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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爾溫被趙縵縵冰涼的肌膚一觸碰,手瞬間松了幾分,安德烈趁此將他的手指掰開,趴在地上大口呼吸起來。但陷入癲狂的埃爾溫,再次猛地抓著安德烈的頭發,揚起他的頭,說道:“你看看她!看看這個人有多少血給你抽,是不是救了這批人,還有下批人?!到時候還要再抽一次,那再下一批呢!你準備把她的血抽干嗎?!” 說到這里,安德烈再也受不了,狠狠地吼道:“你到底懂不懂科學?!誰說要抽干她的血了!” “我管你什么科學,你是科學家,那又怎么樣?你為這個世界帶來了什么?!這個破研究所,又為這個世界帶來了什么?!” 趙縵縵拉不動埃爾溫的手,只好慌張地將他的頭摟在懷中,一只手揉搓著青筋暴起的額角,一邊在他耳邊柔聲安撫道:“沒事了,沒事。埃爾溫,我們回去,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這時,埃爾溫的手指漸漸松開了安德烈的發絲。一看見安德烈似乎又想開聲,趙縵縵趕緊對著他搖了搖頭,對方迅速從他們身邊爬開,縮到了玻璃柜旁。 趙縵縵將渾身顫抖不止的埃爾溫攙扶起身,往反方向走去。走到門口時,埃爾溫猛地轉過身,伸出食指,指著遠處地上的人,發狠地警告道:“你等著!這筆賬我會跟你算清楚!” 他們離開后,安德烈大喘了幾口氣,用舌頭舔了舔口腔內的傷口,望著地面上泛著紅光的血液,眼里露出了一絲陰狠邪惡的笑容。 第86章 凌晨兩點,趙縵縵扶著埃爾溫走出了波頓研究所,踏上了飛車。剛走進去,她便發現飛車內凌亂一片,就像是剛被劫掠過一樣,這是埃爾溫極度憤怒下的成果。 埃爾溫失魂落魄地呆坐在椅子上,雙眼呆滯,手背紅腫不堪。趙縵縵小心翼翼地踩在一堆散亂的杯碟碎片中,翻箱倒柜尋找藥箱。很快,她在車尾的柜子腳邊,發現了被踩變形的消毒用品和臟污的白色紗布。 她呆愣了幾秒鐘,盯著被污染的醫療物品嘆了口氣,轉身回到了埃爾溫身邊,叮囑道:“你堅持下,我們回王宮再處理傷口?!?/br> 埃爾溫緩緩抬起頭,像是被猛然敲醒了一般,將趙縵縵扯入懷中,激動道:“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打他的主意嗎?!你為什么不聽我的????!你差點被他——” “好好好,聽你的,聽你的。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趙縵縵推開他的肩膀,雙手捧著他的臉,大聲說道:“現在事態緊急,我們必須想辦法解決問題?!?/br> “解決問題?你找他解決問題?”埃爾溫像是一只受傷的老虎,抬起憂傷的眼眸:“為什么?為什么不跟我商量就不辭而別。你知道我多、多害怕嗎?” “埃爾溫,是我要二太子抽血查抗體的,你不能怪他?!壁w縵縵俯身盯著他湛藍的雙眸,輕聲道:“可是你們倆這一打架,試管破了,這不等于是浪費我的心血嗎?” 埃爾溫雙眼布滿驚懼,他仰頭緊緊抓著趙縵縵的雙臂,喊道:“試管摔了好,摔了好!縵縵,別再靠近他,他為了科學實驗可以無所不用其極。這次是血液,下次就是你的rou,你的骨髓!他說不定會把你身上的五臟六腑全部拿光,你不知道,他為了突破赤道病毒,整個人已經快要瘋魔了。這幾年來,他家不回,王宮也不回,每天泡在實驗室里。他根本就變了,變成了一個科學怪物。他的心思已經不再是為了救我,他是在跟病毒較勁,研究了這么多年,只為了破解這一刻。你明不明白?!一旦這次你的血液研究失敗,他便會通過各種辦法,不斷地管你要,會把你當成試驗品,你不明白!你真的不明白!我太了解他了!他就是個瘋子!” 聽到這些話,趙縵縵心里有了底。她輕撫著埃爾溫的背,安慰道:“好了,我只不過是讓他試一試。下次不會了,好不好?” 埃爾溫雙手捂著臉,淚水從指縫里流出來,渾身顫抖:“安德烈,這個混蛋!” 趙縵縵將他凌亂的發絲撫整齊,盯著他眼角青紅一片,心疼不已。埃爾溫看起來狠毒乖戾,每天張牙舞爪,虛張聲勢。事實上,他的內心遠遠比安德烈要脆弱得多。 她柔聲勸解道:“埃爾溫,將病毒用于人體試驗和生物武器,是反人類的。你看,這次亞特市的感染,就是一次極大的教訓。我們現在先把這件事情解決好,從此以后,你們再也不做,好不好?” 這一次,埃爾溫的心里才真正害怕起來,焦慮與恐懼從頭到腳籠罩著他。他垂下頭,一臉沮喪,喃喃道:“縵縵,我答應你。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什么都答應你?!?/br> 趙縵縵哽咽地點了點頭:“好,我幫你解決這件事情,前提是你要相信我?!?/br> “好,好?!卑枩刈ブ氖?,不停地點著頭,眼神逐漸迷離起來。 此時的埃爾溫儼然一個犯大錯被抓包的孩子,受到了巨大的打擊。趙縵縵被安德烈帶到實驗室內,直接觸動了埃爾溫心里最后一根緊繃的弦。 他已經因為制造金盔部隊,給國民造成了如此大的災難,背上了一條永遠洗不清的罪狀。若趙縵縵再因此受到傷害,那他真的就要陷入萬劫不復的地獄。 這一晚發生的事情,幾乎成了他的夢魘,而趙縵縵完全成了他的支柱。倘若她這個時候離他而去,那他便離崩潰不遠了。除了付出失去她的代價,他現在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愿意聽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