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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和阿修本人一模一樣。 趁著他嘴唇微張,我順勢屈指一彈,直接把退燒藥丸遞進了他嘴里,然后抓著杯子猛灌一口水,仰起臉對著他的嘴唇堵上去。 又干燥又柔軟又熱。 離得好近,我清楚地看見阿修深褐色的瞳孔一瞬間放大,緊接著下意識就把眼睛閉上了,長長的睫毛和薄薄的眼皮開始不停地顫動。他的臉更紅了,摟著我的手臂也突然松了勁,沿著我的后腰往下滑,然后僵硬地不動了。 他簡直比木頭還木頭,我親上去的時候是什么姿勢,就一直保持著這個樣子。 我一手捏著他的手腕,一手掐著他的下巴,然后膝蓋抵著床直起身,坐在床上的阿修也被迫跟著我的動作抬起頭。 隨著高度改變,他下意識做出吞咽的動作,藥丸被溫水裹挾著往口腔深處去了。有些來不及咽下的,只能順著嘴角落到下巴。 他像被親懵了,全程一動不動,像個隨我擺弄的提線木偶。直到我要退出來,才終于反應過來似的,追著挽留我。 可是他好笨,忘記把一對尖牙收起來,扎得有點疼,我最后報復性地在他下唇也咬了一口。觸感好奇特,嫩嫩的,像大敞著放在空氣里水分流失后的果凍。 我慢慢退開,阿修還緊張地閉著眼睛,張著嘴,連呼吸都忘記了。 把散到身前的頭發撥到后面去,我看著他這樣子突然有點想笑,壞心眼地捏住他的鼻子。他猛地睜開眼,眼睛里像盛了一汪水,晃一晃就要掉下來了。 阿修的耳垂紅得快要滴血,也不阻止我,一下一下用嘴呼吸,呼出的熱氣全噴在我手腕上,癢癢的,很快變成一層潮濕的水霧。 等我放開他的時候,阿修深深地喘了一口氣,好像終于清醒了一點。我把水杯塞他手里,他捧著杯子,眼神躲閃,不太敢看我了。 剛剛又勸又哄怎么都不愿意吃藥喝水,現在倒是變得很配合,果然單靠語言是沒有用的。 我掃視一圈,最后在被角下面找到了被阿修扯掉的發圈,用它將頭發綁起來,然后準備翻身下床。 阿修啞著嗓子,有點不安地問我去干嘛。 我去拿柜子里被傳送過來的干凈衣物,沒好氣地說:“洗澡啊,被你蹭了一身汗?!?/br> 退燒藥丸起效很快,他這時候已經意識清醒了很多,有點尷尬地垂下眼,默默喝水不說話了。 他不說話,就該輪到我問問題了。 我突然想起他離開那天晚上好像對我發出過一個邀請。 我把阿修的衣服遞過去,眨眼問他:“不是要跟我一起洗嗎?” 那天晚上,他不知道是想利用這種行為試圖安撫我彌補我,還是想讓我放松警惕。最后沒有實現,我偶爾想起來都覺得可惜。 阿修:“……” 清醒的他很容易惱羞成怒,一把拽過我手里的衣服,就要把我趕走。 我湊過去飛快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嬉笑著進了浴室。 * 等我和他都收拾完以后,我推開房門,終于聞到了伏特加味、巧克力味以及兩者混合在一起的清甜香味以外的新鮮空氣。 一出門,我就看見外面貼墻站著一個機器人,高度到我的胸口,和231長得很像,只不過它周身的線條更流暢,看上去更漂亮。 我多看了幾眼,站在我身后的阿修就輕聲解釋:“這是型號最新的綜合多功能機器人,還沒有在市場上投入使用?!?/br> 我回頭,他抿著唇朝我笑了一下。 在我家的時候,阿修會熟練地使用治療儀,給231下達指令的時候也毫不含糊,對家里的各種高科技都顯得毫不驚訝。 就算被關了三年,分化后被折磨一年多,阿修依舊一直身處這樣充滿帝國最先進科技的地方。 他什么都知道。 只是從來不告訴我。 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覺,我冷笑一聲,跟著小機器人往前走,阿修亦步亦趨地跟著我。 在偌大的基地里七拐八拐,又繞了好幾個彎,終于來到一間面積很大,像是會議室一樣的房間。 隔著透明的窗戶,我遠遠就看見穆海潮和林青書都在里面。一坐一站,從表情上看,兩個人好像在吵架。 但是房間的玻璃和墻體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隔音效果太好,哪怕走到緊閉的房門跟前,我都聽不見里面的聲音。 這扇門像一塊嚴嚴實實的鋼板,完全沒有把手,推也推不動。我開不了門的時候,阿修的手從我耳朵旁邊探出來,在門中間按了按,那地方瞬間下陷,變成他手掌的模樣。接著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了晶藍色的光線,上下掃描一通后,門響了一聲,唰得打開了。 大概是因為在里面能聽見開門的動靜,我和阿修走進去的時候,穆海潮和林青書兩個人已經停止了爭吵,隔了兩個座位的距離,看上去非常和平地坐在座位上。 “余姐!” 看見我,林青書立刻笑著和我打招呼,我隨便嗯了一聲,轉過去看穆海潮。 “余小姐你好,”穆海潮起身朝我走過來,語氣也非常平靜友善,“我是帝國軍事指揮部部長,穆海潮?!?/br> “你好?!蔽液退帐?,穆海潮的手掌很有力,和阿修一樣有層薄薄的繭,那是常年訓練留下的痕跡。 她的視線飛快掃過我身后的阿修,然后重新落在我臉上,目光像是在審視,卻又不讓我產生任何被冒犯的不適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