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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義壓下心頭的擔憂之色,繼續觀察場中狀況。 王松示意妻子帶孩子離開,對王婆說道:“母親,我知道此事與你有關,可是兒子真的不明白,你為何要這么做?另外,又是誰告訴你這些的?” “我是聽說家里有邪修,自是嚇得要命,這還得了!我又怕你不信我,只好去請正道仙君過來捉拿,誰會想到唱的這一出呢?”王婆說著試圖勸說道,“兒啊,你若是知道什么,就告訴仙君們,他們不會為難你的?!?/br> 王松見自己母親到現在還是執迷不悟,便不愿再同她爭論下去。 “各位仙君請聽我一言,小人曾親眼見過他們二人斬妖除魔,從虎口救回我這一條賤命,今日若是真人為了捉拿他們要將我斬殺,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小人只希望真人明鑒,他們二人能救下我這個素不相識的人,便不可能是什么jian惡之徒!望真人莫抓錯了好人吶!”王松深深地拜了下去。 “混賬,你可知此邪修做了多少惡事,殘害我正道多少弟子?就因你一人受其恩惠,便可抵消他們的罪孽了?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賢客真人怒極,一掌將身旁的桌子拍了個粉碎。 江有義心頭一跳,她雖然穿過來后再也沒做過傷天害理之事,這些原本跟她是沒關系的,只是,她這具身體遭正道如此厭惡,真的能撇清這些罪惡嗎? 她不由自主地看了看羽道靈,此刻他正皺著姣好的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場中又陷入混亂,劉德等人似乎已經耐性用盡,江有義見到他手上掐了個訣,似乎要動用法力強制帶走王松。王婆沒了法子,躺在地上大哭大鬧,嘴里喊著“光天化日、沒有天理”云云。 對方氣勢洶洶,江有義覺得此刻躲在羽道靈身后的自己,是個懦夫!是個孬種!雖說這事不是她惹的,但也是她這具身體惹的。 王松此人善良重義,他是無辜的,不該將他牽扯進來。 江有義不敢看羽道靈,咬咬牙,就這么走出了結界,一下子暴露在眾人眼皮直下。 “有義,你做什么?”羽道靈傳音道。 江有義卻充耳不聞,上前一步高聲道:“放了他!你們要找的人在這里,何必為難一個普通百姓?” 羽道靈撤了結界,站在她身邊,嘆息一聲,傳音道:“若你不出現,王松也不會有事。你若出現,會有什么后果你可知道?” 江有義也想過,他們抓了王松可能就是想逼迫她現身,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王松若是出什么意外,她一輩子良心不安! 場中忽然憑空出現兩人,至始至終眾人都未發覺,特別是那賢客真人,自詡北海第一門派掌門,修為深厚,卻被這兩位看似平平無奇之人耍了! 在場中人心中一驚,面色大變! 劉德等門下弟子反應極快,迅速向賢客真人身邊歸攏去,紛紛抽出仙劍對著江有義和羽道靈二人,只等著賢客真人一聲令下。 賢客真人在修真界沉浮了七八百年,算是老前輩了,比他修為高的人十個手指頭都數的過來,說出來他都認得。 可如今面前這二位一個乃是筑基期的小修士,另一個卻看不出修為,竟還是個生面孔,他不動聲色的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瞥了一眼躺在地上,此刻已經愣在那里的王婆。 那王婆被他的眼神看得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方才清醒過來,立刻跪到賢客真人面前,伸長手指著江有義二人,尖聲哭叫道:“是他們,就是他們二人住在我們家,真人您看他們有邪法,是能隱身的!求求仙君們快將他們捉了去,好還我兒子清白,還我們烏溪鎮安寧!” 原來真是他們! 賢客真人目露精光,暗自查探二人的臉部,卻無論如何都看不出蹊蹺。他暗自心驚,那高個的修士修為竟然高出他許多,若是兩方動手,勝算不大。 只是按照傳言,魅蝶雙煞最高也不會超過元嬰期修為,最低也不會低于金丹期。他怎么也想不通,眼前這兩人,一個修為太高,一個則太低,這兩人究竟哪個才是那魅蝶雙煞的艷姬? 再一想玉面蝶和艷姬二人行走江湖,甚少單獨行動。如果傳言有誤,他們而是一個修為極高一個極低,二人協同作案,倒不是沒有可能!況且他們練的是那陰邪的采補之法,近幾年修為精進迅速也未可知。 所以說……他們二人極有可能便是魅蝶雙煞本尊! 劉德見自家閣主一言不發,不由心下有些虛,提醒道:“師父?” 賢客真人道:“兩位不以真面目示人,難不成是心里有鬼?” “只是不想以真面目示于心里有鬼之人面前罷了?!苯辛x道。 “無恥邪修,口出狂言!”劉德舉劍就要刺來,誰知還未踏出三步,便覺一股勁風將他掃了回去。 對面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那人,僅微微拂了下,他便不受控制,胸中氣悶,幾乎要吐出血來,心下不由得生出一絲懼意。 江有義道:“你們一口一個邪修,又有什么證據?堂堂正道門派,不僅為難普通百姓,沒有證據還來污蔑我們,無恥的是你們才對!” 賢客真人起身,沉聲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爾等邪修,傷我弟子在先,便不要怪我等無情!” 當下祭出隨身佩劍,舉劍喝道:“你們要證據,那好,如若心里沒鬼,那便乖乖跟我們去長清宗,在天下正道修士面前,自有人能揭穿爾等真面目!屆時咱們好好斷一斷是不是冤枉了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