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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可能得吃點苦頭受點傷了。 男子摸著下巴緩步走近,狀似安撫道:“師妹莫著急,師兄替你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說罷就要用手來拉她,江有義瞇著眼笑著,伸出手去道:“那便勞煩師兄好生瞧瞧了!” 這男子順勢將手搭在赤松劍所幻化的手環上,那手環透明中帶著微微的淡藍色澤,仔細看可看到上面刻制著古樸的紋路,一見便非凡品。 他眼里露出了貪婪的光,皮笑rou不笑地道:“師兄這就替你將它取下來!” 說罷動用了一成靈力運于指尖,勢在將赤松劍拔出。 這般被他大力拉扯之下,只聽得“咔嚓”一聲,江有義的手腕已然脫臼。 江有義雖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但明顯左手委頓地垂著,已經不受控制了。驚嚇之余她一掌將那男子猛地推出。對方猝不及防之下竟被她推開了些許,當下怒道:“此環今日師兄要定了,既然取不下來,那便辛苦師妹,師兄替你斷下此掌罷!” 說罷便以掌為刃向著江有義劈了過來。 江有義等的就是這一時刻,她身形沒動,抬起左臂以擋。 果然,在受到其他修士的靈力攻擊之時,赤松劍終于自她手上脫落,瞬間舒展彈開,發出一聲清越的劍吟。 神兵現世,林間瞬間飛葉走石。 那男子不由贊嘆道:“好一把赤松劍!” 江有義瞇著眼在一旁觀戰,可是那男子分明不是那么好對付的,能讓系統666屏蔽的人,最起碼也是元嬰期的修為。 赤松劍因沒有主人的引導,對付元嬰修士還是十分吃力。一開始還能將這男子周旋住,勉強打個平手,可時間一長,那男子顯然能夠更靈活地避開其鋒芒。 他趁著赤松劍回身不及時之際,閃身躲到一側,赤松劍果然被他引來。 可下一秒他突然疾馳回奔,方向正是江有義。 他想趁機挾持江有義以令赤松神劍! 江有義此刻閃身不及,只能昂首任由其掐著她的脖子。 那赤松劍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急速飛來,男子抓著江有義飛掠后退,他仿佛已經是勢在必得,張狂著笑道:“你再過來一點,這姑娘便立時殞命!” 可赤松劍的劍身陡然間藍光暴漲,此刻它仿佛什么都沒聽到,暴怒之下只是急切地想要救下江有義,帶著一身凌厲的劍芒刺向那男子眉心。 江有義感覺掐著自己脖子的手一緊,喉骨已經被他捏得死死的,再稍微用一點點力便會被捏得粉碎。 漸漸地,她感覺自己的生命力在漸漸流逝,腦中系統的警報聲一直響著,代表著生命的數值嘩嘩往下掉。 就在她絕望之際,陡然間,一股極強的力道擊中了身后那男子,而后她的身體隨著慣性也被甩飛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直撞得她眼冒金星、口吐鮮血。好巧不巧,一口血堵住了喉嚨。她張嘴使勁呼吸、艱難求生,凄涼地想著可憐那生死相隨符咒沒解,凈琉派的任務還沒開始做,羽道靈那出塵絕世的臉蛋還沒看到過,難道就這樣草草地斷送了自己的小命嗎? 江有義帶著種種遺憾,一口氣沒上來便這般暈了過去。 那男子亦是受傷不輕,倒地吐血不止。他愕然抬頭,這才發現不知何時,眼前出現一位身形縹緲的黑衣人,此人全身籠罩于柔霧之下,怎么都看不出他是何身份。 方才他的靈識分明都未曾察覺附近有人,便被一招擊中心門,已然受了極重的內傷。 要知道他在整個修真界,算是元嬰期的高手了,可與此人相比,簡直如蚍蜉撼樹一般。他內心恐懼至極,本以為今日那赤松劍必會成為他的囊中之物,誰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今日能不能活著回去,都是個問題。 他連忙忍著心口劇痛,跪下磕頭,討饒道:“小人不知哪里得罪道友,倘若您是為了這把神兵而來,小人愿放棄一爭,它便是你的了!只求道友能饒過小人一命?!?/br> 可是,他悶頭磕了十幾下,都未聽到有任何回應,當下偷偷抬眼望去。 黑衣人身法極快,如鬼魅般瞬間便移到那姑娘身邊,只見他彎腰盤坐在一旁,將昏迷的她橫抱在身前,似乎是在察看她是否有事,而后黑衣人的左手手心泛著瑩瑩綠色光芒,輕輕貼近了她脆弱的咽喉,她那處被掐出來的指印瘀痕也漸漸消散。那姑娘似乎緩解了痛苦,眉宇舒展,竟是在他懷中尋了個舒適的角度,呼吸也安穩了下來。 能在短時間內修復傷骨的,一看便知是極品治愈靈術。 男子知道今日是遇到修真界大神了,嚇得當場不敢再多言語。 黑衣人抱著那姑娘,御風而起。 而后那赤松劍便閃著柔和的藍光,乖順地飛至他的足下。 這一套動作一氣呵成,那男子愣在當場,也終于明白了,此人便是這赤松劍的主人。 這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當下男子不由自主顫抖著道:“小人沖撞了前輩,當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只是求求前輩聽小人一言,我欲奪這赤松劍也并非是一己私欲,我是受人之托,還請前輩饒了小人一命,要打要罰悉聽尊便?!?/br> 黑衣人抱著那姑娘,腳踏赤松,沉默片刻,道:“今日你該慶幸她無礙了,本尊便留你一命,算是替她行善積德,今后倘若再犯,本尊再不姑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