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萬事俱備,殺陣擺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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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八點。 滬海市,國際教堂內。 此時,整個教堂葬禮現場。 各大江南本土的媒體機構,新聞記者們,商報記者們,也都來到了現場,進行現場直播,這場空前規模的葬禮。 這白山川一家,死的……也算是可悲可憐。 一個月前。 兒子白天驕,才剛死于意外。 結果,一個月后。 老子白山川,也死于意外。 父子兩人的葬禮。 竟然只隔了一個月。 這,不得不讓人唏噓。 但, 在場知曉內幕者,還是有幾個的。 所有線索矛頭,其實……都指向了一個神秘人物…… 陳修。 而此時。 教堂中央。 張騰正一身黑色中山裝,肩膀上……別著一朵白色雛菊。 他淡淡站在國際教堂內,靜靜……等待著那個男人的出現。 “陳修,你會來么……”張騰眸光平靜,喃喃自語。 他的目光視線,直直盯著……教堂門外…… 他,在等待著! 等待那個獵物的出現! 今日,耗費五千萬巨資,舉辦這場葬禮! 并且,邀請了江南各地的知名媒體機構,全部前來。 數十家媒體,進行現場直播! 一切,只為了……激將那頭獵物,陳修的出現! 引獸入甕。 困獸之戰! 今日,整個國際教堂內……注定,是一場四面楚歌。 整個教堂四周,方圓一公里內,早已被張騰,提前埋伏好! 沿著教堂四周,那一片密密麻麻的樹林內……早已,暗中潛伏遍布了……整整兩千名張家武裝勢力??! 整整兩千號人,暗中潛伏,蓄勢待發! 今日,注定是一場……鴻門殺宴! 萬事俱備。 殺陣擺列! 一切,只等那頭獵物,陳修……主動上門了! 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 張騰,站在國際教堂內,足足……等了近兩個小時。 可卻依舊,沒有等待……那頭獵物的出現。 張騰美眸平靜冷漠,他緩緩抬起手腕,看了一眼那只名貴……價值五百萬的百達翡麗手表一眼。 手表上,那根鑲滿鉆石的指針,赫然……指在了‘10點正’方向。 已經,上午十點了。 他已經,在教堂內,站立等待了,足足兩小時。 可,那個獵物陳修……卻還未出現。 整個國際教堂內,此時……已經坐滿了各路前來悼念的嘉賓們。 此時,這些嘉賓們,也做的有些不耐煩了。 但,張騰沒有開口說解散葬禮。 這群嘉賓們,自然也不敢起身。 只能忍著無聊枯燥乏味,繼續坐在教堂內,等待著。 張騰眼眸微瞇,望著教堂外。 他的眸中,閃過一抹陰冷殺機。 陳修,直至此時,還不來? 難道,他是怕了嗎? 張騰眸中,閃過殺機。 他今日,花費大力氣,步下如此殺局。 那陳修,怎能不來呢? 他,緩緩掏出手機。 找到陳修的辦公室座機號碼。 而后,撥打了一則電話過去。 …… 而此時。 上午十點。 未來集團,總部。 私人保鏢辦公室。 陳修正翹著二郎腿,坐在辦公室內,叼著煙,手里捧著一本小說書,淡淡翻看著。 對于張騰的葬禮邀請,他直接拋到了腦后,早就忘了,甚至根本就沒在意。 “叮鈴鈴~!”就在此時,突然……他的辦公室座機電話,急促響起! 陳修微微一愣。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本地號碼? 他疑惑接起電話,“哪位?” 電話案頭,沉默了幾秒鐘,而后傳來了一道深邃冰冷的聲音,“張家,張騰?!?/br> 聽到這個名字,陳修眼眸,微微一瞇。 “哦?原來是張公子,這大中午的,找我何事?”陳修握著電話,淡淡問道。 電話那頭,傳來了張騰深邃冰冷的聲音,“陳修,我今日……為白山川會長舉辦葬禮大宴,特邀你前來。你為何不來?” “莫非,你是怕了,不敢來?”電話中,張騰聲音平靜冷漠,緩緩問道。 保鏢辦公室內,陳修翹著二郎腿,握著電話,淡淡回了一句,“你算什么東西?你讓我來,我就來?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此言一出,電話那頭,張騰整個人握緊手機,咬牙切齒! 通過電話,能聽到張騰那粗重渾厚的呼吸聲。 那是憤怒的呼吸。 可見,電話那頭的張騰,有多怒。 “陳修,枉我真是,高看你一眼。原以為,你會是一尊人物。沒想到,呵……只是區區一只螻蟻,膽小如鼠?!?/br> “你若是怕了,便直說。我會讓你多活幾天的?!彪娫捴?,張騰聲音冰冷如寒,冷冷道,“只不過,你的命,應該留不了幾天了。我已封鎖了全江南所有港口,和出省通道。從你殺白山川的那一刻起,你,便已是一個將死之人。任何得罪我張家者,沒有一個,能活著留在江南。你,也不例外?!?/br> 辦公室內,陳修握著電話,滿臉不屑冷嘲,“張公子,你這威脅……和電視劇小說一樣老套。能換點花樣嗎?” 電話中,張騰咬牙切齒! 能聽到他牙齒打磨的聲音! “陳修……我張騰發誓。你,活不過24小時?!彪娫捴?,張騰的聲音,咬牙切齒,猙獰道! “哦,是么,那我翹首以待?!标愋拚f完,也懶得搭理對方,直接掛斷了電話。 威脅之言,誰沒聽過? 區區一句威脅,陳修根本沒放在心上。 只不過,掛斷電話后。 陳修坐在辦公室內,深吸了一口煙。 總感覺,被人威脅……自己若不上門,好像……也挺說不過去的。 對方畢竟,擺下如此大規模的陣仗……還邀請了那么多電視媒體前去呢。 這么大的陣仗擺下。 都只是為自己一人準備? 這陣仗,陳修若不去,還真是愧對了‘對方一番好意?’ 罷了。 陳修掐滅煙蒂,起身。 既然對方誠意相邀。 那他也不妨,去一趟那葬禮吧。 他很好奇,那張騰,能設下一場什么大戲? 陳修走出辦公室。 來到了隔壁的董事長辦公室,和寧冬夏打了一個招呼。 “我出去一趟,你待在公司里,別隨意外出?!标愋拚Z氣平靜,淡淡道。 董事長辦公室內,寧冬夏美眸一愣,疑惑的看著他。 “你要去哪兒?” 陳修淡淡回了一句,“白山川葬禮?!?/br> 寧冬夏:“……????” 聽到這句話,寧冬夏整個人就懵住了…… 這??? 這個瘋子,要去……白山川的葬禮??? “你難道不知道……那場葬禮,是場鴻門宴嗎???”寧冬夏俏臉凝重,提醒道! 陳修點點頭,“知道?!?/br> 寧冬夏:…… “知道,那你還去???你這不是去送死嗎??!張騰今日越不會善罷甘休!你去了,兇多吉少!”寧冬夏俏臉凝重提醒道! 如今,江南局勢瞬息萬變。 寧冬夏不想讓陳修出事! 陳修若一旦出事,那她未來集團,也將很危險。 陳修如今,一個人,扛起了整個未來集團的安保重任。 陳修,對集團安保而言,很重要! “白山川擺下如此大陣仗,親自設宴。我若不去,豈不是不給他面子?”陳修淡淡吐出一句。 寧冬夏:“……???” 這都什么時候了…… “人家這是要殺你??!你還給他面子??”寧冬夏俏臉復雜焦急,簡直難以理解,這個男人此刻腦子里的想法! 為什么這個男人的腦子里,想的東西都是稀奇古怪的,都是何別人截然不同的! “面子自然是要給,畢竟也是對方一番好意?!?/br> “你乖乖在公司里待著,我不在身邊,注意別出去亂跑?!标愋揄馄届o,淡淡交代了一句。 而后,他倏然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喂……你別去……你這是狼入虎口!自己送上門!”寧冬夏俏臉復雜焦急,試圖追上去攔住他…… 但她,又怎能攔得住陳修? 陳修要做的事,沒有人能阻攔。 …… 而此時。 十公里外。 江南,國際大教堂。 此時,整個教堂內,一大片賓客們,正坐在教堂中,已經等待了足足兩小時。 此時,已是上午十點。 他們從凌晨八點,一直等到了上午十點。 卻遲遲未見,那個陳修的到來…… 所有賓客們,都坐的有些不耐煩了。 那些現場的媒體記者們,也都等的無語了。 若非現場,張騰還在。 這些人早就走了。 此時,迫于張騰的顏面,他們只能繼續留在現場。 張騰不開口。 現場誰敢走? “公子,這……還要再等下去嗎?這再放下去……棺材里的尸體,都快腐爛了……”一旁,一名手下面色復雜,湊上前小心翼翼問道。 張騰站在祭奠臺上,眸光復雜。 他胎起手腕,看了一眼百達翡麗手表上的時間。 此時,已經又過去了二十分鐘。 張騰的面色,有些復雜陰冷。 看來,陳修那個螻蟻,終究是不敢來了。 他,終究還是怕了。 激將法都已經無用了。 只可惜了現場,今日這耗費數千人,布下的天羅地網殺陣了。 張騰扭頭,看了一眼一旁,那口紅木棺材中,已經有些腐爛的尸體。 白山川的尸體,存放了好幾天,如今是夏季,南方氣候炎熱潮濕。 這尸體,都已經存放不住了,開始表皮腐爛。 散發出一陣惡心的淡淡尸臭。 張騰眸中,閃過一抹陰霾。 “撤吧。通知喪葬隊,抬棺,準備給白會長下葬?!睆堯v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甘無奈。、 今日,獵物不敢出來了。 他耗費這么資源力氣,設下的一場鴻門宴,要無功而返了。 國際教堂內,現場……殯儀喪葬隊,敲鑼打鼓,道士們念著經文,舞起桃木劍。 一群西裝大漢們,扛起了裝著棺材的尸體。 準備,前往墓地,將白會長的尸體下葬了。 教堂內,現場無數賓客們,也面色復雜,齊齊起身。 本以為,今日……能有一場好戲觀看。 結果,獵物卻不出現。 真是掃興。 遺憾。 張騰一身黑衣中山裝,煞有其事的走到棺材面前。 他佯裝出一副尊敬的模樣,對著白山川的尸體,鞠了個躬。 “白會長,一路走好?!?/br> “你為江南商界做出的這片貢獻,我們會銘記?!睆堯v面色凝重恭敬,緩緩說道。 他這番話,要多虛偽,有多虛偽。 完全就是當著現場這么多電視臺記者……這么多現場直播的面,佯裝出來的。 一切,都是為了做戲,樹立自己重情重義的人設而已! 那些直播電視機中的百姓們,不知道的是……張騰背地里早已強取豪奪了白山川名下的所有資產! 只差江南商會……會長的位子,還沒奪下而已。 這白山川,心狠手辣,表里不一。 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而,正當張騰行禮鞠躬完畢。 準備讓人們抬著棺材,離開教堂,去墓地之時。 今日這場葬禮,布下天羅地網之殺局。 最終,只剩解散了。 張騰有些郁悶。 而就在此時! 突然,教堂外,一名手下……焦急匆匆,疾步沖進了教堂內……! “稟公子……來……來了……??!”那名手下聲音焦急無比,因為緊張,甚至都說不清話了。 張騰眼眸一凝,問道,“什么來了?說清楚點?” 那名手下聲音焦急凝重,顫抖焦急說道,“瘋……瘋子陳修……他,他來了……??!” 刷~! 當聽到這句話,張騰的瞳孔,倏然……一縮! 他猛地抬頭,眸光視線……順著教堂的門堂,朝外望去…… 果然! 只見教堂外,數百米遠處。 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正緩緩停在教堂廣場外。 車門推開。 一名西裝筆挺的青年,緩緩下車。 他嘴里叼著煙,眸光平靜深邃,正一步一步,朝著國際教堂走來……! 陳修?! 是陳修……??! 瘋子陳修,他……來了……??! 國際教堂中。 當張騰見到……教堂外,那道西裝身影時…… 他的嘴角,終于……揚起了一抹深邃莫名的弧度。 那是陰狠,冰冷,森寒……和毒辣! 無盡情緒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個獰笑。 張騰在笑,笑得獰冷,“終于來了?!?/br> 而此時,教堂內,在場無數賓客們,也紛紛扭過頭,順著教堂門外,望去…… 只見教堂門外,廣場上。 一道黑衣西裝身影,正叼著煙,眸光平靜,一步一步……緩緩踏步而來。 教堂內。 張騰緩緩掏出對講機,對著對講機,下令道,“所有人,殺陣保持,嚴陣以待?!?/br> 隨著張騰這一道命令下達。 國際教堂四周,方圓一公里內。 兩千號暗中潛伏的打手們,齊齊列陣! 國際教堂,廣場上。 四周無數的樹林中。 一片黑壓壓的人海,緩緩浮現。 左側廣場上。 人海,黑壓壓一片,緩緩碾壓而來。 緊接著,右側廣場上,又是一片黑壓壓的人海,緩緩涌現。 廣場正中央。 陳修微微抬眸,眼角……掃了左右兩側一眼。 而后,他又扭頭,掃了一眼身后…… 只見,在他身后。 黑壓壓一片的人海,不斷浮現。 正,緩緩逼近而來。 今日,這是一場殺陣! 前所未有的殺局之陣! “嚯,好大排場的鴻門宴?!标愋迴吡怂闹芤谎?,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弧度。 面對這場,早已準備好的必殺劫陣。 陳修,卻不退……反進。 他深吸了一口煙,而后……踏步,登臺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