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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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大人這話是因為梁王對錦汐頗有好感用了些手段不愿她入宮說的,還是因為孟大人發現了梁王有什么陰謀?如果沒有,孟大人這樣來質問本宮,恐怕不太合適! 孟大人該明白,錦汐一旦入了宮,你和她之間的事情,若是讓別人知道,對誰都不好。本宮亦不是什么大善人,能容忍你在宮中胡作非為。 聽到這番話,孟秋成心底有些生氣。她的確重感情,可她絕不會感情用事。梁王給她的感覺總有些怪異,若僅僅是因為他對錦汐有意,她也不會這般咬著不放。他在煙雨樓也布下眼線,且那人還知道她的身份。 她不得不防備,更不得不盡快消除這隱患。如非必要,她不愿見血。一旦沒有更好的辦法,死人便是最能保守秘密的人。 可眼前景榮公主的話,卻讓她聽到了幾分壓迫。 孟秋成不再多言退后一步,恭敬回答,下官知道了。 見到這樣的孟秋成,魏安榮也覺自己的話說的有些重,連帶著他們之間的關系變得更像是君臣。還是相互利用的君臣,最后自己再以身份將他壓死。 孟秋成一定是怨恨她的。 可有些事情,魏安榮只能在心底暗暗嘆息。原本他入宮來還挺開心,可到底都是為了為錦汐。隱隱的怒意也就隨口而出,反而讓這人更加怯步。 她試著拋開情緒,語氣溫和道,過幾日就是百花榜榜首獻藝的日子,屆時宮中許是要出亂子。本宮顧及不上許多,但你和她的安全,本宮會著人看護好的。 誰知孟秋成并不領情,多謝公主好意,下官自會護好自己,絕不會給公主添亂。下官這就告退! 你!魏安榮皺眉喝出聲來,卻發覺自己的情緒總被眼前人影響。只這人,若是無意,何故將她貼身之物,放在枕下?,F在又心心念念的都是錦汐,根本沒有一點顧及自己之處。 魏安榮越想越生氣,終是壓下怒火揮了揮手,退下吧! 夏蓮進到殿中的時候,魏安榮將桌上的一支玉如意狠狠摔在了地上。她從未看過自家公主發過這么大的火氣,急忙上前安撫道,公主,切莫氣壞身子。與那樣不識趣的人,不值當。 魏安榮發泄之后,情緒才稍有平靜。在梁王和孟秋成之間,她本該信任的人是梁王。但是不知不覺間,她心里的那桿秤慢慢偏向了孟秋成。 孟秋成的話她其實聽見去了,但在他面前,她偏偏就是不愿說?,F在人走了,她才仔細想著這一切。 夏蓮,梁王在煙雨樓的線人是誰? 夏蓮想了想,奴婢未聽說過梁王在煙雨樓有線人一事,安淮也未曾提及過。難道是安淮沒有查仔細? 讓安淮再去查一查,尤其是那位讓梁王一擲千金的洛英姑娘。另外,梁王府那邊,也安排些人盯著吧! 夏蓮有些納悶,梁王那邊公主從來都不會如此,現在怎么? 魏安榮抬手止住夏蓮的話,凡事都小心些,不會錯。還有,輔成王和富察爾泰都回了京,若是庸王要動手就只會在錦汐入宮那日。城防軍那邊,讓李偉多留意,恐防生變。 夏蓮點點頭,奴婢知道。 魏安榮想了想又道,宮變之時,刀劍無眼,屆時一片混亂。安排好人手,保護皇上的安危,也保護好孟秋成和錦汐的安危。 夏蓮抬眼看了看魏安榮,見她臉上表情嚴肅,急忙又低下頭道,是! 作者有話要說: 魏安榮:孟大人拿了本宮的鳳叉為何不還? 孟秋成:下官不知是公主的。 魏安榮臉上一紅:不知道?那為何你偷偷藏在自己枕頭下面? 孟秋成理直氣壯:因為是純金打造,值錢! 打算改日找金匠重鑄一對金耳環送給我的小美人,還能順便撈點兒金子。 魏安榮:滾! 錦汐:立刻滾! 感謝小天使Yoon的地雷投喂,筆芯芯! 第53章 庸王府,魏元貞身著紫色蟠龍長袍,坐在太師椅上。陰沉的眼眸如冷箭鋒利,直射人心。一手暗暗捏緊在桌上,一手套著一串玉珠子,一顆一顆的慢慢劃過??粗媲邦H為狼狽的人,心中已猜到結局。 隆多,本王只想知道結果。 隆多肩頭被刺傷,現在還留著血。聽到魏元貞的話,立刻跪到地上,王爺恕罪,是卑職無能。 魏元貞閉上眼,嘆了口氣,難道真的是天意? 是卑職有辱王爺托付,還請王爺責罰!隆多也顧不上肩頭的傷,雙手抱拳,低頭請罪。 那張澤琨到底在不在中書郎府中? 卑職,卑職不知!但這紹仝府上全是高手,我們中了埋伏,卑職也是冒死殺出重圍回來報信。 高手?一個中書郎的令官府中竟還養著高手,看來孟秋成說的不錯,這紹仝握著本王的把柄。張書禮這老狐貍也開始向著皇上了。你速去宮中,告訴太后,等到那一日,張書禮紹仝,一個都不能留。 這些人若是不死,他的身份就會被公布于眾,就連這謀反都成了名不正言不順。他能奪了這天下,卻難堵住天下人的悠悠眾口。 皇家的秘密,他決不能讓世人都知曉。 所以張書禮得死,紹仝得死,張澤琨也得死!就連魏安榮,也必須要死。 魏元貞的手微微用力,手上的玉珠子便啪嗒一下散落一地。他心頭的那份不安,擾得他這些天都心緒不寧?,F在更是難以安心。 備轎! 隆多抬頭,看了魏元貞一眼,是! 連夜,庸王親自去了孟秋成的府中。 孟秋成并不驚訝,引著魏元貞到了廳中上座,只淡淡問道,王爺,這么晚找下官,可是著急了? 魏元貞眸底閃過驚訝,遂無奈點頭,孟大人,你說的不錯。那人就在紹仝府上。本王這次起事,成了便罷。不成他未再往下說。 孟秋成替他說道,不成,王爺的身邊許是要曝光,皇上便容不下王爺。成了,王爺恐怕也要背上一世污名。王爺是怕這天下人的悠悠眾口了! 魏元貞沉了口氣,孟大人所說,正是本王心中所想。本王派去紹仝府上的人,只一人活著回來,這件事情恐怕已經驚動了張書禮那老狐貍。本王既動了手,他們便有了防備。本王擔心到時候,事出有變。 孟秋成搖頭笑道,王爺若是成功,便處決了那些人。天下人敢說,便殺盡天下人。自古成大事者,必然是要心狠手辣。王爺怕什么呢? 要是不成功呢? 王爺多慮了,此事必成! 魏元貞此刻對孟秋成再沒有曾經的不屑,反而十分謙遜。面對孟秋成的話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焦躁,只輕聲問道,孟大人何以如此肯定? 王爺還有的選嗎?王爺便只能贏了。在外王爺有富察將軍的支持,在內有太后的幫襯這是王爺的優勢,卻也是劣勢。富察爾泰是太后娘家,可他的心思不純,王爺需防著些。太后在宮中雖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這大周的皇權是在皇上的手中,宮中人心亦王爺需要防備的。 孟秋成將桌上的茶端起,倒于地上,王爺,這潑出去的水就收不回來了。若是王不早做防備,萬一失了先機,再無翻身的可能。 魏元貞瞳孔一縮,瞇起眼睛在心中暗自思量著孟秋成的話。 他說的不錯,富察爾泰表面看來一直都是站在他與太后一邊的。但這么多年,他一直駐守在北姜,與匈奴人之間的那些勾當,他也有所耳聞。一旦皇城變了天,就算他拿下大周的皇權,富察爾泰想要從中作梗,這皇位也坐不安穩。 至于太后那邊,孟秋成說的也不錯?;噬想m然現在并未能掌權,可皇上依舊是這大周至高無上的人。一旦出事,他手下的人即便忠心不二,但宮中又有多少人是真心跟隨的,那就不好說了。 要是臨陣倒戈,他便真的一敗涂地。 這個險,他不能冒。 想到此,復又看向孟秋成,孟大人是否有什么高見? 孟秋成面上坦然,微微點頭一笑。 王爺若是信我,讓城防軍主力守住承乾門。承乾門直通太和殿,一旦事發,這條路便是最便捷的出宮路,其余各處宮門有御林軍看守,強攻耗費時間。何況還有富察將軍在,王爺無需cao心。 太后的人在宮中必然會接應王爺,到時只要王爺能抓到皇上,那些中立的臣子自然臣服,擁護皇上的那些頑固派人也會投誠了。 另外,王爺還當安排好退路,就在神武門。這條路寬敞,要是真有萬一,這條路就是王爺唯一的出路。王爺從此路離開,上官道,入北姜! 魏元貞身子一震,去北姜? 王爺,北姜匈奴人對大周向來虎視眈眈,可北姜的物資匱乏,想要一口吞下大周,十年內都不可能。如果王爺許諾每年進貢物資,北姜王一定會答應助王爺奪取皇位。既然富察將軍能與北姜聯手,王爺又有何不可。 當然這是最壞的打算,無論什么結果下官都要考慮在內。王爺只要按著下官說的做,便大可不必擔心。 魏元貞稍加思量,冷峻的面上忽而露出笑意,此事若能成,本王日后一定會重重有賞。 孟秋成拱手低頭,亦是笑著應道,多謝王爺,下官在此恭祝王爺心有所成! 午時剛過,烈日當頭,明日便是錦汐入宮的日子。所以今日最是關鍵,一切事情,她都要安排妥帖。 周師爺端來一碗銀耳蓮子湯,送到孟秋成面前。 孟秋成拿起來,一口氣喝下,然后咂咂嘴,李寡婦的手藝倒是不錯。 周師爺橫了她一眼,大人,明日的宮宴,您身為景榮公主的駙馬,不可缺席。天氣燥熱,人心不安,難免火氣旺盛。 孟秋成看著周師爺話里有話,笑著將空碗放到他手中,鏡之真是越來越懂得關心本官了。 看著孟秋成往門口去,周師爺連忙喊道,大人,這個時候還要去何處? 孟秋成也未回頭,只答道,煙雨樓! 周師爺嘆了口氣,苦笑一聲,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磥淼拇_是這身份用久了,都快忘記自己了。 今兒煙雨樓也算是熱鬧,明兒就有人來接錦汐入宮,算是格外的恩典。甄娘忙著準備明日錦汐的衣物,還有配飾。 孟秋成便是趁著這個空擋,偷偷摸進了錦汐的房中。不然甄娘定是要將她攆出來的。 算算有幾日不見,心里還真是有些想念的。 等錦汐入了宮,相見的日子便又要少了。 孟秋成心里微微泛酸,推開門就看到錦汐坐在桌前發呆。 小美人是在想念本官嗎? 聽到聲音,錦汐回過神來,孟大人今日怎么來了? 孟秋成坐到她身邊,明日你就要入宮了,我不放心,來看看。 花言巧語! 那也是真心實意的花言巧語。這些天,洛英可還有找你麻煩? 錦汐搖搖頭,沒有。 那梁王可來過? 錦汐還是搖搖頭,也沒有。 孟秋成稍稍沉默片刻,換上笑臉,那就好,這梁王陰魂不散的偏要搶我娘子,實在可惡。 錦汐皺眉怒道,誰你是娘子? 誰問的誰就是! 你!錦汐氣的抬手要打,卻被孟秋成一把握住。 先別著急生氣,我是真的有事交代。明日你就要入宮,萬事都要小心。屆時宮中混亂,皇上沒有心思理會你。平亂之后,你便會被安排到宮中女官處。你識得字,平日里大抵就是幫著宗卷處的總管整理宮中的歷朝歷代的宗卷。我托你的第一件事,就是幫我偷出當年謀反案的宗卷。 孟秋成說著,手上一緊,至于你的事情,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錦汐心頭一熱,眼底的冷色也變得柔和。我明白! 那就好。至于明日,我會時刻守在你身邊,你放心就是。 錦汐點點頭,又覺她話里還有其他意思,立刻搖頭,誰要你守在我身邊了,我可以保護自己。 孟秋成側頭望著她,一眨不眨。然后將錦汐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當做花言巧語也好,你且聽著。這里裝的都是你,不管何時,都不會變了。 入了宮,生死許是眨眼的功夫。明日之后,高官厚祿于我也會是一種負擔,但是,我所做一切,都對得起天地良心。我只希望,以后不管發生任何事,你都要信我??赡艽饝?? 見孟秋成面容嚴肅,錦汐知她此番話,不是玩笑之言。 便點頭道,我信你! 孟秋成淡淡一笑,有你這句話,便夠了。 月朗星稀,樹下黑影定定看著后院二樓窗口的人。一雙明亮的眸子里,全是那人的身影。 忽而,那身影跳下窗戶,飛快向樹林深入而去。 樹下明亮的眸子帶著疑惑,也追了上去。 月下,兩道身影在樹中穿行,速度皆是極快。 驀地,前面的身影消失在一片黑暗中。后面的人剛停下腳步四處查詢,一把寒冷利劍貼著臉頰劃過。 白凈的臉上便多了一道血痕。 劍主人冷聲問道,你是誰? 可回答她的只有抽劍的聲響。 兩劍相交,一白一黑,掃落了無數綠葉。十幾個回合下來,難分勝負。 白色身影心下一動,拋劍而起,繞到黑色身影之后,接住冷劍,抬手架在黑色身影的脖子上,再次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許久,她忍不住皺眉,你是啞巴嗎?你若再不說,我便殺了你。 黑色身影仍舊不出聲,只突然向前,脖子幾乎貼著冷劍而過。這突然的舉動讓那白色身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人速度奇快,她甚至沒有看清楚這人的動作,就被人鎖住了咽喉處。 呵呵,技不如人,甘拜下風。既然我落在了你手里,要殺要剮全憑你高興。我只想死個明白,這幾日你一直在監視煙雨樓,你到底是誰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