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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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安樂的臉徹底紅成番茄,大佬真是的,每次說情話都打直球。 嘴上說不讓安樂吃飯,不會真的讓他餓肚子,蔣鳴玉帶著安樂一起去了飯廳,飯廳里蔣述懷和崔喚早就坐好在桌邊了。 安樂一見伯父和秘書就很不好意思,崔喚看見安樂的樣子,笑得很蕩漾,蔣述懷扭過頭對秘書說:你笑得這么惡心干嘛? 崔喚在心里對老爺的遲鈍狂翻白眼,說:睡多了臉抽筋。 安樂清清嗓子,沖兩人打招呼:伯父崔秘書早安。 崔喚讓安樂坐下,將桌子上的食物推過去給安樂吃:我們回來的時候你就在睡覺,睡了一整夜應該餓了吧。 安樂裝作啥事都沒發生,說:是有點,謝謝。 本來園林里只有一位阿姨,蔣述懷過來后帶了幫手來,早餐頓時豐盛了許多。 桌子上擺著魚湯細面與蒸餃面點,還有冒著熱氣的牛奶,蔣鳴玉拿了一只蟹黃大包,用手掰成兩半遞到安樂的嘴邊,說:小心燙。 安樂沒有伸手去接,自然地低頭就著蔣鳴玉的手咬了一小口,邊嚼邊說:好吃,連皮都有點甜甜的。 淀粉的甜味與蟹黃的咸味搭配得剛剛好,內陷油潤不膩,外皮軟綿綿的很飽腹,安樂忍不住把蔣鳴玉手里的半只包子全吃了。 他意猶未盡地用紙巾擦嘴,抬起頭就對上蔣述懷和崔喚的目光。 蔣鳴玉喂食物這個愛好安樂已經習慣了,可伯父和秘書是第一次見,兩個人用一種奇異地眼光瞪著對面。 蔣鳴玉見他吃得快,拿了另外半只包子還想這么喂著,安樂放下紙巾連忙搶下蔣鳴玉手里的食物,說:我自己吃 蔣述懷抽抽嘴角,崔喚大笑出聲。 秀恩愛辣眼睛,吃完早飯后,蔣述懷就帶著崔喚出門了,具體干什么安樂也不知道。 天氣干冷,本來就不適合戶外活動,前段時間在溫泉旅館安樂泡得快發霉,本想著出去逛逛,可蔣鳴玉沒有讓。 安樂這才知道高冷的大佬一旦突破了防線會有多么粘人,他被按在房間里,哪里也去不了,實際上他也沒有力氣去,到后來連腦子都漸漸變得不清楚,滿心滿懷只剩下對方的動作與對方的眉眼。 原來所謂的驕奢yin逸這么辛苦嗷。 安樂趴著動彈不得,看著蔣鳴玉走到窗戶邊開窗換氣。 蔣鳴玉穿著單薄的襯衫,隱隱可以看到背上的蝴蝶骨與肌rou線條,安樂著迷地望著他寬肩細腰長腿的身材,心想古人說妖妃禍國,真的是沒有騙他。 他現在就什么都不想干,只想跟蔣鳴玉一起鬼混。 說起來他上輩子本來有機會當大官,結果還沒當成就死了,安樂思考了一下,這輩子好歹抓緊機會,不努力不行了,他還有養著蔣鳴玉這個宏偉目標呢。 于是他掙扎著從床上起身,蔣鳴玉察覺動靜轉身回來,將他抱在懷里舒舒服服地靠著,問:怎么了,想要什么東西嗎? 安樂覺著再這么下去他就要被養得癱瘓了,拉著蔣鳴玉的手,抬起頭問:我們什么時候回去? 蔣鳴玉挑起眉:這里不好么? 安樂親親蔣鳴玉的下巴,說:沒有不好,可是我有點想大廚和將軍了,還有我要繼續上學啊,晏之南瘋狂給我發微信,再拖下去他不肯給我發課件了。 蔣鳴玉抱著他陷入沉思,過了一會才說:你說的對,但現在還不是回去的時候。 安樂奇怪地問:為什么?還有什么事嗎? 他因為治傷來到這里,后來又去泡藥浴遭遇了一些事,他和大佬之間兜兜轉轉,如今前世今生的心意已經相通,還有什么事沒解決需要留下來的嗎? 蔣鳴玉說:我們找到君弈的蹤跡了。 安樂一下子從蔣鳴玉的懷里彈起來,驚訝地問:找到了?這么快? 他還以為這件事要從長計議,回到家之后慢慢搜尋,甚至想過君弈會再次先對他動手,沒想到蔣鳴玉告訴他,他們可以先發制人了。 蔣鳴玉揉揉他的頭發,說:不要把我想得那么沒用,之前他在暗處,所以我沒有察覺,現在他的來歷我全部都知道,要找就容易許多。 現在不比以前,網絡這么發達,玄學界在全國各地都有人,彼此之間經?;ネㄓ袩o,君弈賴以生存的是怨氣,怨氣的產生需要害人,他一旦有了動靜很容易被捕獲。 就算這樣,安樂還是驚嘆于蔣鳴玉的效率,他一定是動用了蔣家的力量,再就是蔣鳴玉聲名在外,要是換做別人,大家還不一定買賬。 那我們去抓他。安樂立刻就要爬起來穿衣服,奈何腰酸腿軟,身體一歪又倒進蔣鳴玉的懷里。 蔣鳴玉接住他,用被子將他團團圍住,幫他揉捏肌rou,說:不急于一時,已經安排人過去了。 安樂捂在被子里抓抓臉,老老實實交代:說實在的,這段時間我都把他忘了。 說起來,君弈還是他上輩子的仇人,本來是要不共戴天的,可安樂因為被君弈殺死,提前下地獄遇到了秦廣王,在地府里渡過了幾十年的時光,對于他來說屬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最后反而對君弈沒什么大的感想了。 可他一直都惦記著你。蔣鳴玉靜靜地說著。 安樂錯愕地看著蔣鳴玉。 蔣鳴玉一點一點地講給他聽:當初你影響了天道,讓君弈這個人跳出了輪回,游離在六界倫常之外,變得無法控制。他繼續為禍人間,因為他在各界都沒有籍,天兵天將師出無名說到這里蔣鳴玉頓了頓,你知道的,天上的那些人最講究規矩與名目,無法定義君弈是魔還是怪,他們就不敢輕舉妄動,最后只能將他鎮壓在湘西。 安樂怔住。 上輩子他們發生的所有事幾乎都在西南邊陲的小城里,那里離湘西很近,君弈又是苗疆出身,落在湘西也不奇怪。 只是他這輩子也去過湘西,是不是有什么聯系? 不怪安樂聯想豐富,他各種事 見得多了,知道一切都沒有偶然。 果然蔣鳴玉說:當時那些天兵不想臟了自己的手,借用當地巫師的辦法,以邪鎮邪,以八棺鎮尸的方法將君弈封進棺材里,旁邊用八口棺材鎮住,放置在山洞深處,試圖讓君弈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安樂越聽越震驚,這不就是他們去湘西山洞看到的事么。 他們還讓一只神獸在山洞里守棺,以為這樣就可以高枕無憂。 安樂沉默下來,蔣鳴玉摸著他的背,說:后來的事,你應該猜到了吧,那只神獸在漫長的歲月中變成了鄉民口中的洞神,人們敬畏它,向它獻上新娘。 后來君弈跑出來了對不對?安樂低聲說。 是的,君弈從棺材里出來后,將神獸殺死,轉身把尸體封進那口巨棺里,又殺了八位鄉民,調轉八口棺材的方向,將八棺鎮尸變成八仙抬棺,煉化神獸的尸體,讓它成為僵尸。 可嫁給洞神的落洞女不明白事情的經過,她失去神志,只知道守著夫君,為了保持自己的容貌繼續殘害其他年輕的女人。安樂喃喃地說,瞬間推測出所有的事,原來是這樣。 蔣鳴玉拍拍他的背,示意他過去的事已經過去,無須太過糾結,說道:君弈出來后當然是繼續四處提煉怨氣修煉,直到他找到了你,就開始針對你。 安樂知道殺人游戲的事是君弈做的,畢竟身為學校的員工,進出食堂辦公室都比較方便,后來蔣鳴玉說鬼鳥也是君弈養的,難道還有其他事? 你還記得最初你學校不斷有人跳樓嗎?蔣鳴玉問。 安樂點點頭,蔣鳴玉繼續說:那只惡鬼就是君弈放進來的,惡鬼不停地煽動學生跳樓,幫君弈養倀鬼積蓄怨氣。 可是跳樓的人在我到學校之前就有了啊。安樂不解地問,君弈應該早就在學校里工作了,我剛好去同一所學校上學,這也太巧了吧。 蔣鳴玉說:也許不是巧合。 安樂疑惑地望向蔣鳴玉,蔣鳴玉說:因為我住學校附近,或許是他找不到你只能找上我,先埋伏在附近等到時機,沒想到你真的出現了。 君弈這么神通廣大?連你的事都知道?安樂不敢相信。 誰知道呢,可能是當年天兵們亂嚼舌根被他聽去了。蔣鳴玉懶洋洋地說,天上的神仙們最喜歡議論地府的事。 安樂: 原來神仙也喜歡八卦啊。 蔣鳴玉安慰他:沒事,地府的陰司們也愛諷刺天上。 安樂無言以對。 總之,君弈為了見到你,無所不用其極,甚至守株待兔也在所不惜。蔣鳴玉說著。 安樂心情復雜,君弈到底是有多恨他啊,哪怕再渺小的線索也不放過,一定要找到他。 幸虧他和大佬在一起,君弈忌憚蔣鳴玉,所以才一直沒有得手,否則他在進學校的第一天就被鬼拉著一起跳樓了。 有一點我沒有想通。蔣鳴玉看著安樂,難得目光里有著奇怪,他說道,為什么他之前找不到你?照理來說尋找轉世的你,對于君弈來說是很容易的事,可之前二十年他居然都沒發現,無奈之下才選擇埋伏在我身邊撞運氣。 能找到安樂的話,君弈早就動手了,說不定安樂會直接死在襁褓里,哪里還等得到他成年。 安樂噎住,移開目光,閃躲掉蔣鳴玉的注視。 那是因為他之前在另一個世界啊,他是穿越來的。 第114章 說起來還挺詭異的,安樂思考過這個問題,他的人生未免元素也太多了吧? 妖魔鬼怪,天上地下,再融入穿越不覺得太復雜了嗎? 可是安樂怎么也想不通他的這個穿越。 他本來以為他只是單純地換了世界,可從他在鏡子里看見自己的父母開始,他就起了疑心。 前世的爹娘跟今生的父母一模一樣,讓安樂很奇怪。 安樂在地府待了幾十年,曾經偷偷地去找過陰差,讓他們留意他的爹娘。 他是親眼看著爹娘的魂魄從奈何橋走過,確定他們安然通過了孽鏡臺才安心。 上輩子他身死之后,安老爺和安夫人的命運也跟著一起改變,沒能舉家搬到京城,而是留在老家。因為安子悅在平亂中早死,皇帝獎賞給二老一些錢財,讓他們能安度晚年。 只是最有出息的兒子死了,老爺和夫人下半生過得不是很快樂,但也活到了壽終正寢。 當時在地府,安樂偷偷在奈何橋邊等著二老,明明看到了他們卻不敢去相認,只能遠遠地朝他們磕頭,感激他們的養育之恩。 安樂是看著父親母親去投胎的,怎么想怎么不對,他們是怎么跟他一起到另一個世界去的? 而且,安樂能確定,他屬于這個世界,他有前世的記憶,從前世到今生,他的經歷非常連貫,除了中間在另一個世界的那二十年。 安樂漸漸察覺,或許他不是穿越來的。 想想他穿越之前的生活,沒有鬼怪沒有神魔,普普通通的平常日子,他也沒有奇怪的體質,不會吸引陰邪,在陽光與父母的愛護下健康長大,順利考上不錯的大學,與爸爸mama之間的關系也很好,幾乎沒有什么不快樂的日子。 按照蔣鳴玉剛才說的,如果他這輩子前二十年在這個世界,恐怕還沒等他活著遇到蔣鳴玉,就會被君弈找到殺死了。 想想還挺后怕的。 安樂回憶著最初的事,那時候他約好了跟同學一起吃火鍋,然后在地上撿到一本黑皮的書接著就穿越了。 等等,書? 那書的作者是誰? 你在想什么?蔣鳴玉的話打斷了安樂的思緒。 安樂回過神來,對上蔣鳴玉深黑的眼睛。 唔,我在思考一種可能性。他有點困惑,皺起眉頭。 什么可能性?蔣鳴玉問。 安樂親親他的嘴唇,說:我也說不準,你應該調查過我的檔案吧,是不是以為我是個沒有家的混混? 蔣鳴玉停頓片刻,說:以前以為是,現在不是了。 哪個混混這么愛學習啊。 安樂雖然性格皮,但表現出來的舉止說明他顯然是受過良好的教育的。 而且他這么弱,一點打架天賦都沒有,唯一在體能上拿得出手的大概就是跑得快。 安樂笑著說:其實我在遇到你之前真的在上大學二年級,這其中可能有隱情,我要去確認一下。 蔣鳴玉問:怎么確認? 安樂想了想,說:直接去問?還是先處理君弈的事吧,那個不急。反正晏之南又跑不掉。 安樂不由地感慨:我到現在都不懂,君弈在恨我什么。他回憶從前的事,說道,如果恨我打斷他飛升,他已經殺過我一次,窮追兩世到底想我怎么樣嘛。 蔣鳴玉拿過衣服一件一件給安樂套好,安樂覺得在這方面大佬總把自己當小孩子,剛開始安樂還很不樂意,后來就隨他去了,也許這是他的樂趣之一吧。 反正是不是小孩子被子里見真章。 人的執念有時候是很偏的。蔣鳴玉說,不過那些都不重要。 蔣鳴玉給安樂穿好衣服,對他說:你要去收服他。 ?安樂沒懂,不是他自夸,就憑他對上君弈,保守估計可以死一百次。 當時讓你轉世,是讓你有機會慢慢修正你的人生,君弈就是其中的一環。蔣鳴玉說道,他變成這個樣子不能說是因為你,可起因在你,天上之所以同意讓你提前從地獄里出來,大半是因為他們不知道怎么處理君弈,如果由你終結一切,也算彌補了你之前做的事。 原來是這樣,安樂愁眉苦臉:可我打不過。 蔣鳴玉親吻他的嘴唇,說:我給你開掛。 安樂笑嘻嘻地說:我們快點把怪打了,就可以回家,到時候我耕田來你織布,夫妻雙雙把家還。 蔣鳴玉品了品他這話,感覺夫妻說反了,低頭看小孩兒,小孩兒正因為嘴上占了便宜而洋洋得意,忍不住咬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