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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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師爺被這話揶揄的半響沒有反應過來。 這正主都不怕,他一個師爺瞎cao什么心呢!真是吃飽了,撐得。所幸也懶得再管。 孟秋成仔細將秦思思的房間搜查了一遍,最后在桌子腳下發現了另外一只耳環。兩只耳環相距不遠,不可能這么巧,兩只耳環都在拉扯時掉落,還都掉落在相鄰兩處。除非,這耳環是秦思思自己取下來扔出去的。 桌上兩個茶杯,茶杯里的水還是熱的。很顯然這個人秦思思是認識的,而且還十分熟悉,否則她也不會煮這一壺上好的碧螺春。 孟秋成打開茶壺蓋聞了聞,香氣四溢,比給她煮過的茶還要香??梢娺@人一定在秦思思心中有些分量,她才會這般用心去煮。 轉了兩圈,房中凌亂,卻已沒有什么可查看的,看來其他線索,還是要從秦思思身上下手。 周師爺,仵作來過了嗎? 來了,尸體已經抬回縣衙門了。 仵作怎么說? 初步判定身上骨頭沒有斷裂,臉上的淤青是新傷。 孟秋成站起身,望著周師爺,死因呢? 可能是中毒 中毒?孟秋成有些意外,可看秦思思的樣子不像是中毒??! 大人,秦思思身上沒有明顯的表面傷痕,骨頭也沒有斷裂,不會是被利器所傷。這就很有可能是中毒之后,才被兇手推下了樓。而有些毒未必是當時就能顯現出來,需要仵作進一步檢查。 孟秋成點點頭,去下面看看吧! 三人到了前廳,不少人已經十分不耐煩。這花酒沒喝好,還被困在了這里,情緒已經到了一個零界點。但是沒有一個人敢當著孟秋成的面發作這情緒,誰都知道孟秋成出了名的昏庸,都害怕被她誤認成了兇手。 孟秋成不急不慢的坐了下來,看向甄娘,思思姑娘今晚接的是什么客? 甄娘一愣,大人開什么玩笑,思思姑娘身子不適已經好幾天了。大人真當以為我貪財到不顧及姑娘們的身體么。前幾日我還特意給她請了妙手堂的王大夫瞧了,后來思思說沒有什么大事,診金也自己給了。 我可沒想過讓她自己掏錢,畢竟我這煙雨樓能夠今日,樓里的姑娘都有功勞,我甄娘從來不會委屈了誰。但那日思思見過了王大夫,親自送他出了煙雨樓,診金也說已經給過了。 孟秋成搖搖頭,胡說,思思房中的茶明明還熱著,煮的可是上好的碧螺春。很明顯那人,思思姑娘是認識的。你怎么說思思姑娘今晚沒有陪客? 甄娘一聽,臉色一僵,喲,孟大人,冤枉??!我的確沒有說謊,可這思思姑娘想見什么人,我也管不著不是。煙雨樓這么大,要是能夠面面俱到,今日,今日也不會發生命案了。 她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后面上還掛上了幾滴淚痕。 甄娘這話該不假,那秦思思最后見的人定然是不想讓人知道是誰。 孟秋成隨后又問了幾人,目光隨后看到了洛英,卻是直接跳過沒有開口詢問。她沒有作案動機,也沒有作案時間,所以她不會是兇手。 孟秋成很清楚,便也不再詢問。 可一旁的周師爺偏偏多管閑事,上前問了一句,思思姑娘出事前,你在做什么? 洛英走上前,看了一眼孟秋成,我在做什么,孟大人不清楚嗎? 孟秋成尷尬的別過臉,拉了拉周師爺,小聲道,她不是兇手,出事前半個時辰,她與本官在一起? 周師爺彎下腰,又問道,大人這是什么情況? 孟秋成不好意思笑了笑,這個你也知道,本官豐神俊朗。感情糾葛,感情糾葛!孟秋成坐直身子,輕咳兩聲,兇手一定就在你們中間,所以本官決定,除了有人證明午時三刻在做什么的,無法證明的,統統帶回縣衙門。 有人立刻不服氣,大喊冤屈,大人,那個時候,小人肚痛不止,正在如廁,這,這怎么讓人證明? 孟秋成嘿嘿一笑,證明不了啊,那就跟本官回衙門一趟吧!等抓到了兇手,本官自然就放人了。帶走! 作者有話要說: 孟秋成:小美人,我,我中箭了! 錦汐看了一眼完好無缺的孟秋成:大人哪里中箭了? 孟秋成嘿嘿一笑:我的心被你射中了。 錦汐一個漂亮回旋踢,拍拍手: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第39章 孟秋成看著被押走的人,頓時心情舒暢不少??磥砜h衙門的大牢今晚是要比這煙雨樓更加熱鬧了。 她這舉動,第二日立刻就傳到了紹仝的耳朵里。當下氣的直接摔了杯子。 昏庸,昏庸!這等人怎么能做百姓的父母官?那么多人,難道都有嫌疑嗎?如廁的人也抓了去,他有沒有腦子?簡直不可理喻!去,傳我的話,這案子,本官要親自審理,讓那個孟秋成,立刻把嫌犯移交到中書郎府衙。 通傳的衙役立刻領命而去! 門外一個人影徐徐而來,正聽到紹仝在大發雷霆, 是什么事情,讓令官大人如此生氣? 聲音溫婉,說不出的動人心弦。 紹仝的面上一紅,立刻就要行禮,被來人抬手免了。 不知景榮公主駕臨,有失遠迎。 本宮要去看看孟大人,恰巧經過令官大人府衙,就順道進來看看。本宮出宮多有不便,也就能借著替孟大人看病的由頭出來了。 言下之意非常明顯。紹仝也不是傻子,自然能聽出魏安榮話里意思。 心下微微有些浮動,這公主借著替孟秋成看病出宮的由頭,卻先來了他的府衙。想到此,臉色更加漲紅,當下也不敢抬頭去看魏安榮。只俯身道,公主關心駙馬病情,也是理所應當。 本宮也是盡本分罷了!對了,剛剛紹大人是為何發火? 紹仝有些尷尬,不由悄悄抬眼看了看魏安榮。 這孟秋成縱然再不是東西也是景榮公主親自選的駙馬,就算公主對他不過虛情假意,可到底,他現在已是與公主緊密相關的人。讓孟秋成難看也就等同讓公主難看。詆毀公主之事,他實在做不出來。 心中猶豫,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魏安榮似是看出他的為難,便輕笑道,紹大人聰明睿智,是皇上看中的人。本宮也對大人的剛正不阿實感敬佩,所以早將大人視為自己人。在本宮面前大人有話不必吞吞吐吐,直說便是! 得了這一番話,紹仝也就不再顧忌,將煙雨樓鬧出人命之事一五一十的說給了魏安榮,末了還頗為惋惜的嘆了口氣,孟大人許是年輕,可這抓了幾十個嫌犯之舉,這在歷朝案件之中實屬頭一次,還是有些過頭了。 魏安榮聽完,眼底露出一絲淺笑,面上卻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沒想到孟大人如此糊涂,看來本宮當時的無奈之舉實在有欠考慮。若是換成紹大人,本宮現在也不必事事擔心,時時替他遮掩了。 紹仝面色已經紅到了耳根,公主謬贊了!下官知道,下官是張丞相的門生,于情于理都要避嫌。但皇上和公主如此器重,下官定當恪盡職守,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魏安榮笑著點頭,長安城有紹大人守著,本宮就放心多了。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本宮也不能久留。夏蓮將本宮帶來的葡萄酒拿給紹大人,讓紹大人也好好品嘗品嘗。 夏蓮脆生生應了聲,是!急忙去馬車上取了番邦進貢來的葡萄酒遞給紹仝。 紹仝拿著酒望著步下生蓮的人,面上的赤紅也多了幾分笑意。他看了看酒,又看了看早已離去的身影,心下也似是明白了些什么。 孟秋成說到底還是景榮公主的無奈之舉,論才識公主還是欣賞他的。 也許孟秋成這個名義上的未來駙馬也不會太長久了。 魏安榮坐在馬車上,早已沒有了之前的虛假笑意,只一臉端莊的盯著車簾外的行人。心中思量的是昨晚的刺客一事。 煙雨樓的命案可比不上那刺客來的兇險,得了消息,她便立刻謊稱替孟秋成看病出宮,實則是想問問孟秋成,那刺客究竟是誰派來的。 若是庸王的人,他如果要刺殺孟秋成,除非是知道孟秋成是她的人。但她和孟秋成都十分小心,就連皇上和梁王那邊都是瞞著的,庸王該不會知道這些。既然庸王不可能,那還能有誰呢? 魏安榮微微嘆息,好看的眉頭一下緊蹙到一起,放下車簾,閉目沉思起來。 此時的縣衙門,熱鬧異常,昨日押回來的嫌犯家屬將大門堵了個嚴實。連帶著甄娘也在其中。 煙雨樓不少姑娘小廝被抓,這孟秋成又不肯放人,她這生意也就沒得做了。于是早早的就和那些鬧事的家屬一起,候在了衙門口。 孟秋成并不在意這些,她正悠閑的坐在房里,癡癡笑看著面前人。 昨夜她不分青紅皂白,硬是將錦汐也押了回來。只不過卻是關在了自己的房中。 一夜未睡,對著秦思思的尸體,十分疲憊。 等著仵作的仔細檢查完了,這會兒好不容易有了答案,她便立刻就跑來看望錦汐。 誰知一進門,看到美人坐在桌前,撐頭而睡。 她不忍打擾,就悄悄坐在她對面,一看就是一個時辰。 錦汐一睜眼看到這人,嚇了一跳,心中十分羞惱。 孟大人進來都不敲門的嗎? 孟秋成仍舊一副癡情模樣,這是本官的府邸,本官的房間,回來看本官的小美人兒,需要敲什么門? 你!簡直無恥至極! 嗯,我就是無恥至極,反正能讓你牢牢記住我,怎么樣都行。再說,你不是也想知道兇手是誰么,我不這樣做,你怎么和本官一起查案?本官又怎么和小美人你一起分析案情呢? 錦汐坐直了身子,離她稍遠些距離,你是不是有頭緒了? 孟秋成搖搖頭,不算是,只是經過仵作的仔細檢查,發現思思姑娘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而且,剛剛滑胎不久。想必這件事情,甄娘也不知情。 錦汐一張臉上滿是驚訝,你確定嗎? 確定。女子清譽這種事情,你覺得我還會開玩笑嗎?思思為人直率潑辣,若不是真心喜歡,想必也不會如此。 死因呢?是中毒嗎? 孟秋成點點頭。 錦汐像是早就知道答案,只嘆了口氣,又問道,什么毒? 是馬錢子。 馬錢子不是用來滑胎的嗎?怎么會中毒? 用量控制得當是能用來滑胎,可是大量的馬錢子會要人命。秦思思死的時候,身體緊繃,雙手緊握,臉上似有淚痕,嘴角卻呈現一種怪異笑容。而且仵作在她的咽喉也發現了大量的馬錢子殘留?;蛟S應該找那個王大夫回來,問一問話了。 正說著,周師爺從外面推門進來,連敲門的工序都省略了。 孟秋成看他那著急的樣子,臉色一僵道,景榮公主來了? 周師爺喘著氣,急忙點頭,來了,馬車剛到衙門口。幸好卑職認識公主的馬車,所以立刻回來告訴大人。他看了一眼錦汐,又道,現在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還不隨本官去衙門口迎接公主!孟秋成說著回頭又對錦汐交代了一句,這幾日你在我府中,我還有其他事情與你商議。 錦汐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孟秋成走到前廳的時候,魏安榮已經入了府。孟秋成上前彎身抱手行禮,魏安榮只道了聲,進去說。 周師爺很是識趣的屏退了府中下人,然后自己也去了院子里候著。 孟秋成準備替她倒茶也被她制止了。 魏安榮坐在桌前,眼中帶著幾分急切,知道刺客是誰嗎? 孟秋成沒有停下手上動作,依舊是替她倒了一杯熱茶。公主這么著急來找下官,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嗎? 魏安榮眼眸一緊,怎么?在孟大人看來,不值得本宮跑這一趟? 不值得!孟秋成也回答的干脆。 她將茶遞到公主面前,公主,先喝杯熱茶吧!既然都出來了,不如就放松一些。 魏安榮依言接過茶,小嘗一口,卻還是好奇,如何不值,愿聞其詳。 孟秋成動作十分輕緩,語氣也十分輕緩。 公主,這刺客下官根本就沒有看清楚樣貌。此人身手了得,沒有留下任何表明身份之物。若說猜測,庸王自然算上一個??捎雇蹙退阒老鹿儆幸庀莺?,他還會蠢到在這個時候冒著與公主撕破臉,與皇上撕破臉,對下官動手嗎? 因為下官一個小小的長安縣令,不值得。 莫說下官猜測不到是何人所派,就算是知道,公主也不該離宮。 公主現在處在風口浪尖之上,是皇上和太后都十分在意之人。太后和富察家又一直蠢蠢欲動,不出所料,月底富察爾泰就要回京了。到時候公主更加寸步難行。牽一發動全身的道理,公主該懂! 孟秋成言語之間也多了幾分認真模樣,魏安榮聽著她的話,心中已經清楚。因為不管是誰的人,刺殺孟秋成的目的只有一個。不想他真的成了駙馬。 而她急切出宮看望,給人的錯覺便是十分關心。不管這關心是真是假,都讓有心人更加忌憚孟秋成的存在了。 何況刺客沒有抓到,無憑無據毫無線索,也根本抓不到人。出宮也無多大作用。 她這一次,的確是心急了些。 良久,魏安榮才頗為懊惱道,本宮也是擔心你我之事讓人發覺。 越是過分擔心,越是讓人起疑。不過下官也能夠理解,公主怕是擔心下官若是讓人抓到把柄,反口誣陷吧! 這話魏安榮聽的極不舒服,明明她擔心的是她的安危,卻被她說成這樣??伤辉阜瘩g,也不想反駁。 作者有話要說: 猜兇手,猜中我就讓你嘿嘿嘿,嗚~嗚~嗚~ 第40章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魏安榮也不愿過多停留。她急匆匆趕來的結果就是讓這人這般看她,她的心底多少有些冰冷。 人心本就難捂,她們本就相互利用,又何必非要去捂暖不相干的那顆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