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書迷正在閱讀:一輪孤月(nph,古言,兄妹,綠帽)、女配造反稱帝[基建]、最后一個冬天、惡魔總裁的出逃戀人、首富NPC不當工具人后、一個傷痕累累的omega[女A男O]、粉色微醺、攻略病嬌后我跑路了、總裁的新鮮妻子
“小姐當然不是了!是那鴿子自己不知好歹!” “窗戶闔嚴實了嗎?別叫那野鴿子飛進來,弄亂了我的小書房?!?/br> 扇畫忙道:“可嚴實了,我連插銷都上了?!?/br> 沈蕓姝哼了哼,但是心里的氣還是沒有完全消掉。 “下次這只野鴿子敢進來,你給我打殺了它燉湯!” 正伏在窗外的“野鴿子”嚴少司腦子一痛,算是知道今天真的把沈蕓姝給氣著了。但是她話都說成了這樣,今日怕是見不到她了,只好先行回去,改日等著小祖宗氣消了一些再來哄哄吧。 善畫將沈蕓姝用過的茶撤了,然后收拾了一下廳左的小書房。 “咦,小姐,這里怎么會有一串糖葫蘆?” 善畫舉著糖葫蘆走出來,那糖葫蘆艷紅艷紅的,糖漿晶瑩剔透,上面還裹著芝麻粒,瞧著就令人口中生津,忍不住嘗上一口。 沈蕓姝接過糖葫蘆,心里對嚴少司的氣消了大半。 “世子爺是把您當小時候那樣哄呢?!?/br> 善畫自幼伺候著沈蕓姝,沈蕓姝和嚴少司的關系她是看在眼里,心知肚明的。只不過兩人似乎并不是很明了彼此的心意。 自己的小姐是個傲嬌別扭的主,許是從小缺少關愛的緣故,心里想的和嘴上說的是兩回事,得靠人去猜她的心思。她和沈蕓姝相處那么久,沈蕓姝一個眼神她就知道沈蕓姝想要什么。 世子離京多年,哪怕有書信往來,只是紙短情長,鞭長莫及。他和小姐之間的感情也不如兒時親厚,哪怕還是如兒時那般,但兩人終究也到了該避嫌的年紀。 善畫是一心向著沈蕓姝的,她比沈蕓姝年長幾歲,考慮得自然要多些。 沈蕓姝哪里聽不出來善畫話中的意思,她這是換著話說知道嚴少司來過了,叫她和嚴少司避嫌呢。她抄了那么多的《女規》哪里不知道女子的閨房男子不能隨意進來。 但是《女規》是她學的不是嚴少司學的,她知道嚴少司不知道!不行,她得去跟爺爺說,要爺爺上奏讓那些男人都要學《女規》,不然像嚴少司這種光天化日的跑到人家姑娘的房間里還要說姑娘家的不檢點! 沈蕓姝看著這串糖葫蘆也沒了胃口,“拿去喂鳥吧?!?/br> 外頭的八哥鸚鵡一口一個“如花”“謝主子”,叫得沈蕓姝的頭又開始疼了。 善畫說的話像是一根刺橫在了她的心里,嚴少司還是把她當小姑娘哄著,她在嚴少司的眼里還是那個四五歲為了吃糖葫蘆給他抄書的小毛孩子。 她不想讓嚴少司這么看她。 嚴少司在她心里是個很優秀的人,哪怕這個人滿嘴的胡言亂語,看上去十分的不著調,但是該正經的時候會十分正經。 沈蕓姝小的時候就想,自己要是能成為嚴少司這樣的公子哥該多好,看上去沒有任何的煩惱,即便有了什么麻煩自己也能夠很快得心應手得解決掉。這個世界上發生的事情好像都在嚴少司的掌控之中。 沈蕓姝也想這樣。 如果她想,她的娘親可以更疼愛她;如果她想,她可以掌管整個沈家府院;如果她想,她能控制京中大半的商鋪。 但是她并沒有自己想的那么厲害。 比起孩子沈夫人更愛她自己,沈家的府院人口眾多,人心各異,京中的商鋪她也沒有幾家。 而嚴少司似乎就沒有不厲害的時候,就像今天,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了她的房間,還猜得到她心里所想。 善畫收拾完小書房,就要拿著那串糖葫蘆出門去,沈蕓姝叫住了她。 “那幾只鳥叫得我頭疼,不便宜它們了?!?/br> 第3章 三棵樹 他那邊的門客都極力支持太子求…… 初秋的京城白日里依舊燥熱,嚴少司出了沈府,回到了在京城下榻的客棧。他先喂了馬,而后洗漱更衣,準備睡個覺。 嚴少司是今早開城門的時候進得城,那時天還沒亮,他就找了家客棧先把馬安置了。一夜沒合眼的他本打算先休息好了再去見沈蕓姝,但是想著兩人約定好每個月的十號傳次信,他這個月要上京,準備給她個驚喜就沒寫信,這丫頭見不到信鴿要是生氣了可不得給他急壞了,于是一大早在路邊上吃了碗餛飩就去了沈府。 結果小丫頭是生氣了,還是自己給她氣得不輕。 真是救火拿錯酒壇子,火上澆油油更旺。 嚴少司剛洗完澡,一身的水汽,只著了件單衣,屋內的窗戶半掩,能看到窗外熱鬧的街市。 他大概有四五年沒有回來了。去南疆的時候,自己只有十一歲,但每年南疆變冷的時候,他父親都會帶著他們全家來京城過年,初春時再回南疆。后來南疆周邊的藩國叛亂,父親終日忙著打仗,他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哦,說起來,還有一件事,是本朝立太子了。 母親說他們身份尷尬,除非皇帝召喚,否則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隨意入京。從那之后,他和沈蕓姝的聯系都是靠著一只信鴿。 他這次進京是他父親在請安折子里提了,得了圣上朱筆批文后才動身的。 鎮南王一家久居南疆,但是鎮南王妃的妻族卻都在京城。 這次鎮南王用的是妻子久病不愈,南疆土地惡劣,養不了病人一由,將他和母親送回了京城。 其實鎮南王年年都在折子里請回京城,但是皇帝不批,他們一家想回也不能回。這次皇帝松了口,鎮南王一家反倒不自在起來,更加的謹言慎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