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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克蘭的飛車一降臨,所有醫護人員一擁而上,將五個人分別帶到不同的醫療帳篷內進行治療。 趙庭和蘇凡匆忙走進其中一個畫著紅十字標志的帳篷,但他們很快松了一口氣,躺在醫療床上的趙縵縵呼吸平穩,進入了調息狀態。 在護士的協助下,蘇凡幫趙縵縵換了一套干凈衣服,確認了她身上除了手臂上那道口子,沒有任何其它損傷。但即使是一道小口子,也如一把利劍,深深地劃在趙庭、蘇凡和蓋克蘭的心口上。 整個下午,蓋克蘭顧不上去治療自己的傷,除了看望旁邊的影四,便是守在帳篷內等趙縵縵醒來。他知道若不是埃爾溫·米勒舍命保護,她在爆炸中一定會受傷。但恰恰是因為這一點,他才產生了一股強烈的醋意和苦悶。 隔壁帳篷的影四聞到了這股濃烈的香味,忍不住深呼吸起來。他的體內聚集了“午夜”病毒和受到污染的抗體,免疫系統早已不堪重負。能撐到現在,完全是因為那個小金包的微弱作用,以及對蓋克蘭的信念和忠誠。 蓋克蘭將頸間的香囊掛在他的脖子上,再喂他吃下了從王平主任那里要來的特效藥,才使得他好過了一些。 但另一個帳篷內的埃爾溫,就沒那么好了。經歷了兩次爆炸,他的五臟六腑受到了極大震蕩與損壞,御醫正在為他做緊急修復手術。 國王和王后一直守在帳篷外,不肯離去。 噩運就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且接踵而來。另一個壞消息傳來,媒體剛剛公布了安德烈妻子的一紙訴狀,她已對最高法院提交了離婚申請,并提出孩子的撫養權歸她。 事實上,他們已經分居很久了,因為安德烈整天泡在實驗室里,常年不回家,對家庭也不管不問,妻子早已受不了這樣的婚姻,偷偷和他人交往起來。 安德烈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這大概也是他痛恨出軌之人,發明“午夜”病毒的原因之一。 皇室的信譽和民眾支持率瞬間降到了有史以來的最低點,國王嘆了口氣,看向身邊的大兒子理查德,對方卻像是一個沒有主見的孩子,躲避著父親的視線。 不用說,他是完全不想繼承王位的。他的妻子和孩子,同他一樣,熱愛音樂、熱愛旅行,兩母子自從陪他去中古開巡回演奏會后,就再也沒有回到太古。這幾天還不斷催促他趕緊參加完弟弟的婚禮,繼續陪他們環游地大物博的中古。 國王憂心不已,望眼欲穿地盯著帳篷里來回晃動的白色身影,向上帝祈禱道:“埃爾溫,快好起來,我們只能指望你??!” 三個小時后,趙縵縵終于睜開了眼睛,第一件事便是抓著身邊的人問道:“埃爾溫呢?他……還活著嗎?” 蓋克蘭眼里的光倏然熄滅,原本脫力的手臂被她的手指抓得有一些發疼,他輕輕掙脫她的手,轉身走向一旁的軍用折疊桌,拿起了水壺。 “我問你話,埃爾溫還活著嗎?” 蓋克蘭脊背微微一僵,低垂的綠色瞳孔流露出一種難以釋懷的傷痛。他將水壺里的水,緩緩倒入自己的專用杯,沉靜了幾秒鐘,才轉身將水遞到她的嘴邊,開口道:“你先管好你自己,你剛醒,我喂你喝點水?!?/br> 趙縵縵心里“咯噔”一下,將水杯推開,怔怔地盯著蓋克蘭,固執道:“他在哪里?” 蓋克蘭抿著唇,雙眼變得通紅:“你為了救他,傷害你自己?” 趙縵縵見他始終不肯說出埃爾溫的下落,便直接走下床拔腿往外沖,還沒走幾步,手臂卻被身后的人緊緊拽住,質問聲傳來:“趙縵縵!你告訴我,是不是?!” “是!”趙縵縵回過頭,試圖掙脫他的鉗制。 “你為了他連命都不要了?你們什么時候有這么深厚的感情了?”蓋克蘭的手沒有一絲松動,心卻往下墜去。 “因為他也救了我的命,不止一次!”說完這句話,趙縵縵掀開篷布,一只腳剛踏出去,便聽到身后低沉隱忍的聲音傳來:“往右第三座?!?/br> 趙縵縵走出帳篷,往右拐,找到第三座醫療帳篷。她走進去的時候,里面只有一個太古護士,見她進來后,簡單介紹了埃爾溫的病情,便告退了。 白色醫療床上,沉睡的埃爾溫穿著干凈的手術病號服,下半身搭著一層薄薄的毯子。 她輕輕靠近病床,盯著那張毫無血色的臉,手指輕柔地將額前亞麻色的碎發撥到一邊,指腹撫過他眼皮上的血痕。 很快,血痕越來越淡,直至消失不見。 趙縵縵取下太子令牌,掛在了埃爾溫的頸間,還撥弄了一會垂香球。 埃爾溫的眉毛微微一皺,眼皮不停地抖動起來,像是在夢里努力地掙脫著什么。趙縵縵坐在床沿,把手搭在他的手背上,將源源不斷的陰能量輸入埃爾溫的體內。埃爾溫很快平靜下來,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過了好幾分鐘,他終于睜開了濕潤的雙眸,望見身邊的人后,他將她的手心反扣在床上,十指交握,嘶啞道:“夠了,縵縵,你再這樣,我就舍不得讓你走了?!?/br> 兩人劫后重生,像許久不見的老友一般,有了一種難言的默契,這種默契也包括即將到來的分別。 對于埃爾溫來說,這一個多月既漫長又短暫,像是一個美夢,像是一個永遠無法成真的美夢,但它卻又真實地發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