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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 葉艾心不禁又想起秘境中發生的事, 自己與江jiejie那一戰,成為她在這次比試中唯一的敗筆,此刻想想也還是意難平。 于是,葉艾心板著小臉,眼里也帶著寒意, 說道:“江jiejie在秘境中, 只會使用符咒這類, 且還是定身符這樣不痛不癢的方式, 對我來說,你勝之不武!” 江有義本不想與她多費唇舌,可是倘若要從她嘴里套出那昏迷少年的來龍去脈,還是得費一番心思的。 此刻葉艾心對自己不滿,倘若現在直接問她少年的事情,葉艾心鐵定抬腿就走。 原著中便可看出,原女主葉艾心是個外表柔弱可愛內心卻有著很強的自尊心和好勝心之人,特別是答應了她師父的事情,眼里是絕對絕對容不得半點沙子的。 此刻她愿意坐在這里,愿意叫一聲江jiejie,已經是看在了往日的情誼上了吧。 江有義壓下心中不耐,笑得無害。 “小葉,在比試中,甚至是以后行走在修真江湖中,只要能保全自己,無論你用劍法、術法還是符咒,這些不過都是工具,談何高低貴賤?當然,我改良出寧心定身符咒,也是為了不傷害你這樣我不愿傷害之人呀。我不愿傷人,也不愿被傷,定身符不就是很好的方式嗎?當然,如果以后修得術法中最為厲害的逃生術,我想我也一定會用的……” 葉艾心似乎不敢茍同,葡萄一般的大眼睛,帶著一點點輕蔑之意:“堂堂第一大派的弟子,遇到危險第一時間想著逃跑,被其他門派看去,豈不是恥笑我們沒本事,平白墮了師父和門派的名聲!” 聽到最后一句,江有義悟了。 她的重點其實是在師父的名聲吧! 江有義點了點頭,解釋道:“這倒是,不過我可能沒說清楚,打得過就打,打不過不跑那也是傻子,白白送死嗎?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早晚有一天等我變強,我也會打回來的?!?/br> 這次葉艾心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有義繼續道:“可能你以為在那一戰中,我沒讓你贏,你便是輸了。其實不然……” 葉艾心猛地抬頭,驚訝道:“你……這是何意?難不成還是我贏了?” 江有義回想了一遍當時的結果,說道:“比賽結果并非一定要有輸贏,還有第三種結果,那便是平手。我雖將你定在原地,但你也劃傷了我一劍,我若是余長老他們,便會判決為平手,但是如果非要選出個勝者,那個人一定是你,畢竟我被你刺了一劍,我見血了,而你還完好無損的,不是嗎?” “江jiejie所言,不無道理?!比~艾心眼神有所緩和,說道,“是我想得過于偏激,方才經你的點撥,方知江jiejie也是用心良苦。我……我答應過師父,想要奪得本次比賽的頭籌,故而急躁了些……之前的事情,我急于求成誤會于你,請你見諒!” 這樣的態度就好辦了! 江有義很滿意這樣的溝通結果。不過她仔細看了看葉艾心,發現其眼中仍是有些惆悵之意,想著不如問問看她的煩惱是什么,自己如果能幫上忙,徹底獲得她的信任,后續任務也好順利進行。 “其實你沒有敗績,很可能就是這次的第一名,為何我見你仍然沒有開心之意呢?” 葉艾心眼里的光暗淡了片刻,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我……我拿不到第一名。今日聽余長老公布完隱藏任務,便如一道焦雷披在我的天靈蓋上。我完了,幾乎所有被觸發的隱藏任務,均被我完全忽視掉了?!?/br> 她抬起頭,眼眶微紅,眼里閃著瑩瑩水光:“江jiejie,我該怎么辦?我拿不到第一名了,師父……師父他一定很失望的……” 江有義自己雖然是女孩子,但是也十分見不得女孩子哭,見她如此惆悵難受,心下不太舒服。 “好了,別哭了,只要你是他徒弟一天,以后便有的是機會好好表現。著什么急?況且你也不能事事都想著你師父,他有他的人生,你也有你的際遇,你該多為自己考慮才是??!” 葉艾心此刻心里是說不出的酸澀難當,梨花帶雨的,好不可憐。 “師父當時救了我,還帶我回凈琉派,我百般求他,他心軟之下將我收為唯一的弟子,又怎能讓他失望呢?況且,我……我也不想與師父分開啊,師父高興,那我便像凡間過節那般開心……” 江有義在心里直嘆氣,唉!看來葉艾心早已經對羽道靈有些男女之情了吧,也不知她自己有沒有意識到。 也不知為何,江有義心底十分排斥在葉艾心對羽道靈的感覺上多做探討,幾乎是刻意地轉移了話題。 “小葉,你先別苦了。其實,我有個很重要的問題想問你,希望你告訴我?!?/br> 葉艾心低頭抹著眼淚,道:“江jiejie問吧,我知無不言?!?/br> “你當時從秘境中,廢了很大的勁將一位少年背了出來,還帶進了凈琉派。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少年又是何人?” 葉艾心忽然抬起頭,狐疑地看著江有義:“江jiejie,你不會是……認識他吧?” 江有義只模棱兩可地答道:“不算認識,只是覺得他像是我的一個認識的故人?!?/br> 葉艾心不疑有他,想了想,此時也沒什么好隱瞞的,故而老實說出了經過。 “那日我與季勤比完最后一場,雖然僥幸贏了他,但也是受了很重的外傷,幾乎連我的赤影劍都快要抬不起來了。當我向著草原的方向走回去,入了那草原腹地,碰到了一頭身形巨大的狼,那時我便想到江jiejie你說曾經碰到過原野之狼,我想這就是了。那狼真的太大了,直立約莫比我還高。我身上受了重傷,血腥味很濃,自然被它盯上。它似乎不是很急著來攻擊我,像是貓捉耗子似的在身后跟著我,我當時想的是,一個人對戰肯定是必死無疑,所以……所以……我可能做了一件錯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