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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正確率很高,老師不該是這副表情。 張丙添看著她,并未回答,只道,“你寫完之后,帶著它來辦公室找我?!?/br> 言罷,他便背著手轉身離開。 簡饒拿著卷子左右看了看,并看不出什么端倪。 她將試卷放在桌面上撫平,拾起筆繼續寫。 王宏宇伸長了脖子湊過去,便看到簡饒手里那張試卷已經被疊得皺巴巴一片。 田樂不解,問道,“簡饒,你怎么還寫?你不是錯了很多么…” 要是他錯了這么多,他早就不寫了。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研究其他題目。 反正競賽這事,怎么輪都不會輪到他。 簡饒抬頭看了田樂一眼,見他就是老師說的那些上課經常走神的其中之一,耐心解釋道,“就算錯了很多,我也想把整張試卷寫完再去對答案?!?/br> 王宏宇用一副你不懂的表情看著田樂,幫著簡饒解釋道,“人家那是勤學好問,你別打擊她的積極性?!?/br> 趙駿華臉上卻滿是不屑。 他平時跟李宇杭玩的不錯,時常聽李宇杭說簡饒哪哪不好。 剛開始他還覺得人家一個女孩子,李宇杭大可不必跟她計較。 可經由了罰站一事,趙駿華對簡饒也沒有什么好臉色了。 老師明顯偏袒,他還是不甘心! 他出聲開嗆,語氣酸澀,“光是做題有什么用,你成績不還是不好么?!?/br> 他的話很刺耳,簡饒不由抬頭看了他一眼。 旋即認出這人就是在課堂上那個當著所有人面問,為什么他們要被罰站的人。 她之前跟這人并無瓜葛,并不知道他這種敵意由何而來,便沒答話,只看了眼他,然后繼續低頭寫自己的卷子。 卻被趙駿華誤以為是挑釁,心氣愈發不順。 王宏宇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幫腔道,“別這樣說,簡饒生物蠻好的,還去參加競賽了?!?/br> 說起生物競賽,趙駿華擺擺手,絲毫不在意地說,“光是去參加有什么好得意的,能不能拿獎又是另一回事了?!?/br> 將話說完,他又嘲笑道,“這張數學試卷啊,你要是能及格,我跟你姓!” 王宏宇覺得趙駿華有點莫名其妙,人簡饒哪招惹他了,怎么這語氣就這么嗆呢… 簡饒忽而停下筆來,抬頭道,“你說的?要是我能及格,你跟我姓?!?/br> 趙駿華見她當了真,便也樂了,“對啊,我說的?!?/br> 王宏宇本想再幫簡饒爭辯幾句,不過被田樂拉著了,便沒出聲。 此刻見兩人要打賭,他忙將田樂也帶上,興致勃勃道,“來!我倆給你們當證人!” 田樂卻不愿將事鬧大,急急拉開了他,“別說了別說了,我們補筆記去?!?/br> 王宏宇在田樂的推搡下離開,還不忘回過頭喊道,“別忘了??!我倆是證人!” 趙駿華料想簡饒也不可能及格,只覺得自己占了口舌之快,洋洋自得。 在兩人之后,他也慢悠悠離開了。 待到三人走后不久,顧簡之才拿著手機回來。 他敲了敲簡饒的桌子,“畫展下午兩點開始,記得請假?!?/br> 下午兩點?這么早?? 她之前聽簡家那邊的說法,還以為要到晚上呢。 也是,誰晚上辦畫展啊。 一般都是白天。 能去參加就是好的。 簡饒樂極,樂呵呵應了一聲“好”。 然后抬眼看了下黑板上今天的課表,確定了請假時間。 第三節 課下課。 簡饒拿著寫完的試卷拐進了辦公室。 卻發現付辭言也在。 魏安山言辭灼灼,正勸慰他,“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不可能同時參加兩門競賽?!?/br> 付辭言立在魏安山面前,十七歲的少年身姿綽約,神色堅定,“老師,您相信我,我可以的?!?/br> 魏安山急得直嘆氣,“我理解你想為學校爭光的心情,但這件事真的不行,萬一你竹籃打水一場空,兩邊都不討好,這對你的未來也不利??!” 張丙添在一旁看戲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往里頭加一把火。 “老魏啊,你們班付辭言是什么人你還不知道嗎?你不能拿他跟其他同學比啊,他想去,就讓他去嘛!我們要聽從學生的意見?!?/br> 魏安山立刻板起臉嚴肅道,“老張你就別說了,這事絕對不可能!我不會同意的!” 簡饒站在一旁有點尷尬,小心翼翼朝張丙添道,“老師,我寫完了,把卷子給您看看?!?/br> 張丙添一看她來了,瞬間恢復了平常那副正經模樣,接過簡饒手上的試卷,“嗯,我看看?!?/br> 付辭言看到她,神色漸緩。 魏安山也朝簡饒的方向看去。 簡饒向付辭言投了個眼神過去,算是打招呼。 付辭言也點頭示意。 付辭言在學校里是風云人物不假,但他認識的人卻不多。 魏安山見兩人明顯是認識的,便好奇道,“你倆認識?” 之前簡饒來辦公室的時候,魏安山剛好去學校教務處了。 簡饒雖然還沒見過他,但也大概猜出他就是付辭言的班主任,便也禮貌道,“老師好?!?/br> 魏安山死馬當活馬醫,“既然你倆認識,那你幫我勸勸他,讓他不要參加數學競賽了……” --