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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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宮中待了大半輩子了,可這太監想要出宮,比宮女難了許多。大多太監都是老死宮中,一輩子回不了家。 這人老了,落葉歸根的想法也就越濃烈。只是他一個不得寵的太監,哪里能與皇上說這些呢。 現在有公主幫忙,他自然高興了。 隨后一路送夏蓮出去了宗卷處,又回頭看了一眼,想著許是自己年紀大了,此前怕是聽錯了,便沒再繼續回去查看。 錦汐松了一口氣,卻又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事例簿接連被人為破壞,說明她的行蹤一直有人知曉的。 當下不敢在停留,便又悄悄回了房中睡下。 轉眼之間,離皇上下令的十日期限僅剩三日,孟秋成整理好官袍,不緊不慢的入了宮。 恰巧遇見了紹仝,見他正與梁王說著話,便笑著對二人行了禮才往宮里走。 孟大人請留步!魏元昊喊住了孟秋成。 紹仝面上明顯不悅,對著梁王行禮之后,匆匆離開。經過孟秋成身邊之時,目光里更是射出一道不屑。 孟秋成并不在意,目光也絲毫沒有在他身上停留,徑直走到魏元昊面前再次行禮,王爺叫下官何事? 魏元昊此時看著孟秋成,心里多了幾分不甘。細細打量,樣貌才學與自己有著天差地別,智謀也不過如此。雖說這人抓住了庸王,但他一直覺得,那不過是這人為了上位刻意安排的。 且這人一次次與自己作對,又一次次壞了他的好事。此番一看,更覺這人一無是處。將自己與他作比,實在有些抬舉這人了。 但皇上如今信任他,他又是景榮公主的駙馬,這一層層的關系梳理下來,他們之間也連帶著成了不遠不近的親戚。 魏元昊慣于和善的笑意在臉上,引著一些年輕的小太監忍不住側目。也難怪宮里人都說,梁王豐神俊朗的容姿是大周百年以來最為出眾的。 對于這些眼光,魏元昊早已見怪不怪,反倒是一雙眸子緊緊盯著孟秋成,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所以的笑意。 孟大人,十日之期所剩無幾,不知孟大人可有了頭緒? 孟秋成恭敬回道,王爺,這件事情,請恕下官不能說。 魏元昊訕笑一聲倒也不再追問,只是湊近道,不知道孟大人可還記得煙雨樓的洛英姑娘?她似乎對孟大人倒是十分在意。 孟秋成面色忽的一緊,挑眉看著魏元昊,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一些端倪。但這個魏元昊絲毫不露破綻,孟秋成不明白,他此刻提及洛英的意圖。 于是也笑道,呵,下官記得王爺當初可是出了十萬賞銀打賞洛英姑娘,難不成王爺心中對洛英姑娘有意?若是這樣,那豈非正好。王爺,您要是想,現在就能娶了她。 是??!只不過娶她的人不是本王,是武將軍。孟大人近來沒有去過煙雨樓怕是不知道,這洛英姑娘很快就要成為將軍夫人了。孟大人想不想知道,為什么?魏元昊瞇起眼睛,笑容冷淡下來。 孟秋成心下一驚,從魏元昊的眼中看到了權勢的壓迫。 在本王這里,凡事本王想做的,就沒有做不到的。既然孟大人不喜歡洛英姑娘,那本王就讓她嫁給一個喜歡她的人。你說本王這樣做,可有錯? 孟秋成無法反駁,但卻從這些言語之中,明白了魏元昊的狠心。她有些不明白,洛英在他心中究竟是怎樣的一步棋。但好在現在這步棋,還威脅不到她。 孟大人處處留情,未必是好事。此前的事情,本王也可以不計較。但唯獨一個人,本王絕不會讓步。 本王言盡于此,孟大人是個明白人,應該會明白本王的良苦用心?;噬系钠⑿?,本王很清楚,安榮在一眾皇家兄妹之中又是最得圣意的一個。孟大人,切莫辜負了安榮的一片癡心。 說完,魏元昊抬腳入宮,走到宮門處又回頭看著孟秋成,露出一絲得意,孟大人,在這里,行差踏錯,便是無盡深淵。到時候摔的粉身碎骨,不會有任何人同情你。 孟秋成望著那俊朗背影消失在宮門后的光影中,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沒想到扳倒了一個庸王,這背后暗藏著的梁王才是一條真毒蛇。 她不明白魏元昊獨獨與她提及洛英是為了什么,一個任務失敗的棋子,便是棄子??蛇@魏元昊反而讓她嫁給了武兆霆,她實在擔心這其中會有變數。 任何變數,于她而言都十分危險。 何況如今魏元昊已經與她挑明目的,她更加不愿看到有變數影響。 幸得錦汐如今在宮中,魏元昊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在宮中造次。 她在朝中的勢力單薄,想要與這些豺狼虎豹爭斗,只有去爭奪權勢。永樂寺一事,就是她建功立業的好機會。 孟秋成收了眸子,望向高大的城墻,邁開步子,入了高墻之中。 魏安榮辦事,她一向放心?,F下有了結果,所以她才會匆匆入宮。 有些事情,是皇家的隱私,不能當眾揭秘,戳皇上的心。那就只能想方設法的合了皇上的心思,解決這不該有的秘密。 這圖海呢是整個事情的關鍵,可他也必然逃不過一死。太后已經動了殺人滅口的心思,她只能如法炮制,在圖海死之前逼他就范。 今日景榮公主約了皇上在御花園中賞花,早早的就命人準備好了糕點。孟秋成入宮面圣,就被人引著去了御花園內。 魏安榮老遠就看到了孟秋成,眼底露出一絲期盼。環顧四周,在夏蓮的耳邊說了幾句,夏蓮不著痕跡的退了下去。 劉喜眼尖,看出今日不尋常,當下遣散了一些在這御花園伺候的人,只留下一些懂得深淺的奴才們。 孟秋成上前叩拜,魏元齊并未抬眸,只抬了抬手,起來吧!孟愛卿今日入宮,是不是有好消息要與朕說? 孟秋成與魏安榮對視一眼,方低下頭道,皇上,臣尚未查到。 魏元齊原本還有些笑意的臉立刻一冷,沒有查到? 是,沒有查到。因為有一重要人證,臣沒有把握能夠讓他說出實情。所以特來詢問皇上,可否在御書房審問此人。 魏元齊冷笑,孟秋成,你尚未有任何證據,又沒有把握能讓有嫌疑之人開口。朕憑什么要相信你? 孟秋成撩起衣袍,跪在魏元齊面前,淡淡道,因為此事關乎異姓王柳閔暉。 劉喜面露驚駭之色,連忙斥道,孟大人,你好大的膽子。 魏元齊卻抬手制止,看著孟秋成,望著那一雙精明的眸子,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留著這人在身邊,似乎并非壞事。 許久,他才道,你可有把握? 孟秋成抬頭,無懼魏元齊的目光,想必這也是皇上多年疑惑,臣若沒有把握,絕不敢胡言。臣還想留著脖子上的這顆腦袋,多活幾年,為皇上分憂。 哼,哼!好,朕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替朕分憂的。 不多一會兒,夏蓮就悄無聲息的站回到魏安榮的身邊,又在她耳邊說了幾句。魏安榮面露難色,但看了看孟秋成,似是下定了決心,輕輕點頭。 夏蓮知曉結果,便不在多問,只緊緊跟在魏安未;知;數榮身邊,不敢離開半步。 作者有話要說: 回家就碼字,我真勤快。 好了,睡覺睡覺,養足精神,明天補文。 第69章 魏元齊盯著孟秋成,冷聲喝道,若是你查不到結果,朕就要了你這顆腦袋。 孟秋成急忙將身子伏在地上,不敢多言。 劉喜見狀,高聲喊道,擺駕,御書房! 一行人,往御書房的方向走去。這一路,孟秋成和魏安榮都把心提在了嗓子眼上,目光游移四周,片刻不敢松懈。 想要脫罪,只有認罪。太后想獨善其身,圖海必然要成眾矢之的。如何成為眾矢之的,自然是要在皇上,在公主,在她這個主審官員面前,扛下所有罪行。冒犯皇上,就是死罪。 可她不能讓圖海這樣死,所以她特意求皇上移駕御書房。只有將圖海拿下了,當年的真相才有望被揭開。 孟秋成早就想好了,由公主出面,提前約好與皇上賞花。而她入宮,必然會有人通知皇上。圖海一定會把握這次機會,借機行刺。加上她已經看查過,從御花園到御書房,只有一條路,圖海唯有在這路上出手。 如果她猜的不錯,圖海這回要行刺的人是她。因為她是負責調查宸妃之事的官員,她若是死了,這案子便查不下去。若是沒有死,圖海就會以擔心事情被揭露,將所有事情全部攬上身。這樣一來,他還有一半的生機。 孟秋成也不含糊,出門之前,特意在身上穿了一件金絲軟甲。所以此刻也不算特別擔心,她只擔心圖海不出現。 待眾人走到一處轉角,高大的假山阻隔了人們的視線。 孟秋成心中有些預感,心中的那份擔心也隱去不好。她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一點點靠近那假山處。刀光猛然間閃過她眼前,緊接著,假山里面竄出一人,那刀貼著她的面頰而過。 劉喜驚的大叫,來人,快來人保護皇上,有刺客。 刺客蒙著面,身上穿的是宮里太監的衣服。每每要動手對孟秋成砍去,可那刀還沒碰到,孟秋成就自己坐在了地上,連滾帶爬的四處亂竄。 肖慕白帶著侍衛上前護駕,孟秋成一把抓住他胳膊,肖統領救我!快救救我! 肖慕白鄙夷的看了孟秋成一眼,一副貪生怕死畏畏縮縮的模樣,實在讓他來氣??伤植缓卯斨噬虾凸鞯拿鎸λ痪?,只得沉聲道,孟大人,你快松手。你這般抓著我,我怎么去捉拿賊人? 孟秋成根本不聽,就是不肯松手。身子瑟瑟發抖,躲在肖慕白身后道,本官,本官腳軟。 魏元齊的臉上閃過一絲異樣,也有些不滿孟秋成的舉動。 肖慕白實在沒有辦法,正準備將他甩開,那刺客就趁機拿著刀上前來了。孟秋成沒有躲閃,看著那刀刺入胸口,一雙眼中滿是不敢相信。 魏安榮臉色一白,緊張的兩手捏緊了拳頭。 肖慕白也被嚇了一跳,沒想到孟秋成真就被人刺中。心中緊張,當下舉著刀就要對那刺客砍去。那刺客呢,此時竟閉上雙眼,放棄了抵抗,就好像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 孟秋成故作傷痛,然后又忽而站起。笑嘻嘻的拉住肖慕白的手道,指著被劍劃破的地方道,幸好本官向來愛惜這條命,這金絲軟甲時常穿在身上。 魏安榮似是松了一口氣,握拳的手這才放開來,手心已全是冷汗。 孟秋成說完,臉上露出討好的笑意,看著肖慕白贊道,肖統領果然好本領。復又轉頭對著魏元齊行禮,皇上,現在人證有了,案子大抵能破了。 魏元齊有些疑惑,你說這刺客就是人證? 孟秋成點點頭,魏元齊深深看了他一眼也不再多問,對著身旁的肖慕白道,押著他一起,去御書房。 肖慕白低頭應了一聲,是! 到了御書房中,劉喜遣退了一眾伺候的太監宮女,肖慕白親自守在御書房門外不得任何人進入。 孟秋成上前拉下刺客面上的黑紗,淡淡一笑。 魏元齊起身一怔,瞳孔猛然收縮,圖海? 孟秋成點頭,皇上,當年殺害宸妃娘娘的便是此人了。 圖海也不辯解,只冷冷一哼。 魏元齊心中清楚,可面上做出更加疑惑的表情,兩道劍眉橫飛而出,不怒自威。他低聲問道,圖海,你為何要殺害宸妃? 因為奴才當年偷盜宮中藥材被宸妃撞見了。盜竊宮中之物是死罪,奴才想著反正橫豎都是死,所以就動了殺心。那一日便偷偷潛入了錦翠宮,將宸妃殺死。這事原本過去多年,奴才以為不會被人發覺。 不想皇上下令讓孟大人重新調查此事,奴才擔心暴露便又對孟大人起了殺心?;噬?,奴才認罪,求皇上饒命。 圖海毫無驚慌失措之感,跪在地上求饒也顯得像是早有預謀。 圖海,宮中行刺是死罪。你想殺孟秋成,為何要在朕面前行刺? 回皇上,奴才聽聞公主約了皇上賞花,之前又遇見了紹大人,知道孟大人也入了宮?;噬辖o了孟大人十日之期,調查錦翠宮鬧鬼一事,奴才怕孟大人是有了線索,便下定決心行刺。 奴才是太后身邊的人,只要行刺成功,奴才就能繞回慈安殿。御花園離慈安殿不遠,太后如今被禁足,慈安殿守衛松懈,想不被人察覺也非難事。 孟秋成看著圖海搖頭嘆息,圖公公說的真是滴水不漏??!本官著實佩服。殺人動機,殺人手段,就連這殺完人之后的逃跑路線圖公公都已經想好了。本官都有些懷疑,圖公公真的是臨時起意想要刺殺本官還是早有預謀的了。 孟秋成說罷,對著魏元齊拱手道,言辭也冷峻起來?;噬?,圖海意圖不軌,殺害宸妃,罪無可恕。但他絕非主謀,真正的主謀,另有其人。 圖海立刻反駁道,沒有人主使,人就是奴才殺的。 孟秋成不理會他的辯解,只道,臣還有人證,因為擔心他們遭歹人暗算,所以一直藏在隱蔽之處。此人相信皇上見了,就會知曉。 魏元齊冷聲問道,人證何在? 就在宮門外候著。孟秋成回道。 魏元齊高聲喊道,肖慕白,著人帶來御書房。 門外的肖慕白接受命令不敢耽擱,親自帶著人便去了宮門外。 此時宮門外,張澤琨與桂香焦急等待著。 不過片刻,二人就被帶入了御書房,期間未曾有過耽擱。 魏元齊看到張澤琨的時候,面色一驚。雖已看不出他樣貌,但此人一開口,他腦中便有了印象。那時他尚且年幼,張澤琨還是宮中的御林軍統領,還曾教過他一些功夫。時間一晃多年,如今當真是物是人非了。 魏元齊想了想,還是問道,你可是前御林軍統領,張澤琨? 張澤琨跪在地上久久沒有抬頭,聲音仿佛歷經滄桑,眼中溢出淚水,皇上那時候還是小皇子,沒想到,皇上還能記得小人。 魏元齊抬頭看向孟秋成,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孟秋成神情嚴肅道,皇上,張統領當年是奉命留在永樂寺的。至于桂香,她是宸妃的貼身侍女,一直藏身錦翠宮。 宸妃的死不過是那惡人所做壞事的其中一件,而事情的所有起因,怕是要從先帝登基之初說起了??纱耸?,牽連甚廣,臣請皇上恕臣無罪,臣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