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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量不大,像伸著爪子呼嚕嚕的野貓。 我這個人一向誠實。 所以就是說……那聲音還挺好聽的。 這可能也是我忍著不耐,堅持把他帶回了家而沒有半路拋尸的原因之一。 除了負重前行這個小問題以外,最大的麻煩就是在進住宅城的時候遇到了一些盤查。 雖然我的生活乏善可陳,看上去似乎活在一個不愁吃穿安全無憂的和平年代,但事實上,如今帝國的局勢并不十分安穩。 不僅外部有聯邦這一多年勁敵在虎視眈眈,內部的權力斗爭也從沒有消停過。 首都星中心廣場上的懸浮熒幕每天都在播放摻雜著陰謀與暗斗的新聞,不是昨天某某王子被爆深陷出|軌門,就是今天某某內閣大臣被舉報貪|污受|賄。 多方勢力縱橫交錯,如同平靜水面下翻涌攪動的暗流,看似維持著表面的和諧,其實只是在等待一個合適時機爆發出來。 不過這些頂層的權力斗爭和我這個普普通通的咸魚alpha又有什么關系呢? 唯一能影響到我的,就是三天前住宅城附近受到了來源不明的襲擊,規模不小,轟動了整個首都星,內閣甚至為此連開了三天的緊急會議。 倒不是說它與我有多大關系,我也并不在乎有多少人傷亡,有多少財產損失。只是因為這件事而時不時出現的盤查真的有點煩。 我嘆了口氣,認命地在光腦上調出自己的身份信息,投射在面前的掃描版上。 “嘀嘀——” “普通居民余別,身份核驗正確,準許通過?!彪娮右艉翢o起伏。 我:“可以了吧?” 門口巡檢的保安沒說話,將目光落在我的肩膀上,細細打量著那個軟趴趴的腦袋。 在他的注視下我有點緊張,畢竟這是我從路邊撿來的。如果他要問我這個男人的來歷和姓名,我得想好辦法應付。 然而那保安上下看了幾眼后,露出一個“我懂的”的笑容,用那種像鼻涕液一樣讓人不適的腔調問道:“余小姐,這是你的omega吧?” 我愣了一下:“……啊,嗯,算是吧?!?/br> “哦哦,”他遞給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您這是從哪家店里弄來的,看著還挺聽話的?!?/br> 反應過來他是把我當成去外面找了個o來解決需求的alpha,我一陣無語,但也沒說話,只當是默認了。 雖然我沒干過那樣的事,但這在帝國的alpha群體里并不稀奇。更何況這個omega的狀態很奇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正處在易感期。 保安帶著好奇探究以及一些其他心思的眼神還在流連,我有種被冒犯的不悅,按著身上人的背往身后藏了藏。 “朋友介紹的?!蔽曳笱艿丶傩?。 他又了然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讓我以為自己在做什么欲蓋彌彰的事情。 但我…… 好吧,既然我標榜自己是個誠實的人,那就不得不承認我確實有過一些不太上流的想法。 “您的omega叫什么名字?”保安自覺地收回視線,又恢復那副公事公辦的口吻。 rou眼可見地,我又愣了一下。 “沒關系,只是例行登記而已,用花名也可以?!彼苁炀毜爻覕D擠眼睛,顯然不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 “呃……”我遲疑幾秒,意識到從今天開始,保安們的飯后談資里可能會多出一個女alpha——“看她成天懶懶散散的,沒想到在外面也玩得這么花!”“直接把易感期的omega帶回家,需求很大嘛”諸如此類的。 我突然有點后悔一時沖動了。 “他叫……”肩膀上的腦袋無意識動了動,發絲蹭在我的脖子上,麻麻癢癢的。我頓了頓,反問道,“今天星期幾?” 保安怔了下:“星期四?!?/br> “哦,”我點了點頭,“他叫阿修?!?/br> 保安懵逼地把“阿修”這個名字錄入系統,給我開了進門的權限。 我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聽見他小聲嘟囔:“阿修就阿修,跟星期四有什么關系……” 沒什么關系。 我就是靈光乍現心血來潮,突然想到的。 * 經過一番折騰,我還是成功地把這個男omega……哦,成功把阿修弄回了家。 一進門,我就把他扔進了浴缸。 他身上依舊很熱,很濕,還很臟。我伸手隨便一蹭,都能蹭到一手泛著腥味的泥漿,哪怕淋了這么久的雨也沒把他沖干凈。 我面色凝重地皺起眉,可以想見自己身上的情況會有多糟糕。 在光腦上把控制開關打開,整個房子都在瞬間亮堂起來。 中央取暖器開始安靜地制暖,廚房里懸浮的飲水機倒出一杯溫水,被裝了轉向輪的小桌子自動送到我面前。 我看了看滿手的污垢,對它搖搖頭:“今天不需要?!彼谑怯值瘟锪锏剞D著滾輪回去了。 浴缸里開始放出熱水,旁邊的櫥柜向外翻出九十度,露出一大排掛著的睡衣、家居服和浴袍。 阿修趴在浴缸沿上閉著眼,我把弄臟的衣服脫了,沖干凈手,隨手扯了件浴袍套在身上,赤著腳朝他走過去。 浴缸的水出得很快,他腰部往下都已經泡在了水里,把半缸熱水都染成了臟臟的顏色。 我等了一會兒,發現這樣太慢了。 于是把花灑開到最大,試了試水溫以后對著阿修低垂的腦袋,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沖。激烈水流猛地打上他的頭,那些糾葛成一團的頭發柔順地下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