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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上下看了眼他身上的衣著,兩肩繡著龍紋,身上袖子也是各色彰顯著地位的紋樣,腰間更是掛著兩組玉佩,上頭描著金云龍紋??雌饋泶_實比日常所穿要繁復得多也尊貴的多。 唔,小心些也是常理。 江有義乖乖上前,彎腰輕輕解下玉佩,細細理好放在一旁,又伸手去解他的腰帶,方才解開,莫麟淵忽然退后一步道:“你,你出去吧,本宮自己來?!?/br> 江有義愣愣地放下手,道:“小的可是有哪里做得不對?” “嗯,你笨手笨腳,本宮從未見過你這樣笨的丫頭!” 江有義:…… 得,被嫌棄了,咱還是出去吧! 江有義默默端著水出了臥房的門,待收拾好一切,便找了個椅子坐在院子里小憩,許是太累的緣故,竟很快便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碧玉宮進來兩人,看裝扮乃是一老一少兩位公公。 那老公公素來了解碧玉宮這位主子的脾氣,帶著那個小的在碧玉宮大門處聽了一會兒,似是沒什么動靜,便就這么走了進去。 遠遠瞧著果然如傳言一般,九皇子還真留了一個丫頭在宮里。此刻不見九皇子,卻見這丫頭獨自一人躺在樹蔭下睡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老太監閱人閱事無數,或許九皇子還真是對這丫頭不一般呢,難怪皇上要他親自來傳召這女子。 這老人便是宮里的總管太監,姓尚。他使了個眼色,示意身邊的小豆子去叫醒那姑娘。 小豆子不敢怠慢,上前推了推江有義的胳膊,輕輕叫了聲:“嘿,姑娘,醒醒?!?/br> 姑娘不僅沒醒,反倒發出小小的鼾聲。 小豆子頭一次在宮里見到如此不設防睡得這么死的丫鬟了,他又不敢大聲喚她,只得硬著頭皮又推了幾下。 江有義正在夢里坐著船,漂浮在無邊無際黑暗的海里,忽然一陣邪風卷起驚濤駭浪,兜頭拍了過來,就這樣這一葉扁舟在海面上左右瘋狂的搖擺著,終于一個180度翻轉,江有義的心跳到嗓子口,瞬間嚇得醒了過來,可剛一睜眼,便見一個放大的陌生小臉堵自己面前,她啊地一聲從椅子上滾了下去。 小豆子也被她唬了一大跳,但他畢竟跟在總管太監身邊也有四五年了,硬是忍著沒有喊出聲來,趕緊上前伸手欲扶。 江有義驚魂未定,哪肯讓他扶,剛做完噩夢又被驚嚇的她,高聲質問道:“大膽,竟敢擅闖碧玉宮!你們誰呀,你們想干嘛?” 饒是鎮定如小豆子,也被她嚷嚷得有些慌了手腳,著急解釋道:“姑娘,姑娘您快起來,我們不是壞人,你別害怕?!?/br> 江有義定了定神,自己爬起身,仍是有些戒備的看著他二人。 模樣確實沒見過,但也不能保證是不是哪個敵對勢力派過來的。 尚總管咳嗽一聲,小豆子便站回他的身后。 他從上到下打量了江有義,蓬松凌亂的頭發,沾了灰的衣擺,臉上也是脂粉未施,便道:“姑娘,皇上召見,一會兒隨雜家走罷?!?/br> 剛應付完一波冒充皇上的,怎么又來一波? 江有義奇道:“皇上召見?可有說是什么事?” “姑娘一見便知,圣上之意豈是我等可以揣測的。姑娘去洗漱一番,雜家等著,切莫在殿前失儀?!?/br> 江有義謹慎道:“請恕奴婢有個不情之請,我家主子尚在臥房休息,奴婢想告知他一聲,還請公公稍等片刻,奴婢去請示一下?!?/br> 吃一塹長一智,不敢貿然出去,幸好九皇子在宮里,讓他一瞧,便知真假。 尚總管終是點了點頭,道:“須知皇上召喚,可莫要磨蹭太久?!?/br> 江有義道了謝,轉身進了屋內,輕手輕腳走入莫麟淵臥房。 里頭靜悄悄的,江有義輕車熟路地走到床邊。 床上的少年正熟睡著,許是有什么事令他不悅,連睡夢中也是雙唇緊抿,眉間微鎖。江有義本想叫醒他,可看到他眼下的一片青色,顯然是缺少睡眠所致。心中有了一絲不忍,她找來紙筆,寫好留言。本是想放在床邊柜子旁,可再三考慮之下將那紙條塞在莫麟淵手下押著,這才放心。 屋外,小豆子早就心下不爽,沒想到留在九皇子身邊的是這么一個不懂禮數的宮女。以往跟著尚總管無論去哪個宮里,都是客氣相迎,巴結還來不及呢,哪像這碧玉宮,連落座奉茶這樣的待遇都沒有,簡直了! 他看著站在面前的尚總管,猶豫著開口道:“尚總管站著可累,小的去弄杯茶,您坐在那樹下歇息會兒?” 誰曉得,尚總管長嘆一聲,道:“小豆子,做事說話前,需多動動腦子,在這碧玉宮,可不比旁的地方?!?/br> 小豆子心下不解:怎么就不同了?難道這碧玉宮的主人,還能比得上當今唯一的王爺不成? 幸好江有義并未用太長時間,已經梳洗換了身干凈的宮女服出來。 “讓兩位公公久等了,奴婢已收拾妥當,勞煩公公帶路?!苯辛x微微施禮笑著道。 尚總管看了看她身后,問道:“九皇子可有什么吩咐,或者是否有什么話讓你帶給圣上?” 江有義搖了搖頭:“主子正在休息,不便打擾?!?/br> 江有義跟隨尚總管出了碧玉宮,一開始心里還是有點方的,可轉了個彎,一切變得不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