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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有個女人走了過來。 她身上穿了件玫瑰粉色的旗袍,腰肢倒是纖細曼妙,隨著走路的姿勢搖擺。 溫薔剛想讓開進出口,就見一張房卡遞到了自己眼前,語調也不太客氣:“你去幫我把我房間里的那條絲綢披肩拿下來,黃色那條,這里空調開太低了有點冷?!?/br> 溫薔為這猝不及防的要求一愣,下意識往自己身上看了眼,才反應過來,她今天穿的是正式的工作裝。在一群休閑裝的酒店客人里,看起來確實很像酒店的工作人員。 她明白這人是誤會了,也算是情有可原。 于是,她禮貌解釋道:“你好女士,我不是酒店客房服務生?!?/br> 那女人聞言,撩起厚厚的眼睫掃了她一眼:“那你穿這身,也是酒店工作人員?” “我是一名翻譯?!睖厮N想了想,如果合作談成的話,“或許以后會是酒店的譯員吧?!?/br> “那不就行了?!蹦桥艘宦?,聲量提高,表情又變成了理所當然的模樣,還不忘補充道,“別動我房間里的東西,我回去是要檢查的,你賠不起?!?/br> 溫薔還想解釋一番,但嘴張到一半,又噤聲。胸脯起伏了一下,是一種充滿著憤懣的無奈感。 她們翻譯這一行,并不全如外人所理解的,永遠身著體面的職業裝坐在嚴肅高大的會議現場,扮演著為位高權重之人傳聲的重要角色。 更多的時候,她們的工作,她們的勞動,并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 連帶著她們本人也是。 遇到這種事情的次數,多到她已經不想再去數了。 但現在,她已經不再是那個戰戰兢兢的初出茅廬的職場新人了。 莫名地,她有了底氣。 溫薔垂眸掃了一眼那女人手里的房卡,又看向她。不著一語,也沒有接過來。 “快去呀?!迸舜叽俚?,將卡在她面前晃了兩下。 “你自己去吧,另外...”溫薔也拿出了自己的飯卡,背面朝上遞過去,“順便幫我把房間里的鞋拿去刷了,注意別刷壞了,我回去也是要檢查的?!?/br> 那女人顯然是沒料到對方一介服務生會這樣的回復,震驚之余愣在原地。 這時,旁邊有一位中年男子正好走了過來。 “你這是什么態度——”那女人回過神來想要發火,余光看到那名男子,立馬換上了笑意,往旁邊一側身,“周總?!?/br> 溫薔也看向那邊,發現那名男子有些眼熟,好像是之前宴會上跟紀霖深打過招呼的其中一位。 他也看到了溫薔,像是很驚喜快走兩步,沒有理那名主動打招呼的女人,反而先對溫薔問好:“喲,這不是溫小姐么?前幾天我們才見過,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 溫薔微笑著回應:“記得,在晚宴上對么?” 那位女人看得有些呆愣,視線來回打轉,這兩人怎么還認識? 她是個娛樂圈十八線小演員,因為周總公司最近投資了一部劇,她想去擠一個角色,已經在這酒店里待了好幾周了想見上一面,但也難得對方一點回應,沒想到他竟然會對一介小服務生如此恭敬。 周總站在溫薔面前,態度異常地好,搓了搓手:“溫小姐最近在忙什么?有空的話還想請您和紀先生上我那新修的高爾夫球場去玩玩,現在草場正是長得好的時節......” 平日里難得能約到紀霖深,要是能通過溫薔搭個線也是好的。情迷意亂之時,美人在枕邊吹幾句風,可能比其他人說什么都管用。 溫薔淡淡笑了下,遞了個眼神給旁邊那位女人:“忙著給這位女士回房間取披肩?!?/br> 此言一出,那女人臉色果然煞白。 周總順著溫薔的示意瞟了她一眼,在商場摸爬滾打這些年,什么勾心斗角沒見識過。溫薔這樣一說,他便明白了。 他立馬轉向那女人,絲毫不給她面子:“你算哪根蔥你讓人家去給你取披巾?人家溫小姐是法語高翻,你讀過幾天書?” 那位女人看到他這樣,嚇得一哆嗦,急忙彎腰對溫薔鞠了幾躬,連聲道歉,全然不見剛才那盛氣凌人的氣勢。緊接著就找了個借口要走開了。 溫薔擺了擺手,點到即止,她也懶得計較了。 周總又重新轉身面向她,再次致歉:“抱歉讓溫小姐受了氣,是我這里照顧不周。我要是知道我們合作的翻譯公司會派您來,我就親自去接了......” 溫薔默默地眨了眨眼。 其實那日在宴會時,她對這人的印象并不算太好,在紀霖深沒有將她攬過去正式介紹之前,他只在談話之余輕飄飄瞟了她一眼,眼神流露出不加掩飾的輕蔑和輕挑。 那位周總仍在絮叨,又扯回到希望她能在紀總面前美言幾句。 她也漸漸明白過來。 確實,常言道無利不起早,誰是沒有懷揣著目的的。 只是,她暗笑,這人怎么會覺得她在紀霖深面前說話有分量。 她含糊地應了兩句,正巧這時秦琳也回來了。 周總立即帶領兩人去樓上酒店的會議室詳談。 在上升的電梯里,秦琳和周總寒暄著。 溫薔沒有說話,但她知道,這次的合作幾乎是十拿九穩了。 她也知道這是因為誰。 盯著電梯內光滑的不銹鋼鏡面發呆,那天晚上紀霖深對于她的所有行為舉止都一一浮現在了腦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