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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會就這樣結束了。 晚上的時候,溫薔被單獨安排了一個房間。 她洗漱完畢躺在房間的床上,身體實際上并沒有特別難受,因為喝下去的量在她的能力范圍之內。這么說起來,還是應該慶幸了。 她閉著眼,平息著呼吸,按著太陽xue。 但她并不能睡著,滿腦子都在想另一個問題:這件事是不是說明,紀霖深是記得她的? -完- 第4章 射擊 是的。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溫薔發現身體的不適已經好多了。 有早餐送到房間里來,她吃了煎蛋,又喝了熱牛奶,胃也不再難受。畫了個淡妝,換上輕便的衣服,便出門來到了通知的集合地點。 今天的活動安排比較簡單,主要是在莊園內游覽。 因為也帶上了法國釀酒團隊的人,因此也需溫薔全程陪同。 莊園里植被茂密,曲徑通幽,一步一景。 有聯排的房舍,裝成歐式鄉村建筑的模樣。能看到低矮的果樹,還有成片成片的葡萄種植區域。 樹林的小徑上布滿了秋日金黃的落葉,一群人從林子里穿過,踩得葉片咯吱作響。前面還有兩條貴賓犬撒歡兒地跑著,東嗅嗅西嗅嗅,時不時叫上幾聲,又朝著主人這邊跑過來。 溫薔緊隨在徐總身后,他的左側是那名法國釀酒師。如果兩人交談,她就隨時翻譯。 但顯然,徐總對另一側的紀霖深興趣更盛,大部分時間都在同他聊天。 今天紀霖深穿了一身休閑裝,米色的針織衫,深駝色的直筒褲,和兩旁深秋的樹木落葉倒是相得映趣,整個人看起來也松散不少。 但也僅限于看起來。 溫薔依舊與他保持著距離,連站位也是在徐總的左后方。 目前她對紀霖深只能敬而遠之。 她發現,那位徐總雖然家大業大,但是對紀霖深尤為尊重。 昨晚品酒時便專程讓一人站在他身后一對一服務,此刻談話的態度口氣也能體現出來。只要紀霖深一開口,他便會立馬認真傾聽,像是很在意他的意見。 徐總也算是商界的大佬了,能讓他這樣低頭的也沒幾個。 走了大概十五分鐘,或許是心里作祟,溫薔在旁邊待得有些不自在。 眼看著徐總就沒跟釀酒師聊上幾句,完全不需要她在側翻譯,她便閑庭信步走遠了些??粗锔邭馑?,遠處水塘里野鴨撲棱著翅膀,努力將那一絲不適拋卻,也當是秋游了。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輕輕一彎唇。忽然余光與紀霖深的目光相撞,察覺到他正好看過來,弧度頓時又收起。 但再轉頭往那邊看時,紀霖深已經朝著前方走去了。 不知不覺中,一群人就來到了莊園里的馬場。 場地很開闊,一大片草地,周圍是一圈柵欄,有十余間馬舍,飼養員正在打理其中一匹的毛發。 馬匹個個身形矯健,高大勻稱,精神狀態非常昂揚。 眾人一見這場景,便有人提出要騎馬去溜溜。 徐總當然大方地說請便,吩咐人將馬帶出來。 溫薔是會騎馬的,小時候溫父會定期帶她去馬場玩。 她很聰明,從上馬練習到在馬背馳騁,也不過一個月的時間。 但現在,她卻不敢上馬了。不是技藝生疏,而是怕出意外。 因為有紀霖深在。 溫薔用余光看了紀霖深一眼,發現他正眺望著遠處草地與天際相交的地平線,臉上的神情依舊諱莫如深,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她卻不得不多心。 鑒于昨天的紅酒事件,她謹慎了很多。 如果、如果昨晚那瓶酒真的是他刻意安排的,那么倘若他今日在馬上做了什么手腳,那她豈不是有生命危險。她毫不懷疑,以紀霖深的腦子和手段,這點伎倆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如果她沒有這么幸運,如果不像昨晚一樣碰巧那瓶紅酒只剩下三分之一了,如果她從馬上跌落下來,或是馬突然失狂,那么沒人能救得了她。 她必須對自己的安全負責,因為現在溫家就靠她了,她不能出一點意外。 于是,溫薔轉而笑著對徐總道:“徐先生,我就不騎了,我不太會?!?/br> “嗐,不需要你會騎。我這里有馴馬員,你就坐上去,他牽著你慢慢逛一圈就行?!毙炜偪紤]得很是周全。 “還是不用了,我膽子比較小,拍摔疼了?!睖厮N擺擺手。 見溫薔堅持不肯,徐總也不勉強她,讓她去旁邊的房舍喝杯茶暫且休息。 兩人交談間,聽到旁邊一陣馬的嘶鳴聲。 溫薔看過去,見紀霖深已經翻身上了一匹馬。 那匹馬非常矯健,棕色的皮毛光亮,腿部結實有力。但他以更有力的姿態將它控制得很好,坐在馬背上,身形挺括,腰背處的衣服緊繃著,輪廓充滿了力量感。 他雙手牽起韁繩,很是熟練地一抖動。馬收到信號,便縱身躍了出去。 全程沒有看溫薔一眼。 馬匹迎風馳騁,揚起一路塵沙。 紀霖深的馬技很好,客觀來說,各方面都可圈可點。動作干凈又利落,看似松松地拉著韁繩,卻有一種絕對的掌控力。 溫薔記得,以他小時候的家境是沒有條件進行馬術訓練的,應該是后來才學會的。但這么短的時間里,技術竟然能做到在周圍那些人當中一騎絕塵,也算是天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