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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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秋成眸底深沉如水,片刻,微微頷首,因為太后! 不錯!孟大人的確并非泛泛,本宮之前倒是看走眼了!魏安榮端茶喝了一口,熱茶下肚,瞬間覺得暖和起來。 這縣衙門自然是沒有皇宮暖和,魏安榮在此不過坐了片刻,就覺得有一股子涼氣透入了骨頭之中,讓原本就怕冷的她加覺得難受。 不過在孟秋成面前,她絲毫沒有一點表露。 放下茶杯,復又盯著孟秋成,孟大人,地上涼,起來說話吧! 孟秋成這才起身,候在一旁。她的目光悄悄在魏安榮的面上打量著,這皇宮之中,公主雖說嬌貴,但也不是每一個公主的面容都與那身份相對的。其實公主也都不過凡人,有幾個真正出色的? 可眼前這位景榮公主眉眼之間與她的生母頗為相像,當年先帝最是寵愛宸妃,因為宸妃不僅詩詞歌賦了得,容貌也是生的傾倒眾生。 她沒有見過宸妃,倒是有幸見過宸妃的畫像。景榮公主與宸妃有八分像,但卻不似宸妃的柔和溫婉,這位公主的眉眼中還略帶著些不怒自威的威嚴在。 孟秋成能打聽到很多事,但是皇宮里的事,她所知甚少。一來沒有人脈關系,二來,她的人無法滲入到皇宮之中??煞催^來,景榮公主想要知道她,卻是易如反掌的。 不過就算她打探不到,也能猜出一二。自古以來權勢地位便是那些高高在上之人爭奪的東西,一將功成萬骨枯,歷代皇上的龍椅之下沒有幾個冤死之魂。更別說那些為了得到皇上寵幸之人了。她們的手段,也不比朝中那些高官差。 孟秋成立在一旁,彎著身子,以示恭敬道,公主既然什么都知道,那為何還要選下官呢?下官無權無勢,無法幫到公主,下官也只想安穩度日!公主怕是,選錯人了! 魏安榮也不惱他的態度,只是笑道,孟大人,你可知道,這朝廷之中本宮已經沒有選擇了!老實說,選你是權宜之計,可現在,本宮希望你能答應本宮,調查永樂寺大火一事。等此事查清楚之后,本宮自會還你自由! 魏安榮抬眼與她四目相對,眼底盡是笑意,話中卻暗藏殺機。否則,本宮能夠讓你做駙馬,也能讓你下地獄! 這話不是玩笑,孟秋成甚至已經感覺到那威脅背后的殺機,就如同一把鋒利刀劍。這刀劍就架在她的脖子上,稍不留神,就要人頭落地。 公主說笑了,下官能夠為公主分憂是下官的福分,下官又怎么敢拒絕呢!不知公主想下官怎么幫? 這永樂寺大火無人敢提,但是無人敢提不代表這件事情就不會有人提。孟大人應該明白本宮的意思了吧!好了,本宮出來的時間久了,宮里有人該不高興了。本宮的話,孟大人好好思考一下,本宮過幾日再來看望孟大人! 魏安榮站起身,復又轉頭看著孟秋成,眼底淺笑道,對了,孟大人,你是本宮的駙馬,煙雨樓那種地方,還是少去為妙! 孟秋成心中暗暗心驚,不過她平生也最痛恨受人威脅。因為從來只有她威脅別人的份,斷沒有受人威脅的時候,除了那個女人! 她低頭行了個禮,下官恭送公主! 等魏安榮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之后,一個身影才從廳后的屏風走出來。 孟秋成坐在椅子上,低頭看著魏安榮喝過的那杯茶,面上看不出喜怒。阿羽,你覺得這個景榮公主和皇上到底是何關系呢? 阿羽搖頭,不知!但你,該知道了! 呵,阿羽向來說話最讓我舒服。景榮公主用好了是步好棋,用不好,那說不定就是整盤棋的敗局所在。我是如此,皇上如此,太后亦是如此!可我想得到的東西,和他們不一樣,所以這步棋,必然不能是敗筆! 孟秋成看了一眼阿羽,你的傷好利索了? 本就不是什么要緊的傷勢,只這一次是我魯莽,連累了錢豐。 這筆帳我記下了,遲早我會找庸王要回來的!你做事從不會魯莽,若不是有什么重要發現,你不會輕易冒險。能夠讓你去冒險的事,也一定不是小事!說說看吧,你都發現了什么? 我在庸王府見到了一個人!阿羽沉聲說道。 什么人? 張書禮! 難怪你會要去庸王府一探究竟。這朝中張書禮的門生就占了一半,輔成王遠在邊關,自然顧及不上京都的事。梁王縱使忠義但還是太年輕了,沒有實權自然無法控制得住局面。 太后又處處壓制皇上,這兵變許是說來就來的。長安的天,怕是要不太平了!阿羽,讓人都做好準備吧! 阿羽點點頭,復又道了一句,庸王的那批貨你打算怎么辦? 既然庸王想要利用我運送私鹽,那我不如將計就計了。正好永樂寺大火也需要一個由頭調查,先折了庸王的羽翼,也算是方便了我。 對付一個庸王不難,可若是動了庸王,那太后和富察家都不會善罷甘休了,你確定要如此嗎? 阿羽,你向來不會過問這些,今日怎么擔憂起來了? 我是怕算了,沒什么!蕭家兄弟讓我給你帶句話,富察爾泰已經開始行動了。 可是北姜匈奴? 阿羽點頭,正是! 這么等不及了么?呵,也罷,到時就讓余海對付北姜匈奴人吧!至于那個富察爾泰,讓蕭家兄弟盯緊了。另外放出消息,就說永樂寺鬧鬼。 記住,我要這件事情人盡皆知! 二月的天沒有一點回暖的痕跡,煙雨樓的姑娘們個個怕冷,這樓中的火盆便燒的格外旺盛。 許久沒有出門的梁王今日難得來了煙雨樓,孟秋成剛進來就看到了。 白緞玉冠加上那本就俊朗的面容,讓人不注意都難。 孟秋成見他徑直去了后院,便拉過甄娘笑嘻嘻的問道,梁王今日點的是哪位花魁jiejie? 甄娘白了他一眼,孟大人什么時候這么愛打聽這些事情了? 孟秋成急忙從懷中掏出銀票遞了上去,甄娘,你知道的,本官對錦汐姑娘是一見鐘情的,若是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和別的人一起舉杯對飲,談古論今,本官這心里,不好受??! 甄娘看了看銀票,接過來立刻揣進了腰里,也換上了一副笑臉,孟大人,這回還真讓你說中了,你這心里怕的確是要不好受了。梁王今日點的就是錦汐。喏,看見沒,已經去了后院了。我總不能現在去攔著他吧! 孟秋成的眉心擰到一起,帶著幾分不悅。 甄娘見他那樣子,忍不住提醒道,孟大人,這錦汐是梁王看上的人。孟大人這長安縣令得來也不容易,可千萬別走錯了路,把這芝麻綠豆的官職也丟了。那才是真的得不償失呢!行了,我還得去前院招呼著,今兒孟大人就自便吧! 孟秋成點點頭,讓出一條路讓甄娘離開。自己卻是站在樓梯口,微微思量。 她知道那女人心里還惦記著,梁王這會兒主動投懷送抱的還真是時候!這女人是什么,女人就是貓,誰家有好東西就往誰家鉆。孟秋成忽覺不對,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差點忘記自己也是個女人了。 她想了想,還是上了樓,敲響了錦汐隔壁的房門。 開門的女子有些詫異,指著隔壁道,孟大人敲錯門了吧? 孟秋成掛著笑,搖了搖頭,沒有錯,本官今日有些想念思思姑娘煮的茶了,所以特意過來討要一杯喝喝的。 要說煙雨樓中的女子,美貌算不得什么稀奇,是以人人還得有個拿得出手的本事。眼前的這女子,姓秦花名思思,只是這人并未如其名那般恬靜,反而十分潑辣。 后院之中的所有花魁里,也唯有她說話從來不會拐彎抹角,所以得罪了不少人??赡魏稳思疑暮每?,加上溫柔鄉里待久了,偶爾潑辣也不失為一種新鮮選擇,于是那些秦思思的愛慕者們呢偏偏就好上了潑辣這一口。這便也讓她在這煙雨樓中站穩了腳跟。 孟秋成此前與她也算有過一段交際,但是很快發覺這人不合適。太過直率,不懂隱藏,遲早是要吃虧的。 聽說此前她就看上了一個小白臉,想著離開這煙雨樓,過一過尋常人家的生活,結果卻被人騙走了多年積蓄!感情被騙事小,這人財兩空事大。孟秋成倒是有些心疼那些錢,白白給了那騙子。 孟秋成進了房中,就徑直坐在了窗戶旁。與這窗戶緊挨著的就是隔壁錦汐房間的窗戶,坐在這里地方,只要那邊的聲音大一點兒,應該能聽見一二。 何況她的聽力比別人一向好些,只要她想聽,自然能聽到。 隔壁房中,魏元昊端坐在桌前。 裕兒上了酒菜就十分自覺的退出了房間,關上了門。 錦汐端著酒壺替他倒酒,口中輕聲問道,梁王殿下大駕光臨,是錦汐的福分,這第一杯酒,權當錦汐多謝王爺此前的出手相助! 魏元昊抬眸凝視著錦汐,勾動嘴角,露出淺淺笑意。謝本王什么? 那日花魁之選,錦汐知道,若非王爺出手,錦汐或許不可能勝出。 你知道?魏元昊似有驚訝。 其實那日錦汐本想請王爺一敘,沒想到王爺那日離開的早,卻是沒有這機會!今日難得能見到王爺,錦汐自然要親自向王爺道謝。 錦汐說罷,彎下身子,盈盈作福行禮。 魏元昊抬起她的胳膊,忙道了句,不必多禮! 一來一往間,四目相對,一個豐神俊朗,一個傾國傾城,倒是應了那句金童玉女。 錦汐的臉色微微發燙,魏元昊的臉上也有些紅暈。 花魁那日一別,他腦中時常會浮現這人摘下面紗一刻的模樣,或許就是那一刻便是心動了。所以魏安榮的請求,他答應了,他愿意護著眼前這人,不讓她陷入危險??伤幌脒@么早就暴露自己,他一直在忍耐著。 但是感情這種事情,越是忍耐,越是難耐,他終究還是忍不住想來見她一面。這一見,心中那份壓抑的情感似乎更加明顯。 二人保持著動作,都楞了神。 忽聽得隔壁一人嗓門極大的喊了一句,思思姑娘,你這房中的炭爐燒的太旺盛了,本官覺得悶熱難耐,你不介意本官打開窗戶吧! 接著就聽到窗戶被人用力推開的聲音。 這聲音錦汐十分熟悉,此刻腦中也就立刻浮現了那人帶著yin、邪笑意的模樣。當下那份悸動也被這人給破壞了。 她匆匆起身,又替魏元昊倒了一杯酒,掩飾剛剛失神的尷尬。 坐在隔壁的孟秋成趴在窗口,任由冷風灌入。 秦思思不算特別怕冷的,可也經不住這三九天的冷風照著自己的身子吹??伤植缓妹髡f,只得忍著。 魏元昊與錦汐相對而坐,輕聲問道,姑娘近來可好? 知她受了傷,魏元昊很是擔憂??煽此臍馍屑?,想來是無大礙了。 托王爺的福,錦汐一切安好。 那就好!本王上次聽了姑娘的琴聲,久久難忘,一直惦念著。今兒有空,就想來請姑娘再彈一曲。不知可否? 王爺想聽,錦汐恭敬不如從命! 錦汐坐在古琴前,芊芊玉指在上面扣動琴弦,低沉的琴聲便入了耳中。 這一曲是天下第一琴師羅先生的成名曲,說的是他與心愛姑娘相愛而不得,分開許久最后終是排除萬難在一起的故事。 這詞是后人填上去的,其中一句兩情相悅同生死,生死相依話愁腸。愁腸寸斷離別曲,別曲莫唱離人心!更是引得無數癡男怨女為之落淚! 曲子動人,這配詞也十分貼切,容易讓人感同身受。 而這彈奏的人,更是難得。 魏元昊聽得如癡如醉,忍不住抽出腰間的玉簫,配合這琴聲一起演奏。 就連隔壁房中的孟秋成聽了,都覺得琴簫和鳴的精妙絕倫。她想了想,對著秦思思笑道,聽聞思思姑娘最是喜歡行酒令,本官也善于此道,不如今日咱們比劃比劃,輸的人罰酒三杯,還得 她看了下窗外,眼底攏起一絲狡黠,還得站在窗口,對著外面的街道高喊三聲,奴家輸了,大人好生厲害! 秦思思一聽急忙問道,那大人要是輸了呢? 本官要是輸了,自然愿賭服輸,也會如此! 那好,孟大人輸了,可不許賴皮??! 孟秋成擼起衣袖,本官何時賴皮過!這樣,既然今日本官是來看思思姑娘的,那就以思字做令行酒。本官先來! 她稍加思索,便脫口而出,思一人時時刻刻,念一人長長久久! 秦思思噗嗤一笑,孟大人什么時候也這般有文采了!那我接,相思斷腸腸斷腸,不解紅顏紅顏傷。 孟秋成嘿嘿一笑,一手將秦思思抱入懷中,入懷思春春宵夜,夜夜春宵思佳人! 被孟秋成這一番調戲,秦思思不由笑出聲來。 孟大人,你可真是壞,這樣的話也說得出口。 春宵一刻值千金,本官不過是如實作答而已! 二人的一番調笑,讓錦汐彈起的手指微微抽動。原本詩情畫意的琴簫和鳴卻被她在隔壁這般大聲的污言穢語給玷污了。 這女人絕對是故意的! 她站起身,準備伸手拉門去理論。 魏元昊卻笑道,這地方,本就是尋歡作樂之處,姑娘又何必與之動怒呢!只需本王知道,姑娘與別的女人不一樣,這便夠了。 這話說的已經足夠明白,錦汐忍不住臉上一紅,心底那份曾剛剛萌生就被壓抑下去的一絲絲悸動此刻似乎又跳了出來。 她微微俯身,輕聲道了一句,王爺抬愛! 錦汐姑娘,本王今日來其實還有一事!魏元昊目光灼灼的盯著錦汐,有些欲言又止。四下看了一眼,復又望向錦汐。 錦汐有些意外,讓他這般小心翼翼的事情,定不想為外人道。她坐到魏元昊身側,王爺但說無妨! 姑娘可知道永樂寺大火? 這話一說出口,錦汐的眼底的疑惑更深。原本她來長安就是為了這事,因為這事才想要結識眼前人,不想他卻知道這件事。 看來當初那個送信人嫁禍梁王的計謀也是有些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