏足過這位新夫人的房間。因為他知道,這位新夫人不簡單。 煙雨樓的女人能夠入宮,那么這煙雨樓的花魁自然也是皇上的人?;噬霞纫O視他,那他就要更加小心謹慎,絕不能露出一絲馬腳來。 抬眼看著面前的五個女子,個個面露怯色,唯有一個人面色平淡,無波無瀾。甚至,還有那么一點兒冷漠。 富察爾泰很是好奇,盯著女人仔細看了一眼,一旁的劉管家急忙回道,老爺,這個丫頭叫啞女,因為不會說話。不過人倒是很機靈,做事也勤快。 富察爾泰點點頭,很是滿意,啞巴好,啞巴好??!這個世上也只有死人和啞巴最能保守秘密。你叫啞女是么?那你可聽得見本將軍說的話? 啞女點點頭。 那可識得字? 啞女略一沉思,搖了搖頭。 很好,你就去新夫人那里好生伺候著吧! 劉管家忙拉著啞女跪下,還不快謝謝老爺! 啞女跪在地上叩了頭,富察爾泰滿意的恩了一聲,老劉,帶她去見見新夫人。 劉管家答應一聲,領著啞女去了西廂房。 富察爾泰的府邸分為四部分,中廳是會客之所,偏廳是吃飯之處,外面連著一個大院落。院落的右側是東廂房和富察爾泰的書房,富察爾泰平日里就住在東廂房中。而院落左側的西廂房,便是冉雪住的地方。 富察爾泰有過三個夫人,第一個難產死了,第二個新婚三個月就病死了。第三個夫人,生下了一個獨子,最后卻是投了井。 這件事情曾一度讓外人猜測不已,都說是這三夫人是耐不住寂寞,給富察爾泰帶了綠帽子。所以富察爾泰一直對這獨子也是十分不待見。 如今他常年駐守邊關,這一次來也順道將這孩子帶上,與冉雪一樣,住在西廂。 啞女跟著劉管家將路熟記于心,將所有能夠逃離的點都在心中略過一遍,以防事情敗露,也能及時撤退。 西廂一共三間房,富察爾泰的兒子住的是第一間,冉雪住的是最后一間。 此時時間尚早,冉雪在房中無事,拿著紙筆正在作畫??僧嬃艘粋€大概,便心煩意亂。驀地一股子無名邪火上來,讓一向冷靜的她倍感不安。 看著桌上的畫,冉雪終是嘆了口氣,將筆把畫胡成一團。只余下一雙眼睛,黑亮亮的,十分傳神。 劉管家領著啞女進了房中,恭敬道,夫人,這是老爺為夫人挑選的侍婢。老爺公務繁忙,夫人有事就吩咐她去做就行。 冉雪看了一眼劉管家身后的人,見她低頭不語,也瞧不見面容,只掃了一眼又轉向桌上的畫,行了,知道了。 劉管家見這新夫人并無其他吩咐,便道,那老奴先去做事了。接著也轉身對著身后人道,好好伺候著。 啞女點點頭,讓出路來。等著劉管家一走,她上前兩步,走到了冉雪身邊。順著她的目光看向桌上的一團黑漆漆的畫面中露出的一雙眼睛,微微驚訝。 冉雪感覺有人靠近,有些不悅,這里不需要你伺候,先下去吧! 良久,來人似乎都沒有要走的意思,冉雪本就心中不悅,正待要發火攆她出去,一抬眸,眼淚竟不知不覺啪嗒掉了下來。 可她明明,是想努力笑的開心。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所有看文的小可愛,筆芯 第80章 你怎么會在這里?冉雪驚喜的出聲,結果發覺喉頭似是卡著一股子的煙氣,讓這一句話說的多了些凄楚感。 啞女皺眉盯著她,目光細細打量著她。瘦了,憔悴了,眼窩也深下去了。雖說這地方離著天虎關還有些距離,但仍舊是北寒之地,阻擋不住風沙的肆虐。每每出門,人人都帶要裹著頭巾的。 比起京都,這地方的伙食也極為簡單。富察爾泰的府中有專門從京都帶來的廚子,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食材也做不出什么豐盛的菜品。蔬菜瓜果并不多見,rou類唯有沙狐,吃起來,味道也是沙沙的,一點兒都不好吃。 此地大概也就醉仙釀這種烈酒最為出名了,入口火辣,入喉極溫,北地夜間寒冷,男女都喜飲這酒驅寒。 她入北地之時就飲過這酒,的確辛辣。 沒入富察府之前,她一一體驗著北地的一切,體驗著眼前人所經歷的一切。 此番見到了這人的模樣,還是比起她想象的來的更瘦。 是你的主子讓你來的?你的主子究竟是何人?冉雪問著,忽而一笑,差點忘記了,你是個啞巴!我原以為不會在見面,沒想到再見卻是在這樣的地方,這樣的身份。你,也是為了富察爾泰來的? 啞女搖了搖頭,然后又急忙點點頭。 冉雪抿唇笑的更為燦爛,上前兩步站在啞女面前,或者說,你是來尋我的?但我隨富察爾泰來了北姜的事情,只有一個人知道。你該不會是一直跟蹤著我來的?也不對,我走的倉促,也走的隱蔽,你上哪兒打聽我的下落? 不管你從哪兒得來的消息,總歸你還是來了。 冉雪定定看著那一雙黑亮的眸子,笑顏如花。 啞女被眼前這狐貍一樣的女人笑的有些不自然,冷若冰霜的一張臉,竟也微微有些泛紅。眼前人呵氣如蘭,溫熱的濕氣就在她鼻下。她想了想抓起冉雪的手,低頭在她的掌中,寫了兩個字:幫你。 冉雪微微一愣,你是來幫我的? 啞女點點頭。 冉雪苦澀一笑,我來這里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你何必來趟這趟渾水呢?富察爾泰不比庸王,他的城府極深,做事謹慎小心。我來了這么久,他一直防備著我,從未踏足我房門半步。我就是想要接近他,都難。 別說你一個小啞巴,就算你不是小啞巴,你也近不了他的身。 啞女眸子微緊,一道寒光自那雙眼中射出,忽而就有些不高興起來。 冉雪見她如此,暗暗一笑,既然來了,你陪著我,我也不會太無聊了。也不用整日的畫了又涂,涂了又想。 啞女一怔,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可她也是下定了決心的,就是要與她一起,哪怕前路艱難,生死難料。 九月末的京都已經秋意濃重,方進忠花費了不少銀子,才將方建從紹仝的手中撈出來。 紹仝原本不想放人,奈何前有張書禮說情,后有公主授意,他便迫不得已這才放了人。 自覺對不起那受害的女子,想要聊表歉意??善婀值氖?,那女子竟沒有更過激的行為,反而坦然接受了方進忠塞給她的銀錢賠償。 方建惹了這事,消停了不少日子。等事情過去之后,色心又起,四處搜尋可以下手的目標。 方建有個習慣,每月總要約了二三狐朋狗友一起,到了京郊的護城河一帶游玩個半日。晚間就在護城河邊尋一家船舫,吃些河鮮,聽個小曲兒。若是有看中的美人,就是生拉硬扯的也要將人玩弄一番,事后給些銀錢了事。 上一次,遇上個不怕死的女人,告到了京都,是他倒霉??涩F在這里是京都地界,是他爹布政使的地盤,所以他便有恃無恐,無法無天。 白日,方建玩的累了,晚間的時候,照例去了船舫,酒足飯飽之后頗為失望。目及幾個船舫,都沒有能入眼的歌女。正待他要掃興而歸之時,忽的眸子一亮,盯著河邊的一女子目不轉睛。 他匆匆跳下了船舫,走近河邊女子問道,喲,這位姑娘,這么晚了,怎么一個人在這河邊,太危險了。 女子羞澀一笑,奴家是來長安尋親的。今日剛到長安,人生地不熟,一時迷了路。不想天色已晚,無處可去。 女子說的楚楚可憐,惹人憐愛。方建心中卻是大為興奮。一個外來女子,又無親無故,長的還十分標志。他向來不喜青樓里的那些女子,只懂得曲意逢迎。他就是喜歡這種良家婦女,一來干凈,二來還十分矜持。 讓他充滿了一種征服的欲望。 當下他就打定了主意,這女人今夜,他是要定了。 姑娘,在下姓方名建,我爹是布政使,你要是想尋人,我倒是可以幫一幫姑娘。方建討好道。 女子一聽,面上一喜,真的?說完又有些不好意思,羞怯的低著頭。我與公子非親非故,怎好勞煩公子。 她這番舉動,讓方建更是心癢難耐,越發想要得到她。 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能夠幫到姑娘,才是我的榮幸呢!現在這天也黑了,姑娘一個人怕是不安全,不如我陪姑娘一起也好有個照應。我爹是京都大官,尋常歹人絕不敢來傷我。姑娘與我一起定會很安全的。方建說著,朝船舫上的二三狐朋狗友使了個眼色。 這些人自然明白,全都不懷好意的一笑,識趣兒的不再跟上。 方建領著女子往河前更為偏僻之處而去,走了好一會兒,女子越走越覺得不對勁,面色擔憂的問道,方公子,這條路怎么越發偏僻了? 方建咧嘴一笑,我帶你走的是近路,是偏僻了些。 女子點點頭,仍舊惶恐,這里四下無人,奴家有些害怕。 姑娘不必害怕,本公子不是在你身邊么,有什么可怕的?方建回頭看了一眼,只能遠遠看到船舫上的燈火。 月色涼薄如霧,周邊的草木又十分茂盛,此處根本再無第三個人。方建見時機成熟,也不在假惺惺的偽裝什么好人,立刻露出本性來。 他一把抓住女子,yin、邪一笑,這地方無人打擾,正全了你我的好事。小娘子放心,本公子一會兒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要錢,本公子有的是,只要你乖乖聽話,還尋什么親??! 說完,就要對著女子的唇瓣親下去。誰知這女子力氣極大,將方建推開了數步距離。接著轉身就跑,口中還不斷大聲嚷嚷著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