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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江有義準備關門進去洗澡時,發現明真也跟了過來。 江有義疑惑地看著他,明真忙解釋道:“恐你再遇不測,我在此等你?!?/br> 江有義心中一暖,他始終這么周到啊,一點也沒變。于是便關了門,心滿意足地去泡澡。 只是這門板兒隔音不太好,明真站得老遠都能聽到里頭江有義洗澡時發出的撩水聲響。他有些臉紅地默念起清心經,片刻便壓下了凌亂的心跳。 過了許久,江有義終于洗清污垢,拿起翠蓮送來的衣裙穿上走出了房門。 屋外,翠蓮并未走開,而是與明真站在一處,她雙頰微紅,時不時偷偷看一眼明真的側臉,偶爾問幾句簡單的問題,明真也都客客氣氣地回應了。 江有義一出門便見到這幅場景,別說,還挺和諧的。 她頂著半干的長發,雙手背后,一臉神秘的微笑,問道:“在聊什么呢?” 作者有話說: 對不起,今天沒卡上點,索性晚點發 ◎最新評論: -完- 第191章 邪祟之事 ◎屆時他若想報仇,她也一定陪他一同前往?!?/br> 明真本在聽翠蓮說著什么, 忽見江有義已經走了過來,忙微一欠身,便向著江有義走去。 多年不曾遇見, 眼前女子明媚的笑容終與記憶中的相合。 是她, 她真的如當時所諾,見他來了。 明真默然望了片刻,眼睛都不舍得眨,以確定這并非是夢。 江有義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說道:“怎的發起呆了?” “沒,只是久別重逢, 小僧心里高興?!蔽萸暗臒艋鹩持脒厒饶? 桃花眸中盈著細碎的光亮。 江有義點點頭,她忽然上下打量著明真,驚訝道:“你這幾年吃什么長大的,怎會高這么多?你瞧瞧,都高出我一個頭都不止?,F在看你都得仰著頭了!” 他不僅高了, 五官也顯得深邃了許多,整個人長開了, 看起來不再像個孩子了。 明真赧然一笑:“有義還是原來的樣子, 好認?!?/br> 嗯?好認? 江有義戲謔地看著他道:“今日可是我先認出你哦!” 明真頓了頓,有些認真地問道:“有義瘦了許多,這么多年,可是吃了很多苦頭?怎會流落到此地?” 明真心中一想到方才她那個落魄的樣子,心下說不出的難受。 正如她言, 他沒能第一時間認出她, 明明在心里描摹了千百遍, 可他竟沒能認出她??! 江有義嘆息一聲, 凄涼道:“自從寒云寺一別,我輾轉去了好多地方,這期間也遇到了很多危險,不過幸好全都逢兇化吉了,我想是不是明真在背后默默為我誦經祈福,我才如此幸運吶?” 江有義說完,偷偷看了看他的神色,發現不太對勁,他怎么眼眶紅紅的。 “喂,我跟你開玩笑呢,明真不會要哭鼻子了吧?”江有義調笑道。 可沉浸在自責情緒中的明真,就這么紅著眼眶深深將她瞧著,一言不發。 江有義瞧他這幅可憐巴巴的樣子,差點伸手想要抱抱他哄哄他。 她眼睛一撇,發現那個大嗓門忠心護主的戒癡正似風一般趕來,便不由自主后退三步,遠離了明真。 明真訝然,正要說話,卻聽身后熟悉的聲音道:“你這妖女,又把小師叔誆騙過來,月黑風高的,存的什么心?” 這戒癡總是有本事,把她與明真正常的會面或是對話,從另一個角度解讀出來,讓聽者都覺得她這個妖女對他家小師叔總是存了什么了不得的壞心思。 再這樣下去,她都快要當真了! 江有義揮別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換了個話題道:“咱們是不是聊一聊這村外山中邪祟之事?” “有義說的是,走吧,行難等人在村長家等著我們?!毖粤T,明真等著江有義,與她一起并行向議事的地方走去。 戒癡摸了摸后腦勺,有些郁悶地想著:“我這是被忽略了吧!”他走了兩步,發現翠蓮怔怔地望著明真和江有義遠去的背影出神,暗自搖了搖頭,小師叔就不該來這人間走動,平白惹了桃花。 村長家的客廳也不算大,里頭坐著五位永慈寺禪修、江有義以及村長和壯漢青年孫廣,其余村民們都趴在門口準備看熱鬧。 王勝也就是行難向他使了個眼色,村長會意,將村民都趕到了大門外,只說永慈寺的圣僧們商量對策,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待周圍安靜下來,明真率先開口道:“目前看來,這邪祟于近一年來,不定時出現,將入山村民引誘到山中腹地,最后被找到的人都被挖了心,這些心臟至今不知去向?!?/br> 他在這里面個頭最高,脖頸修長,猶如鶴立雞群,眾人都靜靜聽著他的陳述。 明真轉向孫廣詢問道:“孫施主,小僧想問,死去的這些村民身上可有其他傷痕?” 孫廣一想到當時在山邊找到尸體時,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面如土色地回答道:“事情怪就怪在這里,我們將他們安葬時,竟然發現他們身上其他地方一點傷痕都沒有,而且如果是被人綁著去或是什么,怎么可能連一點淤痕都找不到呢……” “心口處傷口如何?可否看出是什么利器所傷?”明真又問。 孫廣一個壯碩青年,此刻卻是受驚的模樣道:“傷口不齊,不像是利器所傷,倒像是……倒像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